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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殷澈在孃胎中就中了毒,若不是生在皇家,得以皇宮中珍奇稀藥維持,早就沒性命了。
自小身子不好,對甜食的膩味向來不敢苟同,燕汐搬進東宮之日,殷澈便吩咐衣食上不要虧待她,所以桌上便多了一道殷澈向來避之不及的糖醋排骨。
殷澈出身高貴,自小又加上體弱多病,魏皇、皇后他們從來都是順著他,再說他們雖為一家人,很少一同用膳,殷澈就算挑食,也沒有人看出來。
連皇帝、皇后都不過問他的膳食,更別提東宮那幫伺候的下人了,他們沒有那個膽量敢嫌太子的不是。
此刻燕汐淡定地提出,仿若是天經地義,殷澈錯愕過後,便也沒有拒絕,皺眉將那塊糖醋排骨吃掉。
雖然糖醋排骨的滋味不是很好,但是他發現有人關心的滋味還不錯,所以也就沒為難燕汐。
殷澈又哪裡知道燕汐給他夾糖醋排骨最初的念頭是因為那是盤子裡最後的一塊了,她不好意思,她覺得既然他都客氣給她夾了,至少禮尚往來,能夠說得過去。
一頓飯,兩人吃得是各懷心思……
第二十四章 生病
不過不可否認,自那頓飯後,兩人的關係稍稍改善了許多。
殷澈當晚便住在了東宮,還在書房內擺了一張精緻舒適的軟榻。
書房跟寢殿是相連著的,見殷澈準備睡書房的軟榻,燕汐覺得有些愧疚。
畢竟自己才是多出來的人,燕汐好心將寢殿的大床讓給了他,自己入住書房。
燕汐發現殷澈雖然並沒有犯病,但是他的臉色卻越來越蒼白了,不知是工作量巨大的緣故,還是他自己本身的健康狀況逐漸下降。
那張本來在寢殿的案牘,也被挪到了書房,除了用膳外,殷澈很少出來。
這幾天,殷澈出來的次數更加少了,燕汐都有些擔憂起來,他連膳食都不出來吃了,讓人直接送入書房,而且,他咳嗽也頻繁起來。
莫非他生病了?
燕汐每次走到書房門前,腳步停滯住,都沒有好的藉口能夠搪塞心中的疑惑,她發現自己竟然有些擔心他了。
是夜,更深漏殘,萬籟俱寂,燕汐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偶爾聽見書房內又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咳嗽促使她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利落的坐起,隨意勾起床沿上一件外衫,披上身。
推開書房的大門,發現殷澈沒有躺在軟榻上,他左手捂著嘴角,右手還在不停地忙碌著。
剎那,燕汐心中生出一陣不忍,不知哪來的一股魄力,她站在殷澈面前,一把奪走他右手拿著的硃筆。
殷澈抬眸,目光如炬,眸底波光粼粼,閃爍著明顯被打擾的不悅。
“還給孤。”
殷澈的聲音沙啞,透露出一抹顯而易見的虛弱。
“不給。”
燕汐倔強的目光迎上他迥然的視線,一絲也不肯讓步,她語氣也鄭重起來。眼前這個男人,竟然罔顧自己虛弱病態的身體,還廢寢忘食地忙碌著,他難道就不會珍惜下自己的身子嗎?
還想跟殷洛鬥,處處不讓,他難道不知道若沒有身體作為本錢,他根本就無法站在勝利那一邊嗎?
殷澈灼熱的目光絞在燕汐光滑細膩的臉頰上,明明是怒意盎然,卻看著看著失了神。
脫俗絕塵的容顏上那一雙湖水似靈動的剪剪水眸中那一抹該死的倔強,深深吸引了他,讓他不由自主想起幼時的自己,也是那般倔強,那般要強,那般毫不示弱。
殷澈目光中帶著的銳利讓燕汐幾乎透不出氣來,他眼底的血絲,讓她的心不由顫了顫,不知道自己進來是否是正確的選擇,是否進來之前顧慮過自己的生命安全。這僅是一個威脅自己的陌路之人而已,為何自己卻看不過他糟蹋他自己的生命呢?
燕汐暗想,或許是這幾日天天聽到他的咳嗽聲,是一種煎熬,明明無需苛待身體,卻勞心勞神地透支,讓她看不過去了。
“你去休息。”
對視良久,燕汐覺得再對視下去,自己反倒沒有了底氣,她根本就沒有資格管他,他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尊貴的一國儲君,而非自己一個不受寵的鄰國公主,受辱作為陪嫁,之後性命受脅迫,現在連自由都喪失了。
殷澈不解她倔強中為何凝聚了一抹淡淡的絕望,她不是一向很強悍的嗎?
心中還未擺平這個疑惑,自己被卻燕汐強制拖起,不知不覺躺在了軟榻上,躺上之後,他才意識到自己的神智竟然受了她支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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