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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樓房,準備出去以後再做打算……
望眼欲穿,我多希望在我徹底清醒以後拋下那個“大麻煩”出去!
可惜,為時已晚,即使我直覺趙博陽和夏軍他們應該已經安全的離開了舊校舍,但是還是再也堅持不住一刻地擊潰了本就年久失修的建築,也不能確定會不會波及到本已脫險的兩人就直接陷入了昏迷。
本質上,人的一切憤怒都來源於自己的無能。
所以現在,我為我的無能而感到了憤怒,可是,一個昏過去了、沉浸在了夢境中的人,再怎麼憤怒,又能有什麼用呢?
「總是被各式各樣的誘惑迷住眼睛。」
「恐懼和痛苦往往都伴隨著失去,失去的本質就是恐懼和痛苦。」
「只有在看到別人痛的時候我才能意識到自己的安全,所以……請你再痛一點吧……」
「施虐與受虐的關係,服從與領導的關係,渴望著被動與主動,人類就是這樣的矛盾。」
「為了一個目的可以不擇手段,可以拋棄一切,包括自己的尊嚴以及生命,我沒有生命,更沒有尊嚴那種東西,我不是真正的人,所以,才這麼的……令人感到噁心,包括,我自己……」
「囉嗦,沉浸在一段又一段逝去的時間之中,自憐自哀地逃避現實,又或者是放逐了自己,愚蠢的希望是以此來懲罰別的人,沒有心的傢伙,因為不是人,所以人不會理解。」
「說到底,不論是不是人,都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承擔責任,因為沒有資格去怪罪其他人,都不過是一廂情願的施予。」
「由於人們的那一點點的同情心和好奇心,所以魔障才會存在,你是魔障,魔障就是你的真面目。」
非常漂亮的一具軀殼,平躺在我的面前,少年的身體,少年青澀的面容,顫慄的,恐慌的。
和那些骯髒的事物為伍的日子裡,他們似乎是驚異於我的殘忍和冷漠,但是說到底,還是過謙了啊,人類的潛能可不僅僅只是在有利的方面上,對於各種負面的殘暴的事,實際上更是得心應手極具想象力和創造力。我也一度沉迷於出演惡魔的那個角色。
施虐者與受虐者的角色,緩慢地將所有人拖入地獄,折磨著他們,放逐著他們,磨滅掉他們的希望與尊嚴,只有在那個時候我才會意識到自己的安全和平靜,只有這樣,我才會感到來自生命的歡愉。
我喜歡折磨他人,折磨周圍的一切,向其施暴。
我喜歡被他人所折磨,折磨自己的時候順帶將一切的一切帶入不再是人的範疇。
施暴者在地獄裡,這樣很好,因為在地獄裡他們可以繼續的向他人施暴,沒有天堂,這樣神聖的地方,對於像是人這種不思悔改的生物來說,只不過是一個幻象。
真可憐。
那具漂亮的軀殼,那個漂亮的少年。
被質問的時候,被威脅著的時候,被問到為什麼要這麼做的時候,被一味的剖析的時候……
為什麼?
這也是我想問的,站在施虐者的角度上時,沒有為什麼這三個字,也從來都不存在答案;而站在受虐者的角度上時,為什麼這三個字則會成為最最可怕的責難,最最禁忌的毒藥。人,難道一定是做錯了什麼才會受到懲罰嗎?
真正的黑暗,重壓,帶著我回到了各個時間的某一個點上。
無論在任何一個地方,都是那麼的令人作嘔。
第一次被一個外表看起來像是同齡的人罵作瘋子的時候,他不斷的乾嘔著,是那種真實的噁心的感覺。
“那麼……我和這孩子換一個位置怎麼樣?”
漂亮的軀殼和那張漂亮的臉,沾滿了血汙的那張狼狽卻也漂亮的臉,還有那雙充滿了戲劇色彩的雙眸,都是那樣的……
那孩子睜開了眼,艱難的抬起頭看著我,我緊緊的捏著他的下巴,衝他微笑。
“想換換嗎?和我換一個位置,報復我?”
“想嗎?”
“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你可以殺了我或者重複我對你做過的所有。”
“想嗎?”
那孩子木訥的點頭,可能是由於不論怎麼樣他也不寄期望於活命的關係吧,他不知道我要做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些什麼。
瘋了。
整個世間本身就是瘋狂的,這個道理人人都該明白,沒有常理就是常理。
有著無數種的可能性,有些人可能沒有勇氣報復,而有些人則會遵從本性的去盡情地施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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