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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會出賣戰友的,要通報處罰還是關禁閉都隨便。”
方銳恨鐵不成鋼地瞪他一眼,做壞事沒什麼,做壞事被抓現行才是丟人,抓了還不坦白從寬更丟人,真當蓄意衝擊監獄的罪名是好抗的?四個小年輕都是南方集團軍下屬,他就直接點了個名:“小安你一貫做事最有規矩,你來說。”
“報告長官,我不能說。”安文逸目不斜視地敬了個禮,態度恭恭敬敬,說出來的話卻能叫人氣死。
“不說?”韓文清一拍桌四座皆驚,“你們準備做什麼蠢事自己知道嗎?!把那幾個都給我叫過來!”
黃少天看在場臉色沒一個好的,張佳樂又去了林敬言那邊沒回來,只好抓抓頭出去叫人了。沒過多久,韓文清辦公室黑壓壓站滿了人。宋奇英幾個也光棍得很,一看其他人都在就知道事情暴露了,敬了個禮就乖乖向右看齊站成了一排,算是自動預設。
人都到齊,韓文清反而沒了火氣,冷冷掃了幾人一眼,說:“意圖攻擊國家監獄,冒充國防軍總參謀長,偷盜國防軍機密資料……喻文州,按軍紀該怎麼處理?”
“到目前為止尚未實施具體行動,僅能以未遂論處,按從者輕重分別停職一個到三個月,關禁閉十五天。”喻文州說,頓了頓轉向盧瀚文:“冒充國防軍總參謀長的問題很嚴重,黃少天上將,作為監護人你監管不力,下個月工資扣一半。有沒有意見?”
黃少天啪地行了個軍禮,“報告長官,沒有意見。”
“你們呢?這個處罰有沒有意見?”韓文清對面前一排軍官問。
軍人的天職是服從,錯就是錯,對就是對,錯誤沒有理由,受罰理所當然。這是葉修加入國防軍之前,就早已刻在這隻軍隊血液裡的鐵律,隨著近十來年不斷重視和建設,更是將對軍紀的敬畏刻到了每一個人骨子裡。“歷史上,每一支最終墮落成野獸的部隊,都是從喪失紀律開始的。我對未來國防軍最大的期許不是百戰百勝,而是百鍊成鋼。”這是成為元帥,並接掌了三軍總帥位置的軍神下達的第一條軍隊指令。葉修推動了軍紀糾察部門的重組,並以身作則,接受違紀的監督和處罰。此後的一代將官,不管怎麼天縱英才,怎麼軍功卓著,見了軍紀糾察官一樣戰戰兢兢跟老鼠見了貓一樣。
所以韓文清的問話一出,沒人開口辯駁,連同包榮興在內,年輕人們立正敬禮,雖然個個眼神都是倔強不服,依然齊聲回答:“沒有!”
看著他們,北方軍元帥的臉色奇怪地變好了幾分。韓文清朝方銳點了點頭示意他說話,後者知道扮紅臉的時候到了,咳了一聲問:“都說說,為什麼要處罰你們關禁閉?”
年輕人們面面相覷,喬一帆出列一步:“報告長官,我認為是讓我們無法繼續營救葉元帥的計劃。”
“很聰明嘛,”方銳讚賞地說,“不反駁,也意味著知道做的事違紀了,既然這麼聰明?為什麼要做蠢事?”
“才不是蠢事!!”少年尖銳而憤怒的嗓音在辦公室裡響起,在元帥辦公室還能夠這麼肆無忌憚說話的,只有小鬼盧瀚文。小小的少年眼睛通紅:“去救葉元帥……才不是蠢事!你們……你們不都是他的戰友嗎?戰友被壞人抓走了,可能在受苦,還可能會死,不該去救他嗎?!如果是魏師長在的話,他一定會去的,他一定不會說這是蠢事……”盧瀚文吸了吸鼻子,還是沒忍住眼淚,他拿袖子隨便把臉一抹,朝身邊的監護人大吼:“黃少前輩大混蛋!喻總參韓元帥我討厭你們!!”
吼完,哭成一張花貓臉的盧瀚文開啟門衝了出去。喻文州示意黃少天去追,後者因為魏琛被提到感慨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他不會理解。老葉……老魏,我,還有這裡的我們大家,對小盧來說就像親人,想要親人平平安安,這不是過錯。”
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盧瀚文是第13師前師長魏琛和還是少校的黃少天從戰場上撿回來的孩子,行軍過程中偵察兵報告異常。他們趕到先頭部隊處,見到不到六歲的小男孩被一個衣著簡陋的女人緊緊抱著護在身下。女人身中兩彈,背後被血染得通紅,已經死去多時。他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是鄉下的少婦帶著孩子遇上了敵兵,還是普通的蓄意殺害?軍隊不能等待,只好將孩子從屍體下拉出來,草草掩埋了女人,派人去四處打聽情況。孩子叫做盧瀚文,名字繡在他內衣的衣角上,但是直到部隊離開行省範圍,也沒有找到他的父母。
部隊都走出這麼遠了,基於保密原則也不能隨便派人送小盧到後方。於是魏琛大手一揮,盧瀚文就被養在了參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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