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部分(第3/4 頁)

人間？地獄——那裡才更適合你！

“你的那個妹妹。墨冉對吧？她傾慕於我。”

我的小妹，她傾慕與魔鬼。

我卻無從糾正。

“放心，我從來都不搞這一套……小女孩兒而已，長大了自然就會嫌棄我了。”

哼！算你有自知之明！——但如果她從一而終呢？

我又該怎麼辦？

現在的我，已經不再貧窮了，但是無奈卻只增不減。

因何？

錯與不錯，總歸還是受到了天譴。

……

“這是什麼？”

“袖釦。”

“你拿回去！我不要你的東西！”

那時，他還是一副少年人的模樣，美好如斯，內在卻腐敗變質，我從未見過如此的汙穢，卻又不得不屈於他的誘惑……

金錢。

人脈。

權勢。

他扮演成街頭的雛/妓，神情頹廢麻木，抹著濃妝，一副妖里妖氣男不男女不女的模樣……我看見那人和他進到了巷子裡去，卻無力阻止，直到他叫我去處理屍體……

正邪不兩立！

我需要權錢！

正邪不兩立！

但是我需要……

我想要……

“別哭喪著一張臉！你要知道，我為了你和你妹妹的事可沒少應付那些老色鬼……哎，你說這人吶，怎麼就是越活越髒呢？早在我還活著的那年頭裡……孌童就時興大盛，那些個附庸風雅之輩還為此沾沾自喜，引以為豪！而今呢……哈！我要做的，不過也就是勾勾手指罷了……”

惡鬼嘲笑著，而我卻只能聽著，並且還做了他的幫兇。

我本不想知道那些個違揹人倫的事情的，但是他卻偏偏就要逼迫著我看個清楚。

他要讓我看清楚我都做了些什麼，讓我看清楚我的助紂為虐……

和叔父的亂/倫以換取了我和妹妹的合法身份，夜晚扮成迷途羔羊誘惑惡徒上鉤……我的第一桶金，沾滿了血汙，沾滿了罪惡的情/液……

他是如此的不堪，而我也是。

我是那個幫兇！

“墮落的人類！在我死後，他們將用血肉鋪路，迎我回去！”

惡鬼……

魔鬼……

阿修羅……

似天非天。

我錯了，從來都錯了！

這裡根本就是沒有真理的！

沒有！

從來都沒有！

……

“我認識一對父子。應該能幫上忙……”文濤在我的對面說著，而我卻只看到了他的嘴巴在一張一合……我有些走神了。

為何我偏偏就要死咬住那魔鬼不放？難道真的要不死不休嗎？

“孟萬里。”文濤提到了一個名字。

我真的要阻止那些嗎？……又一個魔鬼的誕生，我阻止了，又能怎樣？不阻止，又能怎樣？沒有天譴？沒有報應？沒有因果？——這些都統統不可能！

我做的，都有意義嗎？

毫無意義又做他甚？

“事不宜遲！我們要儘早的聯絡到這個人！”我卻還是機械的作答了。

孟萬里。我記住這個名字了。我知道，他和尹斻相熟，還知道，他有一個兒子。

我不會告訴他的。

不會告訴他——他與之作對的是一個什麼樣的存在……

天使的一邊在藉口說：你這是以大局為重！

魔鬼的一邊在解釋說：一切不過都是為了重演不幸！

不幸。

我已經很不幸了。再多的不幸又能怎樣？

……

我是一個俗人。

同時也是一個小人。

我知道自己是什麼人。

師傅也知道。

但我有最好的根骨。

師傅知道它，卻忘記了我是什麼人。

我違背了師傅的命令，違背了我本應遵守的一切。

但是我還是破戒了。

我為了什麼？……只是錢？……只是欲？

我不知道，我能知道嗎？

“這是什麼？”

“創業資金。”

“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總不能一直要大師您幫我毀屍滅跡吧，那也太埋沒了。”

少年人模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