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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形。
從手臂之上脫離的那一刻蠱蟲身上的紅色驀地變成了黑色,芙凌冷冷看著,這東西在她體內十年有餘,卻是如今她才得以看清這蠱蟲模樣。
曲松將蠱毒收好放在了盒子裡,蠱蟲已取,他卻沒有離開之意。
芙凌凝眉看他,“曲長老還有何事?”
曲松面上忽然露出了笑容,可這笑容很淺,帶著一絲不確定的試探,他道:“芙凌姑娘,還記得老夫上次說過的話麼?”
芙凌看著他,沉默不語。
曲松接著道:“上次老夫問姑娘是否一輩子願做這籠中之鳥,姑娘還未給老夫一個答覆。”
芙凌心中一頓,“曲長老似乎話中有話。”
曲松終於正了臉色,道:“芙凌,時間緊迫,老夫也不與你繞彎子了,老夫的確是不喜於你,你對教主的影響只怕並不止眼前所見,有你在一天,教主便對老夫疏遠多一天,而且以你的性子恐怕也是不願凡事在教主掌控之下,此刻趁教主不在,若是你願意離開,老夫便可助你!”
“曲長老好大的口氣”,這曲松一向精於算計,他能猜到她的心思,芙凌並不驚奇,她道,“芙凌倒是想聽聽曲長老有何妙計?”
她這話一出,曲松便知自己猜對了,他上前一步道:“今夜便是你離開的大好時機,教主外出之時一向不喜護衛暗中跟著,你只要讓他失去防備之心,便可離開。”說著,他從懷中取出一瓷瓶遞到了芙凌手中。
“此藥無色無味,只要你想辦法讓教主飲下此藥,屆時你便能恢復自由之身。”
芙凌拿著那瓷瓶看了眼,“若你所說為真,這藥當真神奇,然而東方漠對我防備甚深,長老真以為我能讓他飲下此藥?”
曲松卻道:“芙凌姑娘你是聰明人,老夫將這藥給了你,自是相信姑娘的謀算。”
芙凌眸色忽然一厲,她抬眸看向曲松,“若是東方漠果真飲下此藥,那又會有何模樣?”
曲松神色一緊,“芙凌姑娘不信任老夫?”
芙凌卻是微微一笑,“我為何要信任於你?”說著,她將瓷瓶向一旁拋去,曲松面色大變,忙傾身接住,直到瓷瓶穩穩落入他的掌心,他才鬆了口氣。
“曲長老,雖然我不願被東方漠強留於此,可卻也不願做出害他之事,長老如今在玄靈教之中乃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曲長老給的東西,恕芙凌不敢輕易接受,既然蠱毒已解,長老便該離開了。”
芙凌的防備之心曲松如何不懂,看來她對於東方漠也不完全是不甚在意,曲松將瓷瓶放於芙凌身前的桌上,這才將目光重新看向芙凌。
“老夫身在玄靈教二十年有餘,從未生出對玄靈教不利之心,而教主更是由老夫親自教養長大,平日對老夫也頗為敬重甚少干涉,這藥,你大可放心,教主若是飲下只會昏睡幾個時辰罷了。”
他神色肅然,說話之間更是一派認真之色,然而芙凌卻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似乎仍不為所動。
曲松驀地舉高雙臂,“我曲松在此發誓,若是對教主生出謀害之心,必不得好死!受玄靈教萬人唾棄!”
他這番毒誓倒是讓芙凌詫異,“發此毒誓,長老又是何必?”
曲松肅然道:“因為老夫不願你再待於教主身邊一刻!”
芙凌輕笑,“看來長老對芙凌意見甚深啊。”她微微眯了眯眼,眼中帶著探究,“可芙凌也沒想到長老對東方漠倒是忠心一片。”
曲松目光移向了別處,神色之間像是在回憶什麼,“教主的母親是個善良美麗的女人,她對我有救命之恩,讓我在玄靈教之中能有一席安身之地,教主是她的兒子,我絕不會背叛於他。”
那年饑荒何其嚴峻,他險些餓死街頭,那個巧笑嫣然的女人就那樣出現在他眼前,給了他活下去的機會。
他神色迷離,芙凌一驚,曲松對於東方漠之母感情似乎並不簡單,但這也解釋了他對東方漠的忠心有據可依。
曲松看了眼那桌上的瓷瓶,“這東西老夫便放於此,若是姑娘想通了便可拿去。”曲松出了屋門,芙凌看著那瓷瓶,精緻的眉頭輕輕一皺。
☆、意亂
“主子,此次行事順利,畫扇已拿到他勾結人販子證據,且他殺了那春月意圖矇混為齊達報仇這等醜事也被我們知曉,那秋少霖極為注重名聲,如今盡在我們掌控之中,任主子隨意調遣。”
東方漠看了眼隔壁屋子,那裡曲松正在為芙凌解除蠱毒,何洛的聲音不大不小,他移眸看他,“他倒是識時務,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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