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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手指緩緩劃過她白皙的頸,在頸間柔嫩肌膚上,餘下一道似有若無的紅痕,沿著紅痕徐徐往下,落在雙襟的兩處,緩緩一分,雲裳便似落葉墜委於地。
心底的那到裂痕隨著她衣裳的飄落已逐漸撕開,那裡,疼痛到,無法辨析出其他任何感覺。
再也無法偽裝自己,我,始終做不到一個合格的戲子該具備的戲品,為什麼還不能去死,這般地活,比死又好過多少呢?
或者,我早該死了,一年前的進宮,絲毫不能救小言於是非之地,也不能護相府否極泰來。
如此,痛苦絕望地活著,僅僅是為了父親的囑託,為了早夭的孩子嗎?
而,今日這一幕,以更為殘忍的方式撕開我心中一直沒有癒合的傷口,原來,愛一個心裡根本沒有自己的人,最後的結局只能是無法救贖的崩潰。
艱難地退至簾外,順公公已把琵琶呈上。
未戴義甲,素指彈於弦上,輕攏慢捻間,心底一片悽迷,不知道所彈是何,心中所抒又是何。
不過是轉軸撥絃三兩聲,未成曲調情亦空,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浮生君心惘。
簾內,春情濃;簾外,心已碎。
沒有義甲的素指,無法彈出轉調中的高昂。
嘈嘈急雨的絃音,洩出指尖,低沉婉轉不復,剩下的,惟有這難言之曲,難盡之恨。
音漸急,曲漸亂。
原來,恨意可以如此清晰,因為無望的愛,滿滿地,充盈著我所以的思緒。
無簫音的相和,琵曲的悲越我亦無法控制。
指尖,刺心的疼,然後晶剔刺紅的血珠一滴滴地從雪膚的割裂處沁出,滾落於弦,可,我還是無法停下,直到右手的五指血痕斑駁,絃音急促,終隨著“嘣”的一聲,萬籟俱靜。
“娘娘!”順公公低低地喚我,我抬起霧氣的眸子,語音澀苦:“替本宮回皇上,絃斷,曲怎續,本宮無法再彈。。。。。。”說罷,放下琵琶,不顧皇命,不念身份,徑直往行在外奔去。
“娘娘!”他急急喊到,卻攔不住我悵然離去的步子。
天際,又飄起紛揚的細雨,一直以為,細雨是不傷身的,可,如今,我奔在雨中,步伐踉蹌,面對細雨織出的一道蒼茫迷霧,卻怎麼奔,都奔不出這層濃霧,惟有迷失其中!
心,被清晰凌厲地割成一片片,再無法癒合,也不求癒合!
有禁軍阻著我前行的步子,我呵斥:“誰敢阻擋本宮!”
他們怯懦地向後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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