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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就聽到耳邊響起綿長渾厚的鐘聲,迴音嫋嫋,不絕於耳,連響三聲。
我詫異環顧,怎麼貌似這個聲音好似從四面八方湧來一般,居然聽不出是從哪個方向傳來的,又似是自這個小小的房間內發出,怪異得很。
還沒等我搞出個一二三,鐘聲暫歇,又是一道熟悉的嗓音在耳畔響起,不大,但硬而且冷:“眾武院新入同學,半個時辰內須在書院門口集合完畢,不得延誤!”
言罷,猶然混雜著嫋嫋迴音的冷硬聲音倏忽消失,周遭又恢復原先模樣。
我跟風海對視一眼,這是灰衫夫子衛錚的聲音。
“難道衛夫子在宿舍區這裡麼?”
風海搔搔頭殼兒,就要往門口跑:“我去瞧瞧!”
“他不在這兒。”
房門毫無預兆地被開啟,赫彥優雅地倚著門框笑。
——不請自來的傢伙!
“赫彥!”風海喊了一聲。
“這又是法術吧。”我抬頭。
“不錯。”赫彥理了理袖口,慢慢走近,衝我笑:“書院但有通知需要告知眾位學生,便會由戒院夫子在書院鐘鼓樓鳴鐘而發。不僅是雲中書院與宿舍區,整個雲中界都被加持了法術,所以無論書院學生在什麼地方,都能第一時間接到通知。”
我用目光剖析他:“你知道得不少麼。”
“那是自然。”赫彥挑眉,面色欣然。
我嘴角抽搐。
“時間不早了,我們早點出發吧。”
風海見我跟赫彥之間的氣氛有點詭異,害怕我們再起衝突,急忙上來推我:“往諫,你不會御風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乘孰胡吧。”
我有些鬱悶,不過沒辦法,誰讓我啥法術也不會呢。
“等一下!”手腕被一把抓住。
我撥開那隻爪子,抬頭,面無表情:“幹嘛?”
赫彥也不在意,依然慵懶地笑著,將手伸進了袖子裡。
我眉頭一皺,雙眼炯炯地盯著他的右手。
片刻,一條水藍色的綾帶被託在赫彥手中,送到了我面前:“送你。”
輕描淡寫的語氣,透著一股漫不經心。
我警惕地盯著他:“這是什麼?”
“飛凌。”
就倆字兒?我不滿:“飛凌是什麼東西?”
“法器。”
赫彥拉過我的手,將那條綾帶繫到我手腕上:“這是一件飛行類法器,是我父親煉製的,你現在還不會登空之術,若是不喜歡乘坐孰胡,可以先帶著它。”
水藍色的帶子,觸感極其順滑,優雅的藍色如同水波紋一般還在潺潺流動,視覺效果既華麗又優雅。
我皺眉,去解那條帶子:“無功不受祿,不必了!”
開始接受了風海的幫助,無非是因為我別無選擇,但這回不同。
所謂拿人手軟,吃人嘴短,我不喜歡這樣。
況且,這個傢伙怎麼知道我不喜歡乘孰胡的?
一把壓住我的手,赫彥的笑意有些僵硬,但片刻就又恢復原先模樣:“不算無功受祿……算是,我對剛才那件事的賠禮,如何?”
我盯著他的眼睛:“你剛才耍了我不止一次,我還能相信你麼?”
赫彥無可奈何地笑:“能。”
看他那塌了兩邊眉毛的模樣,我撐不住笑了:“那好,謝了!”
既然對方誠心如此,我也不必不識好歹。
回頭拍拍風海:“走!”
被我一巴掌拍在肩膀上,剛才一直傻呆呆的風海這才醒神過來,然後大叫一聲:“啊——”
然後手指指指我,又指指赫彥,嘴裡結結巴巴的:“你們不是……赫彥……啊,居然送你法器……”
我跟赫彥相視一笑,同時拖了風海往外走:“我們倆本來就是朋友(兄弟),是你想多了!”
風海還在哇哇大叫。
出了院門,我遠目向外望去,已經有很多人三三兩兩地登空御風而去,還有一些不會飛的學生,都在往中心島的方向跑,人面馬身蛇尾的孰胡正等在那裡。
“飛凌不需要任何法術催發,只要系在身上,心隨意動,便可升空飛行。”
見我瞄了兩眼手上的藍色帶子,赫彥適時在旁邊提醒,倒是十分善解人意。
心隨意動?
我升空的念頭剛在腦中一閃,只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自腳底升起,身體驟然一輕,眼前倏忽開闊,未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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