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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汐心裡那種心煩意亂的感覺又湧了起來,這樣害怕去多想一些什麼,只覺得是無比的煩躁。
易陌見她蹙著眉不說話,只咬著嘴角,猜到她心中必有煩心之事,深深困擾著她,當下忍不住問道,“有什麼事就說出來,或許我能夠幫上一二,燕汐,你都叫我一聲哥哥了,總不至於還總是將我拒之門外吧?”
燕汐聽了不由抬起頭來,易陌現在的神情堅定,倒看得燕汐怔了一怔,旋即昂起頭道,“我想打聽當年白王府的下人如今都在何處?”
易陌卻靠近她垂眼瞧著她的臉,眼神幽暗,聲音低沉,“據說我知,白王府的下人有幾個年紀已老,便給了點銀兩,讓他們回老家去了;還有留在白王府打掃,陛下畢竟還是不願白王府就這樣成了荒地;嗯……我記得那時三皇子說府內缺人,也派人去白王府挑走了幾個,陛下也是應承了的。”帶著點困惑,或許是不解她為何有此疑問,但並沒有多加盤問。
“白王府本來下人不是很多,自你母親白梅遠嫁夏國之後,白王更是減少了身邊伺候的人,他愈發喜上了清淨,除了身邊跟從的白王府管家外,事實上,他連其他的下人也很少見。”
易陌想了想,又補充道,他雖然不知道燕汐想要知道什麼,但是還是儘量說詳細點,希望能夠提供她線索。
燕汐下了軟榻,站起身來,走了幾步,走到碧紗窗前,一愣,又轉身過來,臉上的神情是極為淡定平靜地,但是眼眸深處,卻是深不可測的思量。
她皺起眉,輕聲道:“那個管家總是跟在白王…外公身邊嗎?”
第五十章 殷澈受傷
易陌想了想道,“我那時年幼,總是跟在父親身後,但是偶爾進宮碰到白王,他身邊都是跟著那個管家,想必是極為親近的。我還聽聞那個管家是白王妃帶過來的人,或許就是因為中間的這層關係,才能讓白王對他推心置腹吧?”
本來燕汐對這管家開始起了疑慮,但是又乍然之下聽到他是外祖母帶過來的人,心中不由一陣懊惱,不由矛盾起來了。
“那個管家現在何處?”
燕汐直起腰,恍惚搖一搖頭,又低頭去看著雪白的手心。
“那個管家,當初白王死後,悲慟萬分,死也不離開白王府。三年前凌箬睿接管了白王府後,那管家也沒有被打發,現在是御史府的管家。”
易陌躊躇了很久,道。
燕汐聽了,恍恍惚惚想起魂夢中母親同自己說起的事,腦中也是雜亂一片,乾國中人要報復狐族聖女兩代沒有嫁給貴族,身邊有不同的狐味。
她勉強應了一聲,腦海中靈光乍現,心緒過於煩躁了,差點將凌箬睿給忘記了,當日密道中探聽得知凌箬睿也有狐族血統,他會魂夢,那個禍水女子三皇子府內的羅心,她也是狐族中人。
莫非這兩人就是母親所提及自己身上不同的兩種狐味嗎?
凌箬睿跟羅心應該不是普通人,也就說他們或許就是乾國的貴族?
燕汐還來不及多想,書房門口有內侍敲門,稟告說,“三皇子臨門。”
燕汐聽出來,那個是殷澈的貼身內侍,從小就跟著殷澈了,只有他是被允許入太子寢宮。
當下她跟易陌四目相對,示意他呆在這裡,自己出去迎客。
殷澈受傷養病,對外是保密的,連東宮中的下人都不知曉。殷洛前來,所為何事?
他應該沒有那麼神通廣大,探聽出殷澈受了重傷吧?
自己到底又該怎樣做才能將他唬弄過去呢?
燕汐出了書房,正要往寢殿門口而去,就聽到殷澈低啞的嗓音從帷幔中傳來,“燕汐,過來。”
她足下一滯,還是朝著他走了過去。
自己被稟告,想必殷澈更加是知曉了殷洛前來的意圖,定是不懷好意。
算起來,殷澈受傷,自己是罪魁禍首,此刻她滿腦子全部是如何瞞天過海。
殷澈修長的手指撩開半透明的帷幔,低低地道,“脫靴,上來。”
寥寥四個字,燕汐卻聽出了異樣,他似乎已經有了主意,便也不反抗,乖乖脫了淺紫色的短靴,爬了上來。
殷澈又隨手放下帷幔,撐起了半個身子,他有些吃力,估計是牽動了傷口,上揚的唇角緊抿著,看上去有些凌厲。
燕汐還來不及看清殷澈臉上的神情,便詫異地發現他伸手要脫去自己身上的衣袍,外面披著的紫貂皮暖衾原本就打了個鬆散的蝴蝶結,輕輕一拉,就扯開了,只見他隨手一揚,紫貂皮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