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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早,街上的人流卻已經多起來。人群的熱度驅散了空氣中的寒意,連口中撥出的白霧都沒有之前那樣清晰。
路上的商店大多已經關門,還有一些擺出了小攤,標明小攤上的商品免費贈送,大多是些徽章、頭帶、小旗幟。真奈開開心心地蹭了一個旗子,拿在手上,和身邊的同好相互揮一揮表示問好。
她獨自一人,慢悠悠地走在路上,欣賞著冬日的藍天、陽光下色彩明豔的建築群,還有人們臉上融融的笑意。
“真奈。”
有人叫她,聲音很熟悉。
真奈一怔,向對面望去。叫她的人一身宇智波的族服,手臂上綁著警務隊的袖標。黑色的短髮襯著俊秀的五官,微圓的娃娃臉讓他總是看著比實際年齡小几歲。他身旁站著猿飛家的一個族人,同樣戴著警務隊的袖標。顯然,他們正在以警務隊的身份執勤。
宇智波湊。
阿湊站在街對面,側頭同另一人說了什麼,然後一個人向真奈走過來。
“……真巧啊。”阿湊站在她面前,沉默了一會兒,才低聲說。
他說話時,嘴角動了動,似乎想要微笑,卻最終只是失敗地抿成了一個向下的弧度。他看著真奈,眼神不再像以前一般跳脫,反而顯出一種成熟的憂傷——隱藏在平靜背後,卻又悄悄探出一點頭。
真奈笑了笑,對他揮了揮手中的小旗,輕快地回答:“嗯!好久不見呀,阿湊!怎麼,你不是警務隊的幹部了麼,還要做巡邏的工作?”
街上巡邏的工作通常都是普通的隊員在做。宇智波湊早就升任中層幹部,按理不必再做這些工作。
“嗯,今天人手不夠……你知道的。”阿湊彷彿被她輕快的情緒感染,也放鬆了一些,露出一點笑容,但猶豫了一下,又問,“你,怎麼一個人?”
剛問完這句話,阿湊就自嘲般地笑了笑,自己修正說:“不,我是想問,你怎麼現在還在這兒?我以為你早就應該過去那邊了……”
他對著人流的方向揚了揚下巴。
“隨便逛逛啦。”真奈輕笑一聲,目光同樣轉向那邊,眼神沉靜下來,說,“只是覺得,忽然很想像這樣好好在街上走一走……怎麼說呢,有種奇妙的感覺。轉眼,時間就過去這麼久了呢。”
阿湊看著她;她顯然沒有再多說的意思,而是就那樣看著遠方,眼神喜悅而寧靜,一點微笑點亮了她的面龐。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痛楚。他用力閉了閉眼,壓下那絲絲縷縷的黯然。
“是啊。”他輕聲說,“真是一轉眼……”
他突然笑了笑,看著真奈,平靜地問:“真奈,你現在過得開心嗎?”
在青年的注視下,真奈很肯定地點了點頭。於是阿湊便也點點頭。他深吸一口氣,將空氣壓縮在肺裡,最終卻沒有吐出來,而是化成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我下個月結婚。真奈,我唯一的請求……請不要參加我的婚禮。這是最後一次……今後,我也有自己的道路和責任了。”
“好了,我要繼續工作去了。再見吧,真奈。”
青年的身影和同伴一起消失在人流中。
真奈站在原地,輕輕吐出一口氣。她搖搖頭,抬頭看著高遠的天空,卻又露出一點釋然的笑意。這樣大概是最好的結局吧。
她繼續順著選定的道路向前走。
從這裡直走,在轉過一個拐角,從一個掛著“忍”字的大門後走出幾個人。幾個十一二歲、即將畢業的學生圍著一個腰懸長刀的黑髮青年,好幾個戴著護額的忍者在旁邊看著。
“泉奈!”
真奈衝那邊招了招手。
泉奈似乎正被幾個孩子纏得沒辦法,見到真奈眼前一亮,幾個巧妙的騰挪便脫身出來,跑到真奈身邊,對那邊一臉失望的孩子們做了個停止的手勢,宣佈道:“所以跟你們說了我有事了!看,我同伴都特意來找我了!你們幾個,跟著前輩過去不是也很好嗎!”
他指著那幾個帶護額的忍者,被回應以“知道了泉奈哥哥,我們會把這群小鬼帶過去的”。
泉奈滿意地點了點頭,趕緊拽著真奈走開。真奈對著拿自己當擋箭牌的小夥伴挑了挑眉毛,到底還是沒拆穿他,任他拉著自己走了。
直到看不見那群少年,泉奈才鬆了口氣,然後看似淡然實則得意地告訴真奈,他當年帶過一小段時間的學生好幾個都是下忍了,甚至還有中忍。今天被他們拉著回了學校說要開同學會,結果被還沒畢業的幾個小鬼纏著要他帶著去參加典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