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姿態詢問她是不是迷路了。
女子思索片刻,又笑笑,依然沒有說話。
齊之姜沒了往日爽朗的神情,他依然是怔著,卻貪婪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兩隻眼把她上下打量個遍,另一處心思則飄上空中,冷冷打量著恨不得把女子囫圇吞進眼睛裡的自己。
女子上前一步,拉過齊之姜的手,感覺他身體一僵。於是順勢攀上他的脖頸,親了他的嘴唇。
與此同時,她的腦中突然想起了曾經也有一個十五夜,一條黑蛇以託夢為由,化作絕色女子誘惑她的景象,以及那種卑微的心情。
接著,她的身體被齊之姜推開,對方面色漲紅,捂著嘴愣愣看她,說不出話來。
她閉了眼,柔聲說“我是你的心魔啊,來遂了你的美夢,今後……你也看開些罷。”
齊之姜順著她的目光,看看身邊摞起的空酒罈,似懂非懂。他轉睛再看女子,半晌,也笑了笑,神情又像是迴歸了那個快意江湖的俠士。
“不必,我愛蒲荷姑娘無果是無怨無悔的。如果藉著心魔圓了自己的夢,於蒲荷姑娘雖是無礙,但於我卻是辜負了自己的心。”
“你走吧。”說完又繼續舞劍,不再回頭看他。
心中卻是另一陣悲涼。
若是真的蒲荷姑娘,恐怕連看他一眼都是疏離的。心魔與蒲荷姑娘樣貌如此相似,舉止和心性卻不曾有她的半分,這生了心魔的自己,又是何等的可笑呢?
聽了他的話,女子也無聲的走了。夕陽西沉,染的腳下是一片昏紅,每一步都好似踏著齊之姜、餘蒲荷和初如雲的心血。
女式的繡鞋底薄且軟,在郊外荒涼的路上腳掌被隔得生疼,疼痛又直戳入心,讓人覺得自己正一步一步卑微到塵埃之中。
王葚對她說,丹藥服下後蒲荷的樣貌會保持三天,若想提前變回白文謙,除非回城找他,或者別的能人。
腳上吃痛,他停下休息,剛一彎腰又覺得鼻腔一熱,有血流了出來。
丹藥引起的鈍痛和酥麻漸起,像在身體裡織了一張網,反而緩解了心痛,讓她又笑了。
天色已經暗下,有一輪圓月當空,就看不見滿天的星辰了。
又走了半個時辰,天色已全黑,遠處佇立一個人影,被寂寞的明月勾了銀邊。
人影似乎也看到了他,徑直走來。
看來是王葚猜透了結局又怕他遇上危險,姑且多事了一回。
“你又何必如此不自信呢。今天他說的每一句話,做的每一件事,都是因為你不是你。”溫渥一臉的傷感,被月亮照了半邊。
第二天中午齊之姜醒來,見白文謙坐在床邊一臉嫌棄。
“我不在時你又喝了多少酒?都直接醉在外面了。還是我給你硬拖回來的。”
“啊,多謝你啊文謙……我這頭怎麼好疼?”
“你太重了,我險些搬不動,就失手撞地上了。”
告別齊之姜,白文謙卸下臉上的偽裝,滿懷心事的回了家。就見溫渥黑著一張臉守著門口,見他到家,話也不說,哼一聲拂袖而去。
白文謙趕忙追上去拉了他的袖子,溫渥回頭冷冰冰看著他,卻似是有所希冀。
思緒紛亂,白文謙也不知該說什麼,兩人僵在原地,氣氛保持著一種脆弱又冰冷的平衡。
“他是不知道你和那俠士以前發生過什麼,”旁邊溫柔懶洋洋的聲音傳來,“還有,昨天發生了什麼。”
溫渥臉上騰的一紅,惡狠狠瞪了溫柔。
“哎呀不行要打人,先撤啦先撤啦!我今天替你說了話,你可要記得我的好呀!”溫柔見勢不對,怕溫渥再用教訓她來化解尷尬,腳上一溜煙,話音未落就已跑的老遠。
白文謙沒有去看溫柔,眼神始終盯著溫渥。
黑蛇卻尷尬的很不自在,避開了他的眼神,甩袖子走了。步子邁得老大,卻比往日還要慢上一成。
白文謙心中有些愧疚,想追上去,卻不知道是先道歉還是先道謝。一時猶豫不決,再轉眼便找不到溫渥的影子了。
他也無奈,徑直先回了自己院中。白狗還在打坐,瞥他一眼“有心事。”
白文謙急著想給自己複雜的心情找一個出口,聽白狗說話,頓時覺得尋到了救星,便湊上去狠狠點頭“嗯。”
白狗停了打坐,換個姿勢瞧他“一臉慫樣。”
白文謙乾笑兩聲,答不出話。
“昨日有蟒精來了白家,也沒招呼你直接找上黑蛇,不知道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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