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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源妙道真君花費了一些時間，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說清楚。

景灝聽罷，罵道：“你做什麼要將天狼犬的卷書交給玉帝，還將我兒子的事情告訴你師父？你不知道元始天尊雖然為老不尊，但是不會說謊嗎？”

清源妙道真君道：“這件事的確是我做得不妥。”

“泥轟不多慌。”你也不會說謊吶。寧璟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似是在安慰他。比起天界種種莫名其妙的隱瞞，清源妙道真君要耿直多了。

“我兒子說什麼？”

“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清源妙道真君將寧璟抱在懷中。“他莫名其妙沒有天狼犬的血脈傳承，說不定就是因為你的血。”

“屁，我的血比天狼犬高貴多了。”

“那為什麼他現在都還不會說話？他的堂兄弟跟他差不多大，早就出口成章。”

“還不是因為他被雷劈了，說來說去都是你沒看好他。”

清源妙道真君等著景灝。“要不是你非要給他弄什麼血契，他怎麼會化形的？”

景灝張了張嘴，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只好去看始作俑者蓬萊仙君，蓬萊仙君道：“怎會有犬類的妖怪，沒有血脈傳承的？”

寧璟：“窩兜素。”

“不過是跟一般人類的小孩一樣，還沒有學會怎麼說話而已。比起以前汪汪汪的，不是會說許多了麼？”蓬萊仙君問道：“說，叫什麼名字？”

“泥……寧、璟。”

“這分明就是不會說。”清源妙道真君一聽寧璟自報家門，就捏住他的耳朵。“說，你叫什麼名字？”

“……叫，叫貼。”

“你們看，不會說。”

“……他究竟是叫什麼名字？”蓬萊仙君看了看景灝。“不是寧璟嗎？”

“為什麼是寧璟。”清源妙道真君露出慍怒的表情。“他叫楊哮天，是我取的。”

“……”三雙眼睛齊齊看向寧璟。

寧璟：“嗷嗚汪汪。”艾瑪，這種時候不會說話真是太好了。

蓬萊仙君振臂一揮，幾十顆混元丹從地板上飄了起來，被他攏到手中。

寧璟從蓬萊仙君的表情中讀出了危險：“……”你想幹什麼？我好歹還是你兒子，你不能這麼兇殘的對待我。

可惜在這件事上，在場的三個大人立場一致，清源妙道真君見蓬萊仙君攏了混元丹，便立刻捏住了寧璟的小臉，逼迫寧靜張開嘴來。

“昂昂~~！”

……

已經好幾個月沒有體會到這種感覺了。這種被人強迫灌下食物的感覺……雖然混元丹一粒一粒很嬌小，但是一根筷子易折，十根筷子不易折，一粒丹藥好吞，十粒丹藥不好吞……更何況這裡有一把。

寧璟慘絕人寰的扭動，清源妙道真君卻是將手臂從他腋下穿到前面，將他緊緊按在自己懷裡，寧璟的扭動就跟當初嬌弱的“嚶嚶”聲差不多。

對於沒事都能撿個天狼犬來當兒子的蓬萊仙君和大妖怪來說，平日裡唯一的消遣就是擺弄擺弄花花草草，煉製煉製各種藥丸，反正後山多的是好東西，沒兒子就分給周圍看守的烏龜吃幾顆，現在有兒子，就弄點好東西給兒子當嫁妝……啊呸，聘禮。

這混元丹顯然就是聘禮之一。

比起先前給寧璟一日一粒的混元丹，這次用小藥鼎煉製出來的更加純淨，丹藥一落肚寧璟就感覺到腹中的元丹正在發光發熱，全省都開始叫囂著小宇宙爆發。

“昂……”被灌了混元丹的寧璟渾身發熱倒在清源妙道真君懷中，像是發燒一樣全身泛紅，燙得驚人。

清源妙道真君皺眉：“吃這麼多沒事麼？”

蓬萊仙君：“你不是說他將之前那大半瓶都一次性吃下去了？”

清源妙道真君：“上次去了九幽龍潭。”

蓬萊仙君：“這次有景灝。”

景灝咬破了自己的手指，用血在寧璟的肚皮到小丁丁的範圍內畫了一個印記，然後將手指塞到寧璟的嘴巴里。

清源妙道真君：“……他好像還未沐浴。”

景灝：“啊？”

清源妙道真君：“……你也還未沐浴。”

景灝頓時想起自己被尿了一脖。

蓬萊仙君：“說得是，你身上有股淡淡的臭味。”

景灝：“……”哦，娘希匹的，他為什麼要找這破玩意兒當兒子？

寧璟迷迷糊糊吸允著景灝的手指，感受口中的血腥之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