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第3/4 頁)
白文謙給逗笑了。
白二老闆大筆一揮,先是灌了小妹一碗參湯,喝得白雋兒渾身發熱,險險噴出鼻血。接著又一聲令下,改善了全家僕從和各店夥計的飲食,貼錢確保每人每天都有肉吃。雖然治標不治本,但病怏怏的醴陽城眾襯出白家人精神飽滿獨樹一幟。
轉頭,他又想把那四成修為還給溫渥。溫柔和白狗一同幫忙,四個人連著花了三天時間,修為卻將將還了兩成。
白狗皺了眉,私下拉過溫渥囑咐,“這白二有異常,修為在體內只吃不吐。你要多留意些。”
折騰的這三天裡,醴陽城每天都有死人。各家已經顧不上議論白二爺何時成仙了,都在擔憂著天神收命,人人自危。白文謙也時常發愣,半天不說一句話,溫渥得了狗的囑咐,越看白文謙的呆滯相就越覺得不對勁。
思來想去,溫渥決定在城中檢視一番,走著走著遠遠見了城門,又順勢出城上了山,要拜祭一下王葚的埋骨之地,卻見那片空地上憑空出現一個土坑,深不見底。
他挑起坑邊泥土仔細一嗅,果真帶了些王葚的蟒蛇氣味。也恰在此時,又感應到背後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環顧四周卻見曠野空空,除了溫渥再沒有半個人影。
溫渥冷汗出了一身,料定自己被妖精追蹤上,白家是斷然不能回了。他飛快的思索一番,想起清靜道長出事時安然無恙的金雲觀,決定逃去道觀避難。
進了金雲觀,他更是大驚失色。觀中道士盡數被屠,道家清靜之地如今浮屍遍野,浸了血的泥土板結成一條長路,而那股被注視的涼意始終縈繞在身後,讓人頭皮發麻。
溫渥硬著頭皮一路向裡奔去,見後山閉關堂側有一座矮小破舊的塔,乍一看很不起眼,但在這漫天的血腥氣中卻清潔得詭異。他想也不想,直接重進塔裡,背後的視線隨著關上的塔門立刻消失了。溫渥長舒一口氣,轉睛再看,卻見這塔外觀年久失修,內裡卻沒有半分塵埃。
溫渥與白文謙的妖骨相連,如今溫渥有難,白文謙也感覺背上一股涼意,隱約擔心起外出的黑蛇。眼瞅著月上三更,溫渥依然沒有回家,更是坐實了白文謙的推測。
白文謙非常著急,穿著裡衣抱起白狗一路衝向偏院,央求青蛇和狗前去救溫渥。溫柔一向膽小怕事,竟然也立刻答應了。再問他溫渥在哪,卻是毫無頭緒。
溫柔想了想,“明早我們去金雲觀看看。今晚先別行動了,夜深了陰氣重,我……怕打不過。”
白文謙有些焦急,生怕一夜間溫渥又遇了變數。白狗拍拍他的肩,安撫道,“沒事的,那黑蛇本領高強,一夜光景撐得過去。”
再看白文謙的臉上竟有些許呆滯,半天才緩過神,愣愣的答了一聲好。
天色一亮,三人便趕到了金雲觀,只見一個瘦骨嶙峋的人影正在金雲觀門口守著。白狗皺眉,護在白文謙身前,“這人渾身一股血腥的妖氣,溫渥有難,八成是因為他。”
“那,你們打得過他……嗎?”白文謙故作審定,話卻是帶著顫音從嘴角擠出來的。
狗深提一口氣,“我看夠嗆。”
白文謙和溫柔怕得要命,卻見那邪物抬了頭,正是王葚的容貌。
“王兄,你沒死……你,你怎麼了?”白文謙既高興,又有些提防。
“在土中呆了一旬,如今瞎了。”邪物語氣平淡,彷彿只是去外出遊玩一般。他的聲音並無王葚往日的清朗,反而沙啞的有些駭人。
“那你現在……”白文謙欲言又止,溫渥遇險與眼前這個故人脫不了關係。
“白公子,我王葚當你作朋友,我清靜子也答應了不傷害白家。如今只想要殺了那蛇妖,殺了天下道士。”
溫柔一聽害了怕,躲在白文謙身後怯怯看向王葚,擔心自己被先祭了旗。
白文謙也愣了,心中還有些摻了畏懼的怒火,“你要殺溫渥?”
“是。”那邪物點頭,臉上仍是滄桑的表情。
“為什麼?”
“我清靜子與他的恩怨未了,如今尋一個結果。”
“清……”溫柔嚇得連連後退。
白文謙腦中也是一瞬空白,如今他精神不濟,頭腦麻木間喪失了半數的思考能力,於是乾脆咬咬牙聽從了本心“不行,溫渥是我的命。”
邪物笑了,“那麼,那你的命換他的命,你答應麼?”
白文謙無言,有些退縮了。
那邪物又笑說,“你白家如今只有你一個男人了,所有的責任都在你身上,怎麼敢隨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