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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思了。拋開財富和特權,他們和平民本質上相差無幾,都不具備挑起戰爭或是結束戰爭的力量。這就意味著一旦戰爭開始,他們能夠採取的最佳策略只有依附勝利者,以分享最後的果實。至於哪一個會是未來的勝利者,對此有所懷疑的人,根本不會出現在這個房間。換了視角看問題之後,這就從一場有損利益的不必要內戰,變成了一次絕佳的政治投資機遇,就連夏仲天樓冠寧都開始在心裡計算得失。不一會兒,就有幾個膽大的人眼神躍躍欲試起來。
唐書森對這一句話造成的效果好像也在意料之內,別看唐氏表面上一直對國大黨輸誠,作為重工業龍頭,他們和國防軍的交好歷史已有近百年。這種特殊的政治地位決定了不管是國防軍還是國大黨,選誰都不會吃虧,不選也沒有什麼。於是唐書森沒有思考什麼利益得失,只是突然提出了一個有點奇怪的問題:“肖元帥,國防軍為了葉秋一個人要擔負什麼,你們真的清楚嗎?真的值得嗎?”
肖時欽深深地吸了口氣,如果說之前“內戰”還只是沙盤裡的一個推演,那麼它的火苗已經在眼前逐漸燃起。他第一次深切地感受到了營救葉修這個決定的沉重,更加深切地感受到了寫下那張紙條時,聯盟軍神心中的無奈和決絕。
“葉元帥被捕之後,我們發現了他留下的資訊,他說……‘放棄我’。”肖時欽以一種平靜如初春冰結河面的口氣說,“很了不起,對不對?他像是在座的各位一樣,覺得不應該為了一個人就將國家利益置於不顧,哪怕那個人是他自己。”
在座的不少人和夏仲天一樣呆住了,樓冠寧彷彿被刺中似地,臉皮通紅眼睛發脹地低下了頭。
“也許諸位會覺得應該尊重他的個人意願,讓他為了這個國家去犧牲生命和名譽,但是……我們做不到。我沒辦法眼睜睜看著戰友去死而不握緊自己的槍,因為,我是一個軍人。”
“唐先生,你問我值得不值得,我想告訴你,值得。不是為我們值得,而是為‘葉秋’值得。為他曾為這個國家、為在座的各位、為更多活著和死去的人帶來的勝利與榮光,葉元帥值得一個最起碼的回報——有尊嚴地死亡——請你們讓他在戰場上,像個戰士一樣死去。而不是頂著叛國賊的汙名,在監獄裡嚥下最後一口氣。”
突然傳來一陣重重的吸鼻涕聲,大家都聞聲看過去,卻是一開始就出言不善的夏仲天眼睛通紅得像個兔子:“對……對不起,肖元帥,剛剛是我失言!”
唐書森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向肖時欽伸出手:“我是一個只會用獵槍打打小動物的普通人,但是我也認為,一個真正的英雄該得到他應有的結局。我欣賞國防軍的決議,一個放任自己的英雄被侮辱被損害的軍隊,也許能得到當時的利益,卻會失去真正的尊嚴。唐氏集團會全力支援你們,希望葉元帥早日平安。”
“樓氏化工也全力支援國防軍,請務必救出葉元帥。”
“我也支援,我也支援!”
“肖元帥,剛剛說的你千萬別放在心上啊……”
唐書森的表態一石激起千層浪,肖時欽感激地看了這位工業巨擎一眼,重重地把手和他握在了一起。
『新聯盟歷 447年 10月23日 15:30』
面對哭哭啼啼的陳夫人,再三保證國大黨會盡全力給予陳夜輝最好的治療後,陶軒終於能夠走出病房。馮憲君站在門外,臉色陰沉如暴雨將至:“回去,你跟我一輛車。”
直到坐上總統專車,馮憲君的臉色都沒有好轉——任誰在一個多小時內先看到一具屍體,再看到一個奄奄一息的病人,都不會有什麼良好的情緒。想到在第三監獄停屍房見到的劉皓,就連陶軒也忍不住面色鐵青,後者的胸口被炸膛的子彈燒得一片焦黑,醫生取出子彈沒多久就斷了氣,又只能匆匆忙忙把胸口縫上。相比起來,依然在術後麻醉中沒能醒來的陳夜輝看來好多了。除了神情憔悴一些外,和平時沒什麼兩樣,唯有剃光的腦袋上帶血的繃帶讓人心悸。
一天兩件事,看起來毫無聯絡,卻沒來由地讓陶軒深感不安:他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就像自己即將走進一個未知的沼澤,有一股莫名的力量正拉扯著他,將他拖入令人窒息的泥潭中。
“葉修的事情是你告訴劉皓的?”馮憲君冷冷地問。
“他自己猜到的。”陶軒苦笑,劉皓這人還真跟葉修說的一樣,光在沒必要的地方動心思,對葉修本人的敵對意識更是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光靠自己幾句模糊的話,加上前一天他見過葉修這件事就能把事情猜的八九不離十。“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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