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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她保有了關於龐城不穿藍色衣服的秘密,這個秘密他或許再也不會對第二個人提起了。
第二天,汪歡實帶她去搞浪漫。他跟喜歡的女孩鬧分手,對方不肯原諒他。他想了一萬種道歉方法,想在女生家樓下襬蠟燭,九十九支白蠟燭擺成一個心,再捧一束花,一遍遍對著樓上大喊“對不起”。她教他安靜地在樓下等女孩出現,真誠道歉就好,原諒就複合,不原諒就好聚好散。
汪歡實有些猶豫:“這樣,不會顯得不真誠不隆重嗎?”
她反問:“難道要隆重到盡人皆知、道德綁架嗎?”
這種事,她身體力行過。大學畢業時,龐城帶她想回家鄉過安穩日子,她卻想要出國再讀書,提了分手卻在臨走前後悔了。當時的她幹了現在的她不同意汪歡實做的事情——她在龐城樓下襬了蠟燭求複合,她愛的龐城在所有圍觀群眾大喊“在一起”的氣氛中同意放棄家鄉的工作。最終,她沒出成國,龐城為了她漂在了北京。於是,後來的每個不美滿,她都背上沉重的枷鎖:假如當初放他走,她和他的人生會不會好一點?
汪歡實最終沒有等到他的女孩,那女孩早已出門旅行了,走時沒有通知他,甚至換了手機號。汪歡實還想挽回,她卻力勸年輕的男孩:
“為另一個人改變自己的人生,最終就會搞得像我。”
當你失去他(她)時,你怎麼辦呢?年輕時不懂得的道理,在某個時刻會忽然醍醐灌頂:比如,每個人都是一座孤島,終將一個人來一個人走。新聞裡每天都在上演孤獨的故事:那個因為門沒關好無辜被殺的人,也有摯愛的家人,但最終只能獨自面對生與死,可就算他們握著你無力的手,溫柔地鼓勵,你也終將獨自面臨最後的白光,走馬燈一樣閃過你的一生。
回去的路上,她和汪歡實從愛情聊到了死亡,汪歡實說她“解high”——稍微大個幾歲就能裝尤達大師、心靈雞湯。她恍然明白,自己已經變成當初自己厭惡的“過來人”。
第三天,汪歡實帶她去看798裡不要門票的展覽,他帶著她倒了兩次公交車,只為了指著其中一幅照片告訴她:“這幅畫我三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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