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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天不出來,她的心就一天無法安穩。
說到底賬單是她翻出來的!若不是她好奇心太重,別人又怎麼會鑽上這個空隙?
“說過的話做不到,和放屁有什麼區別?”
沈思勳暗自嘆了口濁氣,他的唇瓣一張一合,聲音也特別輕。
齊燦燦死死地盯著他的薄唇,可他終究說出了她最不願聽到的三個字。
“對不起……”
一片沉默過後,沈思勳又道。
“我說的那些,忘了吧。”
齊燦燦不可置信地望著他,始終不願接受。
“把離婚協議書籤了,你走吧,越遠越好。再也沒有人能束縛你,你該開心的,不是嗎?”
從她踏入唐家那日起,自由就不再出現在她的字典上。
如果齊紹成沒死,也許她會全身而退。
“所以,那份協議書。確實是你親手簽下的?”
沈思勳靜靜地點了點頭,他的聲音越發生硬,且帶著一絲難以察覺的剋制。
“燦燦,你並不愛我,這場婚姻原本就是錯的。”
他薄情的話語讓齊燦燦心口一窒,而後她卻咧嘴笑出了聲。
“抱歉,那張紙我撕了。你要是想離婚,出來再籤一張。”
他曾與她說過類似的話,現在,她原封不動地還給他。
沈思勳似笑非笑地挑起了眉梢。他忽地起身,扣住了齊燦燦的手腕。
“因為愧疚嗎?齊燦燦,你對我問心無愧,我說過太多次,也倦了。”
他加重了指間的力道,有些用力地往自己身前帶,齊燦燦被迫被他扯了起來,一個踉蹌,險些扭到腳。
沈思勳就眼睜睜地看她小腹撞在桌延,一動不動。
齊燦燦輕嘶了一聲,沈思勳掌中冰冷的溫度刺痛了她的感官。
“你放心,我不會如你所願!”
離婚協議書她當然會籤,她不再年少,不會死纏爛打,但前提是沈思勳必須沒事。
愧疚也好,心虛也罷。
她不單單隻為了沈思勳,這團迷霧,她會親手揭開,也為了自己。
“為什麼要這樣執著?”
沈思勳以為齊燦燦會學得聰明一些,現下正是她逃脫的機會。可她選擇了背道而馳。
“跟你學的!”
話不投機半句多,齊燦燦甩開了沈思勳,旋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這間令人壓抑的房間。
望著齊燦燦消失的背影,沈思勳的眸光晦暗如深。
他重重地跌入了椅中,側臉布上了一層陰影。
他在心裡反覆地問自己,這樣做是不是錯了。
離開警察局,齊燦燦就接到了楊昕的電話,他簡明地告訴齊燦燦事情搞定了,讓她現在去城郊的一傢俬人醫院。
唐景雲的情況比齊燦燦想象中還要差。
他基本已經不能開口說話,病房明明很大。卻擺滿了醫療儀器。
站在門口,齊燦燦恍惚想起了曾經的齊紹成。
這滋味並不好受,說到底唐景雲養了她十幾年,她並不是真的沒有心。
她遲遲沒有靠近,楊昕在她的耳側低聲叮囑道。
“唐董醒著,你有話就問,不要耽誤多餘的時間。”
齊燦燦嘴裡莫名的發苦,就唐景雲現在的狀態,她到底能從他口中問出些什麼。
由著病房內沒有椅子,齊燦燦只能坐在他的床邊。
她向楊昕點了點頭,楊昕會意地帶上了門。
“唐董,好久不見。”
齊燦燦糾結了好幾分鐘,才從口出乾乾地說出一句客套話。
唐景雲眨了眨眼,示意她繼續說。
“等您好了,我再來吧。”
面對這樣一臉病容的老人,齊燦燦竟很難開口。
她正欲起身,唐景雲吃力地伸出了手,覆在了齊燦燦的手背上。
齊燦燦下意識地垂下了眸,看著他手臂上的針眼更加明顯,且成青紫狀,她蹙著眉虛指著,問道。
“是毒品,對嗎?”
她看著唐景雲才發應過來他沒有力氣張嘴。
“您只要點頭或搖頭就好。”
唐景雲的胸口起伏了數下,似乎在做掙扎,下一秒,他極為不明顯地點了點頭。
“是誰?”
望著唐景雲微微張唇,齊燦燦將耳朵貼了上去。
可唐景雲始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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