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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低調，依然明裡暗裡受了不少冷言冷語，受了不少拳打腳踢。殷洛的苦澀，她都能夠體會。

但是她卻不贊同殷洛迴圈報復，他這一生都葬送於仇恨之中。而且這報復關係重大，是以帝位為代價，若是他敗了，便不會有東山再起之日，或許連自己的全屍都難得以倖存。

“冤冤相報何時了。”

燕汐目光沒有離開殷洛，意味深長地道。

殷洛嘲諷地勾了勾唇角，桃花眼中恍若凝聚成了一團寒冰，凍得人徹骨發寒，呢喃道，“冤冤相報何時了？”

哈哈哈哈……

殷洛低低地笑了出來，笑聲壓抑，低沉中浸潤著一抹消之不去的痛楚，連燕汐都能夠感受到。

“燕汐，本皇子曾一度想要放棄這個念頭，但是那個被本皇子稱作‘父皇’的人，卻將唯一可以溫暖本皇子的那一抹溫暖都給除去了。你說本皇子連自己所愛的女人都無法護住，眼睜睜地看著她被送出去和親，這種無力的感覺，本皇子沒齒難忘。本皇子要強大，一定要強大到能夠護住所有本皇子想要的東西，只要本皇子榮登那個位置，一切自然便掌握於本皇子的手中，沒有人再能夠於本皇子對抗。”

第十九章　狐族寶藏

“本皇子就算不要這條命，也要坐到那個位置上，殷澈，他以為一切都掌握在他手中了嗎？本皇子已經查探到你的母親是找出狐族寶藏的關鍵人物，可惜她紅顏早逝。你是她的女兒，你不可能一點也不知道。燕汐，本皇子的耐心不是很足，你最好早點交代，或許你真的不知，難道你母親臨死前沒有交給你她留下來的遺物嗎？”

殷洛用睨視天下的眼神居高臨下望著燕汐，閃著複雜的暗芒，顛倒眾生的容顏上染上了一絲邪佞。

聽到“遺物”兩字，燕汐恍如被雷猛劈了一下腦袋，頓時天旋地轉，她想到那個東宮寢殿那個大箱子，想到那個自己珍視的小包裹，心沒由來一顫。

深深吸進了一口氣，燕汐眸中焦距漸漸凝成，她用再平靜不過的聲音問道，“我母親跟狐族的寶藏有什麼關係？”

她問出了口，又忽然想到那一日，自己做了一個詭異的夢，夢中出現了一隻雪白的狐狸，跟母親的身影重疊在一起。

此刻，殷洛的逼問，讓她又聯想到那個詭譎的夢境，她發現自己的聲音變得飄渺起來，輕的仿若那是從很遙遠的地方飄過來。

“本皇子消失的這幾日，查探到你外祖母是狐族的聖女，當年因為白王救了她一命，她為了報恩，便幻化成人形嫁於白王為妻。你的母親有一半狐族的血統，這才不被容於魏國皇宮，被太后脅迫遠離父皇，遠嫁夏國。燕汐，你難道不恨太后嗎？若你生在魏國皇宮，定不會遭受歧視，不用裝瘋賣傻。”

殷洛的視線停在燕汐身上良久，語氣變得溫柔可親起來，試著說服她。

“你還沒說清楚我母親跟狐族的寶藏有何關係？”

若母親真是那隻雪狐，那麼自己也有四分之一的狐族血統吧。

燕汐濃密的睫毛微微顫抖，聲音很低，逸出唇齒。

“狐族的寶藏曆來都是有歷代聖女掌管，你外祖母也不例外。再說狐族歷代的聖女都是世代相傳的，你外祖母只有你母親一個女兒，你的母親也就是繼你外祖母之後的一代聖女。或許換句話說，你是狐族這一代的聖女，只是你好像還未覺知。”

殷洛沉穩從容的聲音掠過燕汐的耳畔，一字一字烙在她心上，此刻的她，腦海中一片空白，神色不禁茫然起來。

狐族的聖女？

“狐族的聖女若是還不知道寶藏，那麼著普天之下，還真沒有人能夠找到那批寶藏了。”

殷洛眯起眼睛，盯著燕汐一字一字道。

“或許狐族的寶藏真的存在，但我今天才從你的口中得知，我先前一無所知。”

燕汐在消化從殷洛口中得知的驚天秘密後，心境平復下來了，淡淡地道。

第二十章　狐族聖女

“你是狐族的聖女，我相信你總會知道那批寶藏的存在，或許本皇子該帶你去白王府見識下你母親的房間，裡頭或許有東西能夠激起你塵封的記憶。據說狐族中人能夠自然而然地使用魂夢，所謂魂夢，就是能夠在夢中與想要交流的人交流一些不為旁人所知的秘密。你難道沒有使用過魂夢嗎？你可以嘗試在夢境中與你的母親交流。”

殷洛思忖片刻，沉聲道。

燕汐心頭一震，臉色微微一變，“我母親早已去世，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普天之下，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