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2/4 頁)
霧,水汪汪地看著他。
“……”他一下就心軟了,無聲地嘆氣——心裡抱怨了句自己這幾天嘆的氣比前二十多年都多,然後彎腰重新把人抱起來,說,“我現在可不敢和你生氣……乖,帶你回房休息。”
他轉身向屋內走去,並示意弟弟跟上。泉奈三兩步跑過來跟在自家大哥身邊,眼神閃閃地盯著他們兩個。
“大哥!真奈!你們說會是男孩子還是女孩子?啊,不過不管是男是女,一定都很可愛!”
“……”
“對了,你們起名字了嗎?要不讓我來取吧!”
“……”
“咦,那婚禮必須儘快舉行啊!糟糕,禮服好像要做很久的樣子……啊?一切從簡?不行,絕對不行!這可是宇智波的族長……好吧好吧,我知道了……婚禮的形式,這還用說嗎,當然要是最鄭重的神前式……”
“……”
“……你問為什麼我對婚禮的細節這麼瞭解?哪、哪有!哪有很瞭解!這些不都、都是常識嗎!”
斑和真奈的婚禮非常低調。確實就像他們希望的那樣,一切從簡,只邀請了最親近的幾家人;比起盛大的場面、奢華的排場,無論是新郎還是新娘都更喜歡收到來自親人和朋友的、最真摯的祝福。
婚禮是在木葉附近一家主姻緣的神社舉行的。之前黑絕的事情過去後,斑和真奈已經猜到南賀神社地下室的石碑有古怪,很有默契地避開了那裡。
婚禮前,真奈堅決拒絕了家族裡旁系長輩的化妝要求,怎麼說都不肯讓她們在她臉上塗上那厚厚的白色脂粉,甚至拉來了木葉醫院的首席醫師千手水戶做外援。不過,看似溫婉可親的水戶醫生剛剛以她軟硬兼施的手腕退去了“長輩”這一強敵,轉身就笑眯眯地掏出了一大堆自制的化妝品,一邊嘀咕著“早就想給你好好打理一下了,多大的女孩子了還不注意這些”,一邊綠眸閃閃地給真奈仔仔細細地化妝。
純白的傳統禮服,長髮高挽,用高高的帽子遮住。帽子上同樣純白的布料垂落下來,在微風中輕輕搖擺,半遮住新娘的面容。遠遠看去,一片雪白中,只有一抹紅唇耀眼,像一朵灼灼綻放的鮮花。那抹紅色由遠而近,輕輕抿了一下,然後纖細的手指拂開白色的帷帽,露出柔嫩的臉頰一雙秋水般澄澈明亮的眼睛望著他,長長的羽睫顫動時像春日蝴蝶的翅膀。紅唇輕啟,她期期艾艾地問:“那個……斑大哥,好看嗎?”
斑身著黑色的和服,凝視著他的新娘,眸光深邃。他長長的黑髮還是散著,桀驁的髮梢看上去還是那樣驕傲。只是當他忽然握住她的手,垂下眼簾、低頭輕輕親吻她的手背時,那一瞬間,他身上每一絲氣息都是溫柔的。
“好看。”他輕聲說,溼潤的呼吸纏繞在她的手指上。那聲音極輕極小,彷彿是說給他自己聽的;垂下的眼簾遮住了他的眼神,除了他自己,沒人能窺到那個時刻,他心中究竟在想什麼。然後他抬起頭,握緊了她的手,忽然對她露出了一個笑容——一個許久不見的、屬於很多年前的少年宇智波斑的、極其燦爛的笑容。
“很好看!”他肯定地說,突然做出了一個和此刻莊重的氛圍極度不符的動作——一把將他的新娘抱起來,原地轉了兩圈。斑仰頭看著她,像個孩子一樣得意忘形地大笑起來,帶著一種近乎天真的表情宣告說:“以後,你就是我的了!真奈,你聽見了嗎,你是我一·個·人的!”
真奈在笑,開心地笑,但不知為什麼,此刻看見他這恍如少年時的笑容,她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她努力憋著眼淚,說不出來話,只能拼命點頭。
陽光灑在他臉上,濃黑的眼睛裡跳躍著純淨的金光。他眼睛裡溢滿那樣天真的笑意,對她許諾說:“這一輩子,我都會好好保護你的!”
“……我知道啊。”真奈終於能嚥下哭音,有點沙啞地笑著說,“我早就知道了!而且,我也說過的吧……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從七歲遇見你開始,到二十三歲嫁給你,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從前如此,今後亦然。
【微番外·真奈】
在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當我還坐在明亮的教室裡,我曾經學過兩首情詩。第一首情詩說,我愛你,我卻必須驕傲而獨立,永遠分離又終身相依,這才是偉大的愛情。第二首情詩裡,一句沒說什麼是愛情,有的只是反反覆覆的表白,繾綣地訴說著只要有你,怎樣都可以。
那時我才十幾歲,其他人也才十幾歲。老師問我們更喜歡哪一首,我們毫不猶豫地回答說是第一首,自信地宣佈說決不能因為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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