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屌炸天。它無形無體卻不處不在。想到這裡,他腦中有一種想法一閃而過,便脫口而出:“你這會兒傷明顯在惡化,加深。是因為天道?”
羅睺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我非洪荒生靈,所知所講雖仍受天道監視卻沒有土生土長的管轄嚴密。故而懲罰也不痛不癢。”說著他露出一絲暴虐的神色:“早晚辦了它!”
扶笙想,天道無形,你怎麼辦?
像是知道扶笙所想,羅睺懶洋洋地睨他一眼:“待我突破,魔道立,創魔界,區區天道,何足為懼。”
扶笙冷淡地面孔依舊無甚表情,他拿出白骨扇搖了搖,緩緩道:“那也是你成功時候的事了。”羅睺抬起血紅的眸子瞪了他一眼。扶笙扇面半掩著面,促狹道:“你越來越像只小兔子了。可惜毛是黑的。”羅睺不懂他奇異的理論只是哼一聲不語,盤腿打坐起來。
扶笙轉手扇子扔進空間,運起靈力幫助羅睺恢復傷勢。
墮入魔道的事兩人終是誰都未提。可扶笙知道,那只是遲早的事。就像羅睺說的那樣,他沒有選擇。鴻鈞……鴻鈞是如何想的,他不知道。不過或許下一次見面,便是以敵對的態度也指不定。鴻鈞說,待講道結束,未來找他就去取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扶笙甚至想過要不要提前去看一看,可還是忍住了。或許兩人終究會分庭抗衡,可是……扶笙相信,現在,鴻鈞……大抵是不會對他出手的。原因……只能說是預感。
羅睺在麒麟領地待了不少一段時間,兩人以修煉為主,常常論道,扶笙倒是頗有收穫。每當兩人有分歧時,羅睺總是一臉似笑非笑,扶笙也是個不易發怒的脾氣,倒也吵不起來。
這麼一來,自鴻鈞講道開始,已是五百年。
海外靈島四季分明,甚至比起洪荒中部陸地還要明顯,因此冬季很冷。好在這點冷空氣對於修煉者來說並沒有什麼問題,一層靈氣覆在體表,便可當做室外空呼叫。
扶笙卻是習慣在冬季裹成球,圍著又一個撲街在羅睺粗暴武力下的貂妖皮毛製成的披風,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細密清晰的腳印。天色微暗,寒風蕭瑟。 難得遇到那麼大的雪,扶笙微微抬頭,看到純白的雪花以一種曼妙的姿態飄落,當碰觸到灰白的披風毛領的時候又以極快的速度融化,難得悲春感秋了一番。
之前羅睺的那番話這五百年來他沒有去證實卻深信不疑,因為他知道按照天道的意願,麒麟一族絕不能留。可他又不願如此守株待兔。天道如今的代言人是鴻鈞,一旦天道有指示,鴻鈞就會二話不說遵從指令。合道合道,以身合道,那時候想滅了麒麟族的,又到底是誰?
鴻鈞……這個人必然不會被私情矇蔽。
……感覺自己有些胡思亂想,扶笙煩躁得揉了揉腦袋。
“父王。”身後傳來一聲呼喚,已經成長為小小少年的青時步伐輕鬆地走過來,看見少年青蔥的朝氣,扶笙不免感嘆自己其實已經很老很老了,心情卻是有了起色。不管怎樣,麒麟族他是保定了,他雖無法與天道抗衡,可日後魔道出世,便是投身入魔,也不願被天道清理掉!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既然他重生了這麼一回,這命必要握在自己手裡。而他的族人,他的血脈也要在他的廕庇下茁壯成長!
這麼一想,心境頓時有了突破。扶笙冰冷的眉目也因此微微舒展。青時不明所以,問:“父王有什麼開心的事麼?”
扶笙只是抬手摸了摸他柔軟的頭髮,扯出一個極淺的笑意:“你來了,所以我很高興。”之前窩在青時袖口裡的黑蛇順著扶笙的手慢蹭蹭地爬上去最終在扶笙脖子處纏了兩圈佔據著地盤。
驟然聽扶笙這麼說,青時一臉莫名,但仍是開心。他語氣有些激動,面容充斥著年輕人的神采飛揚:“……今天我和沉霄比試割下了他一截頭髮!”他小心翼翼地取出一撮髮絲:“喏!”
扶笙微微動了動眉毛,青時和沉霄的感情很是生分,或者說沉霄單方面看青時極為不順眼,幾乎快到了看見就扭頭走的地步。而青時……雖然沒有表現出來,可扶笙覺得,作為一個孩子,他內心一定還是對那份親情抱有憧憬。可不管從哪頭勸說,雙方都是一副“我不認他”的態度著實讓扶笙頭疼,提了兩次兩人都不當回事,扶笙也不多管閒事樂得清閒。反正青時被他養著也沒什麼關係。
在這種狀態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青時開始樂衷於挑戰沉霄。雖說屢戰屢敗卻屢敗屢戰毫不氣餒,這般堅持不懈的態度下,實力自然是大幅度的提升,再加上血統優秀,在同齡人中,實力絕對處於頂端,對於青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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