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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看到狗的額頭暴起了青筋,“金雲觀?!”
“嗯。”青蛇也被嚇到,回答得唯唯諾諾。
“白文謙,明天就帶你妹妹走。”狗第一次露出了恐慌的表情“這醴陽城裡是住不得了!”
白文謙也是吃驚,這白狗往日一派從容鎮定,對除了小妹以外的人也都是愛答不理。今天還是第一次直呼自己名字,可見事態嚴重。
“但,現在溫渥怎麼辦?”溫柔小聲問道。
“找輛車拖走。”白狗甚至有些暴躁了。
狗的態度很是奇怪,白文謙料定其中必有貓膩,但無論怎麼試探,狗都是反覆強調要趕緊離開醴陽城,其他的便不願多說了。
白文謙無奈,決定待會便去找大哥小妹商量。轉眼再看躺在床上神志昏迷的溫渥,他握了拳頭,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得為他做些什麼。
轉念,便想起了王葚,以及……他沒來得及帶走的一屋子靈藥。
白文謙提出再去城南蟒蛇家中,把他收藏的靈藥取一些回來給溫渥治傷。白狗算了時辰,讓他午時左右出去,再帶上溫柔護送,以保安全。
找了大哥小妹,把事情說了個大概,二人雖然驚訝但也是點頭答應。他們準備行李的功夫,白文謙帶著溫柔去了城南。
到了王葚王苡的故居,半邊塌掉的房子還在,院中東西也沒有遭遇偷盜,王葚舊日術法庇護之下的是另一種蕭索淒涼。
往日的景象和麵前的廢墟重疊在一起,白文謙有些恍惚。勞累、困頓、驚恐、和無助之下,饒是鍛出妖骨,脫力感還是油然而生。
以往的他排斥溫渥,但自從二人關係越來越近,這種討厭變成了一種嘴上嫌棄的依賴。無論他怎樣躲避他,甚至出言不遜,那個黑影總是在不遠不近的地方,平時似乎看不見,但一想起就觸手可及。
他一度覺得自己有溫渥比鄰,世上便沒什麼可害怕的了。那時還有鎮定自若目中無人的白狗,和回回見面都要送點禮品的王葚王苡,清靜道長也是那個和藹大度的長者模樣。
天可不怕,地亦不怕,即便遇到穿山甲揮著爪子要殺了他,心裡也只想著如何再轉一個路口。
而如今,王苡死了,王葚毀容,溫渥重傷,自己和溫柔卻沒了法子。倆人只能在廢墟中默默挑幾味藥材抱進懷中,往回走時一路無話。
大中午,街上卻沒有人影。
清靜道長迎面走來,直奔白文謙。
溫柔眼睜睜看老道抓住了白文謙的脖子,才恍然大悟似的出招要去打,被一掌拍在心口,喘著粗氣不敢再還手了。
看著老道劫走白文謙的背影,溫柔拾起地上的藥材,一路奔回白府。白文謙的脫力感一瞬間過繼給了她,這天地之間的自己又哪值一粟。
老道把白文謙擄著走回城南,路過一條小巷,像是想起了什麼,走了進去。白文謙見這個場景,臉色頓時變了。
那正是穿山甲被王葚殺死的地方。
老道放下白文謙,聲音恢復了曾經的謙和,“白公子。”
白文謙不答話,只是默默向後退了兩步。
老道看他這般戒備也不惱,繼續溫和對他道,“我今日找你只是想要搞明白幾件事,問清楚了自會放你走。你說,這醴陽城中連環的妖風,和那位溫神醫有什麼關係?”
白文謙直冒冷汗,斟酌再三仍是不敢作答。只得一臉驚慌的搖著頭。
老道循循善誘,“我犯下大錯,如今已是罪人了。也不想在這塵世間繼續禍害眾生,只想知道一個實情再行自裁,如此才能瞑目。”眼睛卻一眨不眨盯著白文謙,似是要戳進他的良心裡去。
“當初就是在這裡,殺了穿山甲的那隻黃金蟒是誰?來醴陽城目的是什麼?”
“你為什會認識他?”
“半年前在李家和我金雲觀裡的謎咒到底是誰下的?”
“你中的毒是怎麼回事?”
“那溫姑娘和溫神醫到底是什麼來頭?你和那蛇精是什麼關係?”
“一切是不是因你而起?”
老道的眼神盯得白文謙心裡發憷,只一直搖頭,不敢說話。心裡盤算了溫柔、溫渥、白狗的戰力,又想了想行跡難尋的王葚,心裡無比絕望。
清靜道長看他不說話,搖搖頭。
一股邪術從白文謙側頸灌入,他迷茫的看了老道苦笑的臉,慢慢失去了意識。最後的記憶中眼前已是一片漆黑,嘴卻不受控的滔滔不絕。
至於說了什麼,他已經聽不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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