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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影咬牙道:“是。”
“聽說過林淨塵這個人麼,他是武林盟主林遠棋的獨子,如今此人就在這鎮子裡,接近他,混進盟主府,這便是你要做的。”
疏影恭敬站起身道:“屬下知道了,屬下告辭。”
雲漠擺擺手,“把你的奪魂珠放下後再走吧。”
疏影緊握拳頭,終於道:“是。”
屋子裡,芙凌倚窗而立,雲漠似乎對她與和風的事甚為關心,她搖搖頭,罷了,既然他幫助她尋找和風,她說服過自己不能再有所猜忌,抬手摸了摸乾澀紅腫的雙眼,這個樣子竟然被他看到了,她不覺掩面,腦子裡驀地想到雲漠問得關於和風送她的其他東西,和風送她很多東西,好看的樹葉,新鮮的果子……他送得東西真的很多,唯獨這塊石頭她一直貼身帶著,其他的都被她放在山下的屋子裡儲存著,她伸手到衣兜裡,然而驀地臉色一變,那塊從不離身的石頭不見了!
她頓時一急,忙去屋子裡所有可能的地方尋找卻一無所獲,和風已不在身邊,這是她唯一能睹物思人的物什,她急得紅了眼眶,細想之下,今日除了去那奴隸場沒再到過其他地方,她面色一凜,忙推開屋子向外奔去。
奴隸場此時已沒有什麼人,巷子冷清得很,她仔細的察看每一個角落,在曾走過的足跡上再次翻找,然而依然沒有見到那塊熟悉的石頭。
可是不甘心,她不能把這塊石頭丟了,一遍沒找到,再次從頭開始又找起了第二遍,這樣不知尋找了多少遍,直至日暮她依然什麼都沒有找到。
芙凌終於死了心,悵然若失的往回走,此時天色微暗,她漫不經心的走著,有一瞬間覺得精疲力盡,想放聲大哭,她找不到和風,找不到和風送她的石頭,她對他唯一能念想的東西也沒了。
身子忽然被什麼絆了一下,她身形不穩,眼看就要摔倒下來卻被人及時扶住,“姑娘,仔細些腳下,天色已晚,還是穩當些好。”
她抬眸去看,眼前的男人樣貌有些熟悉,卻是白日在奴隸場遇見的那個救人的男子,男子的旁邊赫然站著的就是那被救下叫做春月的姑娘。
男子見她站穩後便鬆開了她,轉而向春月道:“姑娘,別跟著我了,天色已黑,姑娘還是找個地方住下為先。”
那春月卻搖頭,“春月好不容易追上公子,怎能任由公子離開,公子是春月的恩人,就帶春月走吧,春月一定好生伺候公子。”
男子皺眉,“在下說過了不需要人伺候,春月姑娘何必執著於此呢?”
春月美目微紅,模樣楚楚可憐,“春月本就是孤身一人,就是離開能去的地方又有哪裡呢,求公子不要拋下春月。”說著就去抓男子的手臂,泫然欲泣,“公子可憐可憐春月,就讓春月跟著公子吧。”
男子家教甚嚴,何曾被女人如此接近過,春月的手指緊挨著他,似是無意間在他手背上摩挲,他頓時面紅耳赤,羞得急忙掙脫猛然後退,春月觸不及防,驀地跌倒在地,淚眼看著他,“看來公子是真的無意帶上春月了,既是如此,是春月福薄,春月不敢強求公子,今日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春月知道前面有間茶鋪,就讓春月請公子小酌一番以示餞別吧。”
男子鬆了口氣,她不再痴纏就好,“好,小飲一番後,就此別過。”
男子跟著春月離開,芙凌淡淡的看了他們一眼,繼續往回走去,然而驀地她腳步一頓,夜黑風高之時,果然不太平,那兩人身後幾個壯漢悄聲尾隨,而那春月又不時往後看幾眼,目光正在那些壯漢身上,月色之下,芙凌看到春月轉而看向男子時嘴角帶著一絲冷笑。
這男子似是個善心之人,路見不平,總不能視而不見。
芙凌思慮片刻,也暗自跟了上去。
☆、被俘
春月果然將那男子帶到了前面一家茶館,芙凌在外靜靜看著他們走了進去,所幸飲茶的地方在露天的棚下,春月與那男子的一切芙凌都看得到,燈光下,芙凌看到春月親自給男子倒了茶,男子接過一飲而盡,片刻後就見男子整個人癱倒在桌上。
那幾個一直尾隨的壯漢此時走了過去,芙凌聽到其中一人對春月說道:“做得不錯,這小子看著就是富貴人家出生的,等問出他的出身,我們就等著發大財了,贖金可不能少,到時候銀子一到少不了春月姑娘你的!”
春月冷笑道:“到時候我要分到六成。”
大漢笑道:“春月姑娘於此事有大功,我們定不會虧待姑娘,銀子好商量!”說著,那人用腳踢了踢那男子,見他真的毫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