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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那個嚇得直哆嗦的不良少年說:你二十歲,我女兒才十五歲,你和她交朋友的目的是什麼?!我告訴你,你要是再敢騷擾我女兒的話,我動的不僅是你,還有你爸爸。
阿宏沒動手,對方父子卻嚇壞了,頻頻鞠躬賭咒加道歉,發誓不再騷擾妹妹。
當天回到家,阿宏動手了。
他掄起皮帶猛抽韻如的屁股與大腿,阿宏用的是皮帶頭,抽得妹妹韻如幾乎三天下不了床。阿宏邊抽邊喊:妹妹你長記性了嗎?長記性了嗎?
他邊抽,邊嘶吼著流淚哭號。
長記性了嗎?長記性了嗎?
聖諺從震驚中蹦出來,衝過來死死護住妹妹,純銅皮帶頭落在聖諺的背上,鑽心地痛。
聖諺把妹妹的腦袋摟在懷裡,死死地護住,兩個孩子都嚇傻了,忘了求饒。
阿宏滿臉淚痕,他收手道:好、好、好,知道保護妹妹……好好保護她!我和你媽媽陪不了你一輩子,你給我記住,這輩子你只有你妹妹這一個親人,要保護就保護到底!
從小到大,阿宏鬼馬,卻是慈父,只打過這一次孩子。
這次從未有過的經歷改變了聖諺對責任的認知,銘心刻骨。接下來的時光裡,他像半個父親一樣操心著妹妹的成長。
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一家人再沒提及過這次恐怖的事件。
阿宏沒解釋什麼,也沒去安撫兩個孩子,他自責了很久。
打妹妹的深層次緣由他無法開口。
很多事情他無法對當時還年幼的兒子女兒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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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怎麼解釋?沒辦法解釋。難道要告訴孩子們,他們的父親其實一度是個混蛋嗎?
阿宏曾經歷過一個糟糕的青春期,混蛋得要命。
他所秉承的教育理念,其實是以己為鑑。
阿宏把自己青春時的影子投射到聖諺身上,一切都反過來。他把自己曾做過的錯事反過來影響聖諺,期待映照出一個不走彎路的聖諺。
阿宏小時候家境不好,除卻和一戶鄰居大伯家交好,常被其他鄰居調侃數落,各種瞧不起。
爺爺奶奶年輕時就吃全齋,一輩子特別善良,阿宏是家中第一位男丁,所以不論做錯什麼,爺爺奶奶總是以原諒來替代責罵,對人對己都秉持忍耐。
這樣的家庭易受欺負,阿宏從小沒少受欺負。鄰居大伯教他要有志氣,寒門出才俊,他不以為然,從小的志向就是要混社會做壞人。
他厭學,架打得兇,從小到大混兄弟,壞得無可救藥。
阿宏書包裡的課本永遠是新的,鉛筆盒裡沒筆,全是香菸。
同學們最擔心的事就是中午吃盒飯時阿宏的巡視,他總是拿雞蛋跟同學換雞腿,硬換,不換就搶,土匪一個。
初中二年級時,阿宏做了一件當時轟動全校的事,阿宏被學校的訓導主任、班級導師、警察扭送回家。
路途中阿宏身上只裹著一床被單,其他啥也沒有,進家後爺爺奶奶都傻了!
原來阿宏有一個多月沒去上課,理由是生病,導師也不知道病得有多嚴重,於是來家訪,爺爺奶奶這才知道這小子曠課一個月了。老師在班上從一位同學那裡得知阿宏的行蹤,貌似躲在一個女學姐家。
因為涉及進入民宅,於是委請警察陪同,警察破門而入時,阿宏與一女孩在屋內正忙著,一絲不掛……阿宏被裹上被單,遊街回家。
家人已威懾不了他,鄰居大伯出馬訓誡。他裹著被單冷笑,就一句話:有什麼大不了的?
他十四歲,膽大包天,壞透了。
他還偷錢。
大姐年長阿宏四歲,在學校是班長也是總務股長,代管班費。姐姐書包裡總有一個小錢包,放得特別明顯,她刻意放的,為了方便阿宏偷,阿宏偷走的班費,她自己想辦法彌補。
姐姐用心良苦,希望阿宏只偷自己的,別偷到外面去。
阿宏不成器,越偷癮越大,直到有一天奶奶發現錢少了,是阿宏偷的。
姐姐斥責阿宏,淚珠整串滾落,十幾歲的女孩子,傷透了心。
阿宏轉過學,原因特別扯,考試成績太差老師拿藤條打,他從老師的手上搶走藤條,滿學校追著老師抽,抽得老師邊跑邊哭。
事兒鬧大了,沒有學校願意讓他就讀,鄰居大伯動用人脈出手相助,勉強接收他的學校讓他籤合約,第一條內容就是不準打老師。
他不想在學校混了,覺得沒意思,扭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