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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睺一愣,一臉笑意地看著扶笙:“你這人……倒是有趣。”
扶笙不理他,抬手拿出一截繃帶:“衣服脫了坐起來。”羅睺乖乖地坐起身把腰帶一解扔一邊上半身赤…裸地面對扶笙。
將傷口綁好,扶笙示意羅睺躺下才好奇地問:“你被誰揍那麼慘?”他與羅睺加上這次也不過見過兩面,但他堅信羅睺修為能力絕對在整個洪荒都是頂尖尖的,這人周身帶著一股煞氣,原本他應該遠離這種人的,然而兩次相處他能感覺到羅睺本性並不卑鄙骯髒,頂多冷漠嗜血一些,比起前世一些道貌岸然的傢伙,甚至可以算是個灑脫單純的好人。至少以他的性格應該不會做些兩面三刀陰險狡詐的事。這麼一想反而有了結交的想法,故而羅睺三番兩次的逾越逗弄他並沒有真的惱火。
羅睺聽扶笙問起懶懶地打個哈欠:“一個死對頭罷了。”
見羅睺沒有要回答的意思,扶笙也不多問,起身便要告辭:“我這次出來時間也不短了,是時候回去了。”
羅睺伸手拉住扶笙的手腕:“你就這麼拋下我跑麼?”
扶笙臉色一黑嘲諷:“你又不是我妻子不要隨便動手動腳的!”
羅睺深深地注視著扶笙,手指慢慢收緊,扶笙看到那雙血紅的眼睛在有些昏暗的山洞裡流動著詭異的猩紅,手腕處的骨頭被捏的發出咯吱的呻…吟,刺骨的疼痛讓扶笙想掙扎卻在空氣中幾乎液態化的煞氣下禁不住的手腳僵住,他知道,那是恐懼。對方之前的行為舉止太過正常無害,以至於他忘記羅睺到底是個肆意不羈的殺伐者。
扶笙臉色發白,表情卻依舊是冷漠平靜的,羅睺突然鬆開手,小心翼翼地握住扶笙腕部青紫得怕人的手,空氣中危險的氣息消散,男人的表情恢復原本的無辜:“啊呀真是抱歉弄疼你了,既然你受傷了,那麼留在這裡休養幾天也是……”
“……沒關係的……吧?”血紅色的眼睛陰冷妖異,無端地讓人想到了潛伏在黑暗裡的毒蛇。
☆、第 5 章
赤…裸裸的要挾。
扶笙看著對方那張人模狗樣的臉格外憋屈。他也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因此只能冷笑著回覆:“既然你希望我留下來了,怎麼說我也要給你點面子。”說完忍痛把手抽出來。
羅睺順勢鬆手,輕笑:“別生氣,我只是想和你相互交流一下修煉經驗罷了。沒有其他意思。”
羅睺一臉正直搞得扶笙倒頗為尷尬,也是,這個時代能有什麼意思。才想到剛才羅睺發火也正常,畢竟自己行為也不太妥當沒有照顧到對方畢竟是一方大能。這麼想扶笙也平靜下來,盤腿和羅睺聊起來。
相處溝通之下扶笙才發現羅睺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暴虐。羅睺修為在洪荒已是數一數二,但他本人極為好戰,性格又桀驁不馴,一旦遇到修為強勁的對手便要鬥個兩敗俱傷,你死我活,在他看來這才叫真正的對決,如果不是拼了命的打,誰知道極限在哪,然而多數人譬如扶笙無法理解他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點到即止便可,修成無上大道才是人生目標。凡是和羅睺交過手的全都隕落,三人成虎,羅睺的名聲便被傳的要多臭有多臭,什麼無惡不作,茹毛飲血,殺人越貨的罪名都被安在他身上,甚至有人頂著他的名號潑髒水不可謂不牛,別人對他敬而遠之視如蛇蠍他也不介意,依舊打他的架過他的日子,無憂無慮真真瀟灑走天下。
扶笙是有些羨慕羅睺的,他不畏懼旁人的眼光看法,特立獨行是一般人做不到的,至少這種灑脫扶笙做不到,雖然對於他揮手間腥風血雨的行為不甚歡喜,可這種無拘無束著實讓人嚮往,羅睺看上去不像是貪婪饕餮之人自身實力又格外強勁,做朋友肯定是他賺大了。這麼一想,他自然樂得和羅睺論道結交。
修真無歲月。
二人相互交流心得之下很快百年便過去,皆有感境界提升。扶笙記得日後似乎有被稱為道祖的存在於天上講道,還一講就是千兒八百年,那時自己還吐槽道祖真乃神人巴拉巴拉千百年,口水也不幹,絕壁一話嘮祖宗。現在發現論道百年彈指間頓時頗為感嘆。
二人論道罷,百年沒有過問麒麟一族事務,扶笙見羅睺看上去心情還不錯便委婉提到:“你近來有想去挑戰的對手麼?”羅睺說:“已經有了宿敵,況且這洪荒著實難找到更有實力的修道者。”扶笙暗暗想,你上次被揍得像條死魚,再蹦躂著上趕著給人不是找死麼?可惜也只能擱心裡想想,像是知道扶笙心思般,羅睺又添了一句:“雖說和那人一戰之後略顯狼狽,可我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