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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上還有兩個人,不過那兩個人根本就不跟燕汐講話,燕汐也懶得理,況且這兩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女人,八成又是燕凝的手段,怕年輕貌美的跟她搶丈夫,也虧她有這能耐,從宮外找來這兩女人。
燕汐從上了馬車那一刻起,就沒有洗過臉洗過澡,兩老女人都嫌棄她臭味撲鼻,不願意跟她一起,過了五六天後,兩老女人就消失在這輛車內了。
燕汐唇角不由勾起一抹嘲諷,連她自己都唾棄這股臭味了,這年頭,裝瘋也不容易。不過,兩女人走了,倒是方便多了,至少不用再費腦子杜撰瘋子語錄了。
聽著馬車吱嘎聲,顛簸了一個月時間,一行人終於到了魏國皇都…齊納。
齊納是魏國最大的城市,不但人口多,佔地面積也位於魏國其它城市面積之首,富饒繁華,百姓安居樂業。
大陸近來風靡一句話,“錦繡人生,盡在齊納。”
此話標明瞭齊納風頭鼎盛的哮頭,隱含了齊納在三國中的昭然顯赫的地位,不是其它兩國想要就能夠做到的。
同時,齊納還是魏國貿易之都,夏、乾兩國商人蜂擁而至,齊納的日夜都是喧囂熱鬧,歌舞昇平,一片和樂融融的景象。
第八章 入魏
撩開褪色的車簾,燕汐有些不適刺目的光芒,眨了眨兩下眼睛,入眼的是一個偉岸男子,周遭圍觀的人群紛紛讓出一條道路,男子一身雪白狐衾,一頭白髮,更加襯得面如冠玉,溫潤如同春風,含威不外露,說不出的氣宇軒昂,神采奪人。
如果說那個妖孽一般的紅衣男子是火,那麼眼前這個丰神俊朗謫仙半的人物就是水。
只是一紅一白站在一起,卻是那般和諧,仿若他們天生就該並肩而立。
只見白衣男子修長的手指伸出,握成了拳,輕敲了下紅衣男子的肩膀,紅衣男子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桃花眼中琥珀色輕輕劃過,指節分明的手指輕靈地解開胸前的紅色繡球,一把拋進了白衣男子的懷中。
接著,就聽到狂妄的三聲大笑,妖孽男頭也不回地甩頭離開了,而白衣男子仿若早已習慣,溫柔地笑了笑,指尖勾起那個繡球,吩咐身邊的人,將三皇妃給扶出馬車來。
燕凝也不知犯了什麼倔強的脾氣,說一定要三皇子來扶,不然就不離開馬車。
白衣男子搖頭苦笑,遙望著紅衣白馬早就成了遠方一個點,就是想要追也來不及,只好交代直接讓馬車駛入三皇子府。
接著,旁邊一座華麗的轎子過來停下,仿若本就是為他準備的,他立刻閃了進去,速度還蠻迅速的,八成也是不願再留下來跟燕凝對峙。
燕汐目光一移,不期然對上人群中一個裹著黑色狐衾的男子,俊美無儔,卓絕無雙。
明明臉容清癯,形消骨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是身形挺拔優美,臉色略白,帶著一股獨樹一幟的病態美。
他仿若對任何事物都視若無睹,如玉的臉飄渺淡漠,遙不可及,將他自己跟他人疏離開來。他墨色的眸子如子夜般漂亮璀璨,就算是夜晚月色的銀輝,也無法使他漂亮的眼睛黯然失色。
但他的眼底卻凝聚著一股冰冷,旋旋擴散,嗜血的鋒芒一閃而逝,卻清晰地映入燕汐的眼中。
這個男人有一雙漂亮的眼睛,同時又擁有令人戰慄殘忍的眼神,燕汐慌忙將車簾放下來,遮住了外界的一切。
如遭雷殛,燕汐眉下幽暗倏過,黑衣男子的眸際冰寒還在眼前不停地飄過。
如此眼睛,卻如刀刻一般印在心頭了,闔上纖長濃密的睫毛,那種恐慌依舊在心頭盪漾。
這個男人,一定要遠離,燕汐從來沒有害怕過任何人事物,第一次,對這個人群中陌生、病態的男人起了恐懼的心態。
她的纖纖素手捏緊了早已看不出顏色的發臭衣袖,指節泛出無力的一抹蒼白。
“下來,瘋子。”
一個體態魁梧的男子一把扯落車簾,動作粗魯殘暴,將蜷縮在馬車角落的燕汐給拎了出來,直接丟在路上。
他回頭還不忘伸手放在鼻子下,吃呀咧嘴地喊臭,十分不屑地大步離開了。
遠處揚起漫天的沙塵,伴隨著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由遠及近。
漸漸的,一匹雪白的駿馬停在了門口,一身妖豔的紅衣也隨風揚起,烏黑凌亂的髮絲飄揚,更加使得他渾身邪佞妖媚。
“你,”妖孽男指著燕汐,皺眉道,“給本皇子過來。”
燕汐一下子怔住了,傻愣著,一動也不動,斂眉暗思,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