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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回來。
“……”易苢覺得跟爹沒法兒溝通!
族長說起來是飛老爺子的親兄弟。可是飛老爺子前幾年飛揚跋扈做的事兒……易苢作為孫子,不便批評自己的親爺爺。再說爺爺做的什麼也是為自己房裡好——可確實怪不給族長面子的。族長跟飛老爺子這對兄弟之間啊……易苢覺得吧,恐怕這恨意,比交情還深哪!
“總之你別亂講了!”易苢的爹警告他,“大局將定,你別節外生枝啊!”
“大局萬一不定呢?”易苢出主意,“咱們就傳玉妹妹跟謝二公子太親近!玉妹妹顧聲名,準得跟謝家疏遠,咱們就好拿捏她了!”
“咄!混帳東西!你少想這些歪門斜道,多讀聖賢書!人家謝府兩位公子,在你這個歲數,都已經考上秀才了!”易苢的爹把他喝退。
易苢退下去,蹲在角落裡想想,總是百爪撓心的不得勁兒。雲劍用完早膳,又回來了,上過香,退一邊守靈,少不得有許多拍馬屁的上前,他應對得體,雖淡淡的,卻又不顯疏遠。
林代除了在靈前答禮那一會兒之外,再未同他交流。易苢緊盯著,都找不出一點兒岔子來。照理說易苢應該放心了。可他眼一閉,滿堂的人影都淡了,就只有他們兩個人的人影,一邊兒纖婉、一邊兒偉岸,一邊兒如柳絲蘸水、一邊兒似蒼峰摩雲。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
“他們之間沒姦情,誰信?”易苢磨著牙,想著,好險沒有脫口說出來。
其實他是想太多了。
謝雲劍做出了“你不開心就住我們家來”的表白之後,林代心裡有了譜。她笑了。
在喪禮許可的範圍內,幅度很小、很迅速的一笑,以至於易苢他們全都沒看見,只落在謝雲劍眼裡。雲劍還以為:成了!妹妹被感動了。
連他自己都被感動了,想著:哪怕林汝海留下的錢被謝家吃下去,他也一定在謝府裡好好照顧林家表妹,用謝家的權勢,給她找個好婆家!
想想,若不是謝家出手,林汝海留下的大筆家產能便宜了孤女林代玉嗎?還不是被林氏族人們瓜分了!謝雲劍不搶白不搶。搶完了還肯照顧妹妹,算很有良心了!
他是上輩子沒跟林代交過手。不幸交過手的律師們才會知道:林律露出這種笑容,那才真叫壞了。
這個世界裡的林律牽完嘴角安了謝雲劍的心,盡責的表演弱女子的戲份,垂下眼簾,身軀向旁邊一歪,衣袂如風拂雲飄。
雲劍伸了伸手。邱嬤嬤已經扶穩小姐,焦灼道:“姑娘,先回去休息一下吧!你今兒起得早……”
“不必。我給老爺拈香去。”林代聲音放得極輕極輕,似天穹孤星,光芒微弱,卻不容更改。
她從雲劍身邊擦過去,衣袂雪寂冰清。雲劍指尖感覺到微風拂過。
這陣風,不期然又讓他想起一隻蝴蝶。
錦城的一隻蝶。若說有誰的容顏、氣韻能與林代玉相提並論,只有那隻蝶——或者應該反過來說。能與那隻蝶相提並論的,只有幽閨中的林代玉。
畢竟林代玉深閨人未識,而那隻蝶,已是傾城優伶。
易苢的爹悄悄朝飛老爺子擠眉弄眼。飛老爺子一走出靈堂,他連忙趨上前去,給了個建議。
就是易苢所謂“大局萬一不定”的鬼主意給轉述了一遍。
易苢的爹剛才是把易苢呵斥下去了,因為他講究“打是親,罵是愛;杖頭出孝子,箸頭出忤兒”道理。對待易苢,以呵斥、教訓為主,棒責為輔。罵管吧,並不代表他反對易苢的建議。
打心眼兒裡,他覺得易苢這次說得很有道理!
於是乎,他就給飛老爺子趕緊兒的學了一遍。
飛老爺子的反應是仰天長嘆:“我怎麼養了你們這兩個蠢兒孫!”
易苢的爹把脖子一縮。他捱罵已經挨習慣了。飛老爺子絕對也屬於“嚴父”這個類別的。只不過,易苢的爹嘴上罵著易苢,心裡每每想著:“這小子一副歪才,腦袋靈活,以後說不定能成大器吧?”而飛老爺子罵易苢的爹,是打心眼兒裡覺得“我怎麼就生了這麼個蠢貨!”
有些話,他都已經懶得跟蠢貨解釋了,只丟下一句:“菅小子出的主意吧?你也聽他的!回頭族長來了,你帶菅小子去迎,別讓小八兒他們的人沾邊。”
小八兒就指的是林存誨。
他帶領的這一支,是飛老爺子他們最大的敵手。
太陽漸漸爬高,林氏族長來了。
易苢的爹恪盡職守,帶著人緊緊包圍族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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