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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然是昨日那間屋子,屋內淡淡的血腥味提醒著她昨日東方漠的再次昏迷不是一場夢,然而此刻屋內僅有她一人而已,她心中一緊,原本躺在榻上的東方漠呢?
芙凌忙下了榻,然而教內眾人無人看見東方漠的蹤影,何洛發動全教卻尋,卻沒有人知道東方漠在哪裡?
芙凌再次回到了屋內,空蕩蕩的屋裡甚為清冷,驀地,她嘴角無力的笑了笑,還有誰能將躺在地上的她抱到床榻之上呢,她低垂了眸子,只是目光之中一片茫然,東方漠他醒了,只是……離開了而已。
“你不是厭惡我麼,怎麼還不離開這裡?”腦海裡閃現他的話,芙凌眸光暗了暗,因為她還在這裡,所以便由他離開是麼?
她一聲輕笑,只是慢慢紅了眼眶,東方漠,你倒還真是善解人意啊。
所有人都不知道東方漠的下落,他像是從這世上消失了一般,若是他有心躲藏,任憑誰也找不到。
一個月之後,芙凌離開了這座莊園。
她再也沒有看見東方漠,曾經的相遇像是一場夢一般,這是他的地方,如今他已不在,她也不願再停留下去,東方漠不在,作為親信的何洛便要□□教眾,好在他在東方漠手下多年已是頗有能耐,倒也讓眾人信服。
芙凌執意要走,何洛勸說多次終究說服不了她,只好作罷。
芙凌回到了當初與和風生活過的小村莊,一年多前她獨自離開去尋相公,如今隻身一人回來,然而卻是懷著身孕即將臨盆之人,村裡人看著她,免不了非議,然而芙凌卻不在乎,時日一長,村裡的議論之聲也就淡了,然而這裡人心終究純樸,心裡雖疑問重重,然而見她孤身一人卻也是經常有人上門來幫忙。
隔壁的孫婆婆依然待她和善,芙凌大著肚子,孫婆婆總會過來看她,後來在她臨盆那幾日便乾脆在她家住了下來以防芙凌生產屋內無人照應。
孫婆婆恰巧是村內的接生婆,幾十年的行當她手底下出生的孩子皆是白胖可人,芙凌信得過她,對她自是敬重。
臨近生產的日子,芙凌已替孩子做了好幾件衣裳,每一件都小巧精緻,看得出用了些心思,孫婆婆時常看見她撫摸著高聳的肚皮目光溫柔,然而那神情欣喜之餘卻又總似帶了絲說不清的愁色。
一個女人單身撫養孩子這其中艱難可想而知,從芙凌的眼神孫婆婆知道她對這個尚未出生的孩子的在乎,然而卻從未聽說過芙凌提起孩子的父親。
在一個圓月高照的夜晚,芙凌生下了她的孩子,當孫婆婆將哭得哇哇叫的白胖女嬰交到芙凌手中時,一行清淚慢慢從她眼角流出,她將孩子緊緊抱在懷裡無聲哭泣。
見狀,孫婆婆勸道:“剛生了孩子可不要流淚,不然以後對眼睛可不好。”
芙凌點了點頭,親了親在母親懷裡安然入睡的小傢伙,懷胎十月,她終於見到了這個孩子,這孩子眉眼之間像極了東方漠,她看著女兒,心中一時澀然。
待月子一過,芙凌終於出了屋門時,女兒已然是個愛咧嘴笑的小嬰孩了。
“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孩子呢,瞧這模樣生得真是好。”孫婆婆懷裡抱著孩子,孩子模樣已長開,伸著短短的白嫩手臂嘴巴一癟,向著芙凌撲去。
“小小不哭。”芙凌忙接過了她,一到母親懷裡,小小便眉眼彎彎笑了起來。
饒是孫婆婆年紀再大也看得出這孩子像極了芙凌的相公和風,顯然芙凌那年出去尋找是見到和風的,孫婆婆疑惑問她,“既然尋到了人,怎不與和風一塊兒回來?”
“他走了。”芙凌低頭在女兒白嫩的小臉上輕輕一吻,只簡單的說了這一句,東方漠的事一言難盡,不知為何,這些日子她總會夢見他,可就在夢裡她即將抓住他手的時候他的人影卻一下子總會消失。
孫婆婆不再問她關於和風的事,小小生得可愛,她對這孩子喜歡極了,每日裡總會過來逗逗孩子。
芙凌的生活平靜安寧,她以為往後便如此一般平靜過活之時卻不想曾經的故人卻站在了她的屋前。
來人是畫扇,這個模樣的畫扇芙凌從未見過,畫扇一身粗布衣衫,然而衣裳卻甚為乾淨平整,未施粉黛的畫扇依然是清秀佳人,她的臉上是芙凌從未見過的祥和。
彼時芙凌正抱著小小在院裡玩耍,半歲的小小在地上的蒲席上爬的不亦樂乎,見畫扇進來,小小坐直了身子一雙晶亮的大眼好奇的看著她。
芙凌抱起小小,淡淡的看著畫扇,“想不到在這裡竟然看見了畫扇姑娘。”
畫扇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