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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扇美目低垂,聲音似帶了無盡落寞,“奴家一片真心待秋郎,不願與秋郎分離片刻。”
美人情意綿綿,秋少霖心中不免自喜,然而這女人畢竟身份低微拿不上臺面,他耐心性子道:“我知道你一片真情。”說著雙目看了眼四周,見無人注目,這才在畫扇白皙面龐上極快一捏,“但此處不是尋常之地,實在不便,各大門派此刻幾乎都來了此地,我與他們大多相熟,若是將你我之事傳到了父親耳裡,只怕又生事端,我也是為了保護你。”
畫扇心中冷笑,然而面上卻滿含柔情,“奴家知道自己身份卑微,奴家不願秋郎為此傷懷,奴家便聽秋郎的,在此等候。”
秋少霖使了一個眼色,身旁小廝會意,上前來遞出一個頗為圓實的錢袋,秋少霖將那錢袋往畫扇懷中一塞,“去附近逛逛吧,看中什麼只管買下便是。”
畫扇乖巧接過,“秋郎早些出來。”
待秋少霖進入那府邸之後,畫扇滿含情意的目光驀地變冷,她看了眼那錢袋,在手裡顛了顛,心中冷笑,原來她的身子在他眼裡竟值如此錢財。
她看了眼身旁侍女,開口道:“你去這街上看看哪家衣裳好看,記著,給我看仔細了。”
侍女道了一聲是便離去。
這時畫扇獨自向著盟主府旁巷子走去,與盟主府邸門口來人絡繹不絕相比,這裡卻甚是清淨,她走進巷子裡靜靜站著,約有片刻,驀地一道人影從空而落,出現在她眼前。
畫扇從懷中掏出東西遞給來人,道:“勞煩小公子替畫扇告訴公子,畫扇對他甚為想念。”
何洛接過她遞出的紙袋收了起來,目光平靜的看著她,“何洛替主子多謝姑娘,也替主子傳句話,若是姑娘倦了,主子可助姑娘隨時離去,主子說姑娘現在後悔還來得及。”
畫扇搖搖頭,“他還是不明白我,為了他我什麼都願意做,畫扇不求其他,只願公子他記得畫扇,只要能離公子他近一些,畫扇心甘情願為公子做事。”說著,畫扇將袖中香囊遞給何洛,“勞煩小公子將此物送給公子,這是畫扇特意為公子而做的。”
何洛看著那香囊,然而並未接過手去。
畫扇卻似打定了主意,舉著香囊的手久久不放下。
終於,何洛嘆息一聲將香囊接下,“畫扇姑娘,這條路是你自己選的,但願以後你不不會後悔。”
畫扇嫣然一笑,“絕不後悔。”
及至傍晚十分,秋少霖從盟主府大門走了出來,然而門外卻只站著伺候畫扇的婢女,秋少霖沉聲道:“她去哪裡了?”
婢女恭聲道:“小姐說看上了一件衣裳,等買了回來特意要為公子而穿,小姐讓奴婢等候在此,說是稍後就回來見公子。”
特意為取悅他而買的衣裳?想到畫扇與他相處時那嫵媚勾/人的手段,秋少霖身子一熱,面上帶上了笑意,“那便等著她吧。”
他說完這句話,卻見身前走來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孩兒,面色肅然,神色之間卻沒有孩童的天真之色,他驀地皺眉,這小孩似乎在哪裡見過。
“秋公子,可否找個地方與我相談一番?”
秋少霖眯眼打量他,“你是誰,憑什麼讓我與你交談?”
何洛露齒一笑,“公子當然願意隨我走了,若不然公子與那人販子相互勾結的罪證恐怕不久就要在各大門派之間傳揚開來了。”
秋少霖臉色猛然一變,“你說什麼?!”
何洛伸手往前方指了指,“秋公子,請。”說著率先走了過去,秋少霖咬牙,思慮片刻終究跟了過去。
☆、解蠱
芙凌醒來時外間天色已黑,屋內染著昏黃的燭火,她微微眯眼,此處並不是在那莊園的小樓之上。
一雙溫暖的手驀地輕覆在她的額頭,她一怔,側過眸子,隨即看到東方漠略顯擔憂的面龐。
“身子可還有不適?”
“無礙。”芙凌目光在屋內環視一圈,道:“這是哪裡?”
“一處客棧而已。”東方漠將她的手握在掌心裡,“你蠱毒剛發作,身子還虛弱,我們暫且在此休息一晚。”
芙凌聞言神色之間並無多大變化,似乎對於她來說宿在哪裡都是一樣,她閉上了眸子,神色淡淡。
東方漠靜靜的瞧著她,剛才她冷汗涔涔卻咬緊牙關一聲痛喊都不曾叫出,此刻更是隻字不提,她什麼都不願對他說,無論他用盡何種辦法似乎都走不進她的心裡。
她待在他身邊這些日子,他從未見過她之前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