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2/4 頁)
早上,溫夜看到沙發上貝堯圓滾滾的屁股,玩心大起,對準那裡就是一腳:“起床了!”腳感不錯,彈性十足。
誰知道,當溫夜洗漱完畢了,貝堯仍舊歪著屁股趴在沙發上打鼾。
“懶死你了。”溫夜又踹了他一腳,這次加註不少力量,恐嚇道:“六點四十準出門,耽誤一分鐘就多跑一圈!”
“啊!我現在就起!”貝堯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以一種極其滑稽的姿勢順著沙發滑下來。他一秒不敢耽擱,一陣風似的刮到衛生間,刷牙洗臉,順便在溫夜的毛巾上蹭了一下。
半秒鐘後,溫夜暴怒:“啊啊啊啊啊!我的毛巾,誰允許你用的!”
最後,貝堯還是難逃一劫,被溫夜懲罰在公園裡多跑一圈。
熱鬧的大清早,直到兩人分別走進自己的班級才結束。
貝堯把作業本從書包裡取出來時發現中間多了一本,抽出來一看,封面上工工整整的寫著溫夜的名字。
完了,早上走的急,裝錯作業本了!
要是害得溫夜交不了作業,豈不是罪加一等?
貝堯二話不說,拿起作業本跑去高中部找溫夜。
交到溫夜手裡時免不了捱罵,貝堯孫子似的縮頭縮腦,杵在那裡不停賠不是。
溫夜揉著鼻子攆人:“別點頭了晃得我頭暈,快走快走。”嫌棄的模樣,好似在趕蒼蠅。
“哦。”貝堯乖乖地答應,轉身就跑,沒跑兩步撞到一個人人,他邊道歉邊抬頭,徐正的臉映入眼簾,“啊!學長,對不起。”沒等徐正開口,早讀鈴響起,他又風風火火地跑開了。
徐正饒有興趣地在貝堯消失的地方和溫夜之間打量,路過溫夜身邊的時候,故意停頓一下,說:“喲,不是說死都不收他做小弟的嗎?”
周圍的溫度驟然降低好幾度,溫夜冷著臉說:“他來找我不代表他是我小弟。”
“真的?”徐正不等溫夜回答,哈哈笑著走開了。好幾次他都看那兩人在一起,瞧兩人那說話的勁頭,說溫夜不是貝堯老大,他才不會信咧。
早上分開時,徐正笑得活像撿到一百塊。下午體育課上,貝堯再次遇到徐正的時候,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臉上遍佈愁容。
快到學期末,不論年級,體育老師一起組織考試。
徐正排在很後面,而貝堯一早就考完了。
徐正瞅準機會,揪著貝堯去雙槓旁聊天。
說是聊天,徐正什麼都沒說,一個人黯然傷神,哀嘆連連。
貝堯自打徐正說有什麼可以找他幫忙後,對他印象改觀不少。
俗話說,只有在危難中才能真正識別一個人是非常有道理的。誰在落井下石,誰又能雪中送炭,一下就看清了。
不過,徐正找他要說啥?他倆的生活完全沒有交集啊。貝堯打從心裡有一點怵他,徐正不開口,他也不敢問。
半響過後,徐正總算說話了:“貝堯啊,你說我怎麼辦才好?”
貝堯正在發呆,被點名後一臉茫然地問:“什麼事啊?”
徐正張嘴先嘆氣:“我老大不要我了。”
貝堯張大嘴巴“啊?”了一聲,不敢相信地說:“不可能吧。”
護短護到不分青紅皂白的楚向東會拋棄徐正?打死貝堯都不信。
“真的,老大說他要出國了。”徐正低頭看著自己交叉在一起的十指,“他手續辦好了才告訴我。”
“去哪裡?”
“美國。”
貝堯腦海中浮現出世界地圖:“好像挺遠的。”
“嗯,光時差就隔了好幾個。我原先以為他最多考到外地,沒想到竟然會出國,那麼遠,一年都見不到一面。”徐正歪著頭,鬱卒問貝堯,“你說,他怎麼就著麼狠心?”
“呃,也許他也不想去,是被家裡人逼著呢?”貝堯閱歷有限,尚未熟練掌握安慰人這項技能。
“老大不想做的事,誰都強迫不了他。”徐正背靠雙槓,零碎的劉海遮住他大半視線,“其實這些都是有徵兆的,只是我一直沒有在意。”
出來玩樂的次數越變越少,大多數時間都去上外語補習班,時常對著自己欲言又止。徐正從沒想過楚向東有一天會去那麼遠的地方,所以今天中午,當楚向東告訴他這件事的時候,他徹底震驚了,就連怎麼走回教室都不記得了。
貝堯見徐正陷入沉思,想了想說:“也許你該慶幸他是在出國前告訴你,而不是出國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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