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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靜看著扶笙,如同面對陌生人:“雖然不知道你透過我看著誰——”他手中劍的寒光碟機散了傍晚最後一絲暖意:“你若再這般,我便要你的命。”
那把劍緩緩從他胸口,移到鼻尖,如同他的主人一般,清冷,漠然。扶笙茫然地看著裴清,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鴻鈞相貌依舊,性情依舊,卻唯獨少了那份記憶。
【不記得了,所以不愛了?】扶笙很想問眼前這個人,卻知道沒用。靜靜地看著劍尖,扶笙收起面上的笑容,真的很累。
“你冷靜一下,我過段時間再來找你。”扶笙丟下這句話就離開了清王府。
其實需要冷靜的,是他,而不是裴清。扶笙回到了曾經住過的客棧,他收拾了一番,卻不打算請小二賬房了,他不缺錢,什麼都不缺,只想一個人靜一靜。想了許久,扶笙覺他的思想有點歪,裴清如今根本不記得自己,當初追鴻鈞也是花了一番功夫的,一個突然套近乎的陌生人,裴清會抗拒,反感,也是正常。如今他要做的,是讓鴻鈞的轉世裴清再次喜歡上他。
第一世扶笙來的太晚,之能眼睜睜看著鴻鈞再次死亡,而這一世,扶笙能看著他一輩子,並不算晚,可扶笙不滿足於之能幹看著,扶笙根本不能接受裴清的生命裡,他只是個過客。
最擔心的事還是到了。
由於帶軍出征大勝歸來,還帶了戰敗國的俘虜,皇帝一個開心就將那戰敗國家公主賜給裴清做妾室。
裴清竟是沒拒絕?
扶笙滿肚子火直接跑到清王府找人問清楚。
依舊是在書房找到的裴清,扶笙完全忘了之前設想的經營感情,臉色難看地質問:“你把那個公主放哪了?”其實找到那個女人很容易,但扶笙的目的並不是單純找人。
裴清將書翻了一頁,淡淡說:“與你何干?”
扶笙以往多愛鴻鈞這種禁…欲的誘人表情如今就有多憤怒:“你若敢碰她一根頭髮我就敢弄死她!”
裴清終於抬眼看他,眉毛挑了挑:“這是皇帝賜下的,若是死了,便是抗旨。”這話多少有點解釋的意思,但扶笙也不是什麼都不瞭解。
扶笙冷笑一聲:“清王面聖從未行過跪禮,皇帝都不怪罪,不過一個戰俘,他還會要你的命?”
這般揭露,裴清也神色平淡,卻是說:“我為何要拒絕?”
扶笙一怔,很快反應過來。本來就不是什麼毒…藥,賞賜美女,跟賞賜珠寶並沒有什麼區別……為什麼要拒絕?裴清有什麼理由為了這種“賞賜”違抗聖旨?
裴清扔了書,站起身,兩人之間隔著不大的書桌,裴清卻是繞過去站在扶笙背後,扶笙正想轉身,就聽裴清語氣如常:“你也覺得我沒有理由拒絕是麼?”
扶笙僵在原地啞口無言。
卻又聽裴清說:“只要你想,你就可以是那個理由。”
扶笙睫毛一顫,蒼白的臉色一雙暗紅的眸子陰晴不定。
裴清在他身後淡淡道:“我能感覺到你的力量。很強。我需要你。”
沉默片刻,扶笙輕笑著轉身:“報酬呢?”
裴清理了理寬大的袖口,漫不經心道:“我想知道你要什麼?”
扶笙勾著唇,魔性在這張過分精緻的臉上越發妖異:“我從始至終的目標就只有你。”
裴清似乎並不在意,也不驚訝,他只是說:“我要你輔助我弒神。辦得到麼?”語氣平淡,彷彿他剛剛再說的只是今天有點涼而不是在這個有神明存在的世界裡大逆不道的話。
“可以。”扶笙懶散地倚著桌簷:“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達成共識的第二天,裴清就將戰俘公主扔給了一個下屬。扶笙對此很滿意。卻又有些思緒不定。
鴻鈞從來不會求助別人,從來都是一個人完成目標。甚至很多時候,鴻鈞什麼都不說就替兩人做出了決定,扶笙曾一度很惱火,只是他也知道鴻鈞是不想讓自己累著才一個人攬在身上。
而裴清,卻是主動提出了讓他幫忙……扶笙有些茫然,隨即又晃了晃頭。不管怎麼樣,這都是他的鴻鈞。
這個世界四分之三海洋,四分之一是陸地,極南之地是傳聞中仙神曾居住的如今不知為何無法進入的洱海群島,海洋環繞著極北之地的冰原,冰原佇立著千年一見他們曾去過的時空塔,世界中央的塔爾塔羅斯山脈將大陸劃分為東方的劍修大陸,西方的魔法大陸。
顧名思義,東方是劍修的主場,西方是魔法的時代。
很少有人能跨越塔爾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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