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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去找天流。
☆、鬆口
天流覺得自己這輩子,還沒有這麼糾結過。
無花算是賴上他了,往雪竇寺一住,就不走了,只要天流一天不告訴他葉沉的下落,他就不走。
而以無花的風姿,雪竇寺所有弟子都站在他這一邊,當然了,這些人都不知道他所為何事,只知道他有事相求天流,一些年輕弟子不免私下抱怨天流不近人情。
天流在雪竇寺這麼多年,還沒被人說過不近人情呢。
他雖然是無花的師叔,但相處實在不多,大部分都是從他人口中得知他的為人——無論是他當正派時,還是暴露後。
不過天流知道的是,這傢伙坑了他徒弟,要害他徒弟當不成和尚!
打死也不告訴他徒弟在哪!
老頭倔起來是很麻煩的,更何況是天流這樣武功高超的老頭。
可是,以無花的作為,即便是天流,也慢慢覺得糾結了。
正因為以前沒有相處過,這一番相處,天流才覺為何世人稱無花為“妙僧”,葉沉又為何待無花與眾不同。
即便那是一種假象,也彌足難得,更何況並不完全是。
天流剛開始不願意和無花說話,到後來,也與他講經論武過幾次,評價就更高了。
深秋之時,天流對無花已經比較和藹了,這完全是不由自主的。無花無論是刻意或者自然的去討好誰時,鮮少有不成功的。
無花一日忍不住的天流道:“大師,那你為何還不告訴我三目的下落呢?”
天流:“你在雪竇寺守了數月,足見誠心。”
承認誠心就好,無花看著他,等待下一句話。
天流:“可是你為了胸中大計,也曾蟄伏在少林十幾二十年。”
無花的臉瞬間就白了,此乃誅心之言。
想的陰暗一點,無花本來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但他若是藉口因愛悔過,成功洗白,就又能光明正大回到中原了,再加上葉沉那特殊的身份,簡直一舉多得。無花的戲做得有多好,只有真相揭曉時才知道。
無花慘然道:“大師要如何才肯信我?”
天流淡淡道:“你自廢武功吧。”
誰也想不到,平時為人最親和的天流,會說出這樣的話。
讓一個絕世高手自廢武功,而且是無花這樣的人,這將是比死還痛苦的事情。無花對武力,十分依賴,這可以說是他的立身之本。
無花萬萬做不到這一點,他有無數不能自廢武功的理由,但他無法宣之於口,天流也擺明了就是要為難他。
他的確被葉沉改變了,但這種改變不能令他失去自己,比如要是有一個選擇,無花殺一百個人才能救葉沉或自己,他眼都不會眨。
更殘忍的選擇則是無花與葉沉兩人只有一個活命的機會時……無花不認為自己會捨生。
他可以將自己某一面永遠藏起來,但不會扔掉。
無花自己明白,他也知道葉沉同樣明白這一點,他們一直以來,都很微妙的相似,這或許也是他們走到這一步的原因之一。
天流看到了無花的沉默,他一笑道:“並非天下第一的武功,又有何捨不得?”
無花自然不是天下第一,但天流的話未免顯得刻薄。
雖然刻薄,又不是沒有道理。
可能天流聽不進任何理由,但無花還是選擇說了,“可我樹敵如此之多,武功盡廢,以後要累得三目來保護我嗎?”
天流:“找到他他也不想保護你。”
無花嘴裡說著:“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心裡想著:呵呵,要搞定只是時間的問題。
經過此番相談,天流待無花更糾結了,寺裡的小和尚們看方丈的眼神也更加怪了,讓天流恨不得指著無花說:他!就是他!殺母狂魔!
他也是個怕麻煩的人,否則不會來到這做方丈,天流雖然為徒兒著想,但權衡了一下,他還是將地址告訴了無花。
突如其來的相告,令無花也有些措手不及,“大師……?”
天流卻說:“不是你想的那樣,讓你去此處做抉擇罷了。”
無花:“這是三目所在之地嗎?”
“自然是的,”天流道:“但此地只有兩種人能進去,其中一種,就是沒武功的人。”
天流也是靈機一動,乾脆將這個難題,也一併拋給老友和無花自己。就算無花去了那地方,不自廢武功,在印月阻攔下,他根本進不去,知道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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