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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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婦人消失了!就在我的眼前消失了!
很多時候,你永遠也分不清楚,出現在你眼前的是人還是鬼,又是什麼人,和什麼鬼!
“你……你沒看見嗎?” 我有些顫抖的問白可,因為我意識到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
“到底看見什麼?”白可疑惑道。
隨即,我狠狠地搖晃了幾下腦袋,只覺得眼睛發花,心道自己還真是嗑藥嗑多了,怎麼會問白可這樣愚蠢的問題,她又怎麼會看見呢……
“我……我剛剛看見有一個穿紅衣的婦人,她……剛剛就在我眼前不見了……”最終在白可疑惑的似是追問的眼神下,我還是磕磕巴巴的把原由說了出來,也不論她信與否,我只是陳述著,然後越發的察覺出來自己身上的不對勁,舌頭似乎像是打結了一樣。
“你看錯了吧。”白可皺了皺眉頭,衝著原先我指著的那處望了一眼道。
“我也奇怪,怎麼會在葬禮上出現穿紅衣的人呢,可能就是我看錯了吧,哈哈!”打著敷衍,我錘了錘悶悶地胸口,感覺有些迷糊…為什麼?
就在這時,一邊上,在親友中攀談的那個白色連衣裙女人走向了我們,她正是白可學生時期的家庭教師,BH大學的學生,名字白可好像是提到過,不過我已經記不得了,好像是姓劉…之類的吧……
兩個同樣蒼白的女人寒暄了起來,我站在一旁耳邊卻嗡嗡的響著,一個女人穿著蒼白的裙子,另一個女人戴著蒼白的面具……
“小可,節哀順變。”女人憐惜地看著她,安慰的話徘徊於耳邊,許久才離開……
“這場葬禮上我演的戲夠多了,”女人走後白可對我道:“現在大家都知道了,我這個做姐姐的很傷心,簡直就是肝腸寸斷!”她在說這話的時候笑得極為燦爛,這教我產生了一種非常非常不真實的感覺,仿若我還沒醉酒也沒有吸食毒/品,就已經醉了,暈了……
“我有時候真不明白你。”我在一旁有些漠然的看著她道,木偶似的把焦距虛無的對上正前方的人群之中。
“尹斻,你知道嗎……”她拉過我的手,在我單薄的手掌上划著字:“我必須是那個對外有禮懂事又善良的長女,只有這樣,我才能一邊把事情看似做絕,一邊又給自己留了一條路。因為……所有的人……”
“都要比我還要絕情!”
她在我手上劃了一個“心”字,淡淡道:“我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做,但是我必須要抓住人心。”她望向那些虛情假意的“親友”,嘆息:“在J市我是白可,白市長的長女…”
“沒錯,當年那個沒有仕途的白勇,吃軟飯的白勇,現在是市長!”
“而我不得不考慮我在J市的根基不穩。”
白可走上的是同她所厭惡的父親一樣的仕途,她的母親是白市長的第一任糟糠之妻,而她,則是一個被拋棄的“不能傳宗接代”的拖油瓶……
這樣典型的苦情劇套路,典型的因往事而墮落的套路,很是無趣……
我沒有再接她愈來愈恨的話,任由她向我宣洩著情緒,直至現在,我們不過是才認識了兩個小時罷了,然而我有預感,我們會很聊得來……
“我厭惡我的這個‘父親’!厭惡到死!”
“我可以拒絕承認他,也可以對他冷嘲熱諷,但是同時又給他一絲希望,讓他認為我只不過是耍小孩子性子罷了,認為我對他……‘還是愛著這個父親的’!只有這樣……我才能有朝一日狠狠地踩著他!踩死他!”。
“這樣的假象,對於已經逐漸年事已高又喪女的白勇來說,卻是真是無比的!”此時,白可的臉上展現出來了一種扭曲的報復的快樂。
“我在心裡狠狠地鄙視我自己,但是我知道我是正確的!”說完,她溫和的微笑著,拉起我的一隻手來:“尹斻,我知道你,其實我一聽到你的名字就知道你……”
“我們是一路人。”……她一定是想要這麼說。
我搖了搖頭,看著越發癲狂控制不住情緒,不再冷漠麻木的白可,總覺得她才是出門嗑藥嗑多了的那個。
於是抽出她緊握著的我的手,不再看她。
“複雜嗎?”白可突然問我。
“什麼?”我回過頭。
“人心。”白可緊緊地攥了攥拳頭,眼睛裡有些不真實的東西,似乎是迷茫和未拋棄的天真。
“複雜的要死!” 我笑了笑,突然!心頭一驚,看向了遠處臉上充斥著傷痛的白市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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