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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對他說。
裘祺青已經明白了,他眼裡的期待就像是被太陽暴曬過的顏色,一點點褪去了。
陳半肖心中驀地一沉,張張口要說話。
就在這時,陳半肖的腳突然被一個硬物絆住,重心不穩之下他身體猛地向後倒,眼看要摔倒。
千鈞一髮之際,陳半肖一個轉身,面朝地面,打算用手撐住,化去摔這一跤的力量。
可陳半肖面前是個到他小腿高的鐵欄杆,他這一轉身,肋骨登時撞到了上面。
只聽得‘咔嚓’一聲脆響,陳半肖慘叫一聲,軟軟趴在欄杆上。
裘祺青一驚,大步跑了過去,問:“怎麼了?”
陳半肖艱難喘息,面色蒼白,短短几秒,他的臉上就疼出幾滴汗水。
裘祺青趕到陳半肖身邊時,急得不得了,也不敢伸手扶陳半肖。
只聽陳半肖痛哼幾聲後,突然破口大罵:
“我的媽呀,痛死我了!”
邢應苔掛了陳半肖的電話後,就在自己新搬的宿舍裡等他趕過來。
也不是他故意要麻煩陳半肖,實在是最近的寵物醫院離邢應苔這裡也有很遠的距離。畢竟很少有寵物醫院會建在大學附近,更何況陳半肖工作的醫院財大氣粗,霸佔了幾乎全部的資源,沒有其他小醫院會來與它爭鋒。
邢應苔吞了幾顆藥片,揉揉痛得像是要炸了一樣的頭,用手扶著牆壁,慢慢坐到床上。
其實比起招財來說,邢應苔的病情更適合被早些送到醫院。
他呼吸已經相當困難,連躺下這個動作都做不到,只能靠著床頭,勉強休息。
招財在床下繞圈走,口中發出焦急的叫聲。
邢應苔聽到後,拍了拍身邊,示意招財可以過來。
招財弓著身,用力向上一躍,輕輕落在邢應苔身邊。
因為脖子上有傷口,所以招財此時並沒有穿衣服,脖子上有塗抹藥水後留下的顏色。這貓小心翼翼地湊到邢應苔身邊,仰頭看著主人,聽他沉重而艱難的喘息聲,眼神中很是擔憂。
邢應苔伸手摸了摸招財的頭,然後閉上眼睛。
他大概是發燒了,很怕冷,而且眼睛乾澀滾燙。邢應苔閉目休息,好一會兒,突然覺得手心被拱了拱。
他睜眼一看,便見招財側頭撒嬌,喉嚨中發出模糊的叫聲。它大概是知道邢應苔精神狀態不佳,所以聲音壓得很低,反而讓人覺得它受了委屈。
邢應苔說:“招財,你別急,陳半肖馬上就會趕來,你不會有事的。”
然而陳半肖是不會過來了,當時邢應苔並不知道。
招財眼裡的擔憂更加明顯。
邢應苔閉上眼,平時呼吸這樣容易的小事,不知怎麼越來越困難。
邢應苔深深吸了口氣,一瞬間大腦空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等反應過來後,邢應苔被一陣急促到駭人的心跳聲叫醒,他嘗試著坐起來,可一種無法言喻卻深入骨髓的疲憊使得邢應苔無法起身。
招財急得在邢應苔身邊亂跑亂跳,又擔心自己的毛飛到邢應苔口鼻中,遲遲不敢上前。
邢應苔的眼睛睜開一條縫。他尚且不知道自己剛剛已經昏迷了幾分鐘,險些斷了呼吸,他只是覺得胸口特別難受,呼吸很困難。
這種程度已經不能用過敏來解釋了,可邢應苔也不想去醫院。年輕人,有什麼必須要去醫院的?
……崇善身體也不算好,可直到死也沒在醫院裡住過一天。
邢應苔閉上眼睛的時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那個人,有關那個人的一些事。
那個性格矛盾、剛烈偏激、一身反骨,叛逆到讓人難以接受的男人。
那人在黑暗中伸出一隻蒼白的手,緊緊扼住邢應苔的喉嚨,聲音飽含痛楚與狠戾,陰測測地說:“我要你在這裡陪我一輩子。”
邢應苔無法呼吸,一時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境。
後來崇善曾經和邢應苔說,自己最喜歡騙人,而且又愛演戲,怎麼怎麼樣,後面邢應苔沒記清楚。
只有前面兩句還想的起來,而且深以為然。
邢應苔很長時間都不知道崇善原來是個這樣矛盾的人。他一直以為崇善溫和善良,明明比自己大那麼多歲,骨子裡卻還有一種文人特有的天真感,讓人忍不住去親近。
卻忘了崇善可是被人當成神經病一樣關在家裡,度過一個又一個暗無天日的光陰。
邢應苔的導師曾經誇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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