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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保管日後吃香的喝辣的。”
這裡是青樓?我不僅身子一顫,在京城雖未去過這類地方,但京城的八大胡同卻是盛名遠播的,於是,也知道了大概。
我抑制住自己不安慍怒的情緒:
“那請問媽媽,我是如何來此?”
“是前日裡,一販子將姑娘以紋銀五百兩賣與我。雖然姑娘眼睛看不見,但我瞧姑娘長得仙姿國色,這五百兩亦是值的。”曲柳娘笑意越發深了。
“西周盛世,竟也容得你們如此隨意拐賣女子嗎?”語氣裡不僅含了幾分怒意。我在宮裡一直穿著素淨衣飾,她自是瞧不出來處。所以,一旦點明身世,一來,被她們知,或當假,一笑置之,或當真,自知得罪不起相府,則極有可能更加嚴格地監視於我,或直接賣與更遠的地方。二來,我暗忖,能有此膽謀將我運出宮,賣到離京城數日行程之遠的洛陽,定非等閒之輩。我冒然洩露,可能於己,於家族,於皇室,皆是不利。
“哈哈,姑娘,我可做的是地道生意,他如何拐你來,我自不知,但花了白花花銀子將你買進,又怎有罪?”
曲柳孃的謬理讓我不禁粉臉一白,我略一思索,緩緩道:
“那媽媽也看到我至今頭上有傷,恐不能如媽媽所願為你換回這諸多銀子。”
“姑娘,你的傷,我早叫大夫瞧了。並不礙事,至多十日,你便可為我接客,憑姑娘的容貌,雖有殘缺,但要做個頭牌也是不難的。”曲柳娘媚笑道。
“那我若不從呢?”我微一顰眉,冷冷道。
“從不從可不是由姑娘說了算。”曲柳娘逼近我,身上的濃烈的脂粉讓我一陣頭暈。“姑娘不為自己打算。隨姑娘來的那位,我可是會好好招待。”
萱瀅?她竟也被拐到此?我心下疑惑漸深。她本皇上親賜的宮女,如非奸細,那拐我之人,在宮中乃至宮外的勢力,亦可見之深。
而這曲柳娘知道以萱瀅的安危來脅迫我,亦可見其斷定我是於心不忍他人為我牽累。可見,並不是個簡單人物。
“媽媽,如此,我便應允你。但,有一點,我只賣藝,不賣身。”我淡定地道。心想,拖些時日,宮裡驀然失了一嬪妃,又礙著我父親的權勢,皇室必然會查到這。如若眼前和她起了爭執,恐怕惹急了她,反而會強行逼迫。
“姑娘,也得讓我曲柳娘看你值不值這個價。”
我莞爾一笑,回問:
“那媽媽要怎樣才能知道我是否值這個價呢?”
她想了想,隨即道:
“那十日後,我就在這倚翠樓擺個花宴。如若有客人願以一百兩紋銀買你的才藝,我便依了你。”
“就依媽媽所言,但我要求必須輕紗蒙面!至於才藝,且由我來定。媽媽可定個底價。”
“一言為定!”她笑得花枝亂顫。
“但如若媽媽食言,你知我,必是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我凝視著黑暗,靜靜地道,語調下隱著絕決。
第一卷 緣起 第11章 煙花巷陌紅倚翠(下)
十日的時間其實過得並不慢,有裁衣鋪子過來給我量身定做登臺的衣裳,按我的要求,五日後就已經送來,試衣後只略做更改,手藝恰不輸給京城的一些大鋪。
頭飾我捨棄金銀釵飾,只叮囑找上好的首飾鋪,用絹絲做一朵睡蓮即可。
臺上的佈置亦按我的要求一一布來。
才藝,於我自不是難事,畢竟自幼就有京城最好的師傅教習。難就難在要讓人願意出到一百紋銀,這個數字在周朝卻是普通百姓家十年的收入。
雖是看不見,但歌舞於我卻屬易事,相府三女,姐姐以詩詞見長,我則擅歌舞,小言雖年幼,卻是最通史書。
我提前要求曲柳娘帶我到那日的臺上,熟悉了兩日的臺形,心下已是瞭然。但曲柳娘還是細心地讓工匠在離臺沿兩尺處用小紅樁做了一排小小的警示,這樣,我舞到那裡,腳下便自然觸到,不至舞過線。
十日裡,服侍我的是一啞奴,我看不見,她說不出,曲柳孃的安排,是如此疏而不漏。
頭傷在一年老醫生調理下,已是無礙,但頭內的淤血卻是驅不散。所以,依舊失明著。可,看不見,更能減少些許困擾吧。盲了眼,是否心也能盲呢?
萱瀅一直被曲柳娘囚在別處,她一再讓我安心,說定不會難為於她,只要我能證明我的價值,以後自然會由她來服侍我。
我不知道她的話語裡真實度有多少,但唯今之計,卻是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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