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翎羽毛,祖龍的逆鱗,玄麒的鬃毛與精氣。以遠古龍鳳麟三族族長的一部分作為副材料讓黑繡球的速度,防禦,攻擊,威壓都有了極大加成。再加上扶笙這些年來搜刮的天材地寶,黑繡球的威力即便是聖人,也要避避風頭。
這般耗損扶笙當然是不介意的,沒了聖位,離了洪荒,他依舊可以在異世界站在食物鏈頂端陪著鴻鈞過日子,也是樂得清閒。
有紅繡球在,他嘗試著依靠與鴻鈞之間的姻緣線很容易找到了準確位置。他猶豫一番卻沒有前去。
世事變遷,扶笙雖是下了決心到這個世界尋鴻鈞,卻難免……近鄉情怯。
他不得不承認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在畏懼。
鴻鈞既是以自身獻祭此界,又還活著,他這個“活著”無非是換個身份,肉…體——轉世了。沒了聖位,沒了力量,鴻鈞的記憶怕是也不在了。
還會記得我麼?會等我麼?——扶笙捂了捂胸口。
躊躇了半天,扶笙還是去循著蹤跡去了。
依他的能力,無非一盞茶的時間,已是站在目的地的……門口。
不知道多少年過去,原本的桃花遍地的院落依舊絲毫未變。不知道翻新了多少遍的圍牆一如初見,只是門扉大開,一眼望去就能看到正對著門的院子裡,一把寬大的躺椅,依舊躺在椅子上賞花的白衣老人。
似乎是衰老讓五感變得遲鈍了些,半晌老人才像是感受到了視線,轉過頭。
扶笙不知道,別人在面對自己外表年輕,伴侶卻驟然老態龍鍾是怎樣想的。面前的老人目光平靜,雖是滿頭白髮,面容蒼老,一雙銀灰色的眼睛卻沒有一絲渾濁。見到扶笙,他眸光一動,卻一言不發。
扶笙一步步上前,此時他一襲墨色長衫,瀑布青絲未系垂於身後,衣袂翻飛間,已是無限風華。
他在老人面前蹲下。額頭抵在老人膝前雪白的布料上蹭了蹭,聲音低啞:“對不起,我來晚了。”
老人微微側頭看他,眼裡看不出情緒。
扶笙聽到他問:“你是誰?”凡人抵不住時光的磨礪,老人的嗓音帶著無法遮掩的疲憊與蒼老。
他快死了。
扶笙說不出什麼感受,他試圖平穩自己的聲線,說:“我是你相公。你是我的娘子。”扶笙覺得他一定會被當成傻逼,智障。只是不知為何,當老人問他的時候,他想說,就說了。
老人不再說話。也許是被他嚇到了吧。
忽然,扶笙抬頭。
他看到老人安然地躺在那兒靜靜地閉眼。像是在睡覺。
夕陽的餘暉溫柔地打在那張沒有生氣、蒼老的面容上。不復過去的風光霽月,沒有一絲以往舉世無雙的容色。
扶笙再也忍不住,攥著他的衣角,悶著臉痛哭。
太陽半下山,他就這樣抱著一個死人像個孩子一樣哭到了月上梢頭。
害怕。恐慌。難過。
扶笙揪著手裡的布料抹了抹臉,瞪著眼一臉迷茫:“好不容易見到你,怎麼就死了呢?我又要等你多少年?”
多少年才能再次出現?這個問題沒人知道。
扶笙在院落附近開了一間無人問津的客棧請了賬房小二做了甩手掌櫃,每日清晨抱著紅繡球嘗試,卻再沒找到蹤跡。一年過去,十年過去,紅繡球推演及其消耗靈力,他靈力終於耗盡,身體自動陷入沉睡修補,醒來之後發現已是五十年之後。
忙拿出紅繡球催動靈力。
這次終於感受到波動。
五十年過去,客棧賬房先生和小二早就捲鋪蓋走了,扶笙甚至沒把客棧鎖住就直接去找鴻鈞。
這次是在鬧市。
扶笙施了法降低存在感,周圍的人對他視而不見。他看到熱鬧的街道兩旁激動的人群被官兵推搡著壓制著不許靠近,一排騎著高頭大馬的隊伍從道路中央行過。
扶笙落在屋簷上,愣愣地看著騎著馬走在最前面的黑髮銀甲的男子。男人一隻胳膊夾著頭盔,一手拽著韁繩,黑色長髮被高高豎起垂在身後搖晃,腰間別著一把通體黑色的劍更顯英氣,五官是凡人無法企及的完美,表情卻是十分淡薄。周圍的人激動地吶喊似乎也無法讓他翹起一絲微笑。這種目空一切的淡漠一如當年初見。
扶笙聽到那些百姓喊到了他的稱號。
——似乎是“清王”。
他看到那雙目空一切的眼睛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扶笙眨了眨眼睛以為看錯了的時候,那雙銀灰色的眼睛又收了回去。一把火氣梗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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