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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柳夫人正領著一群貴族裝扮的女子在春光下散步。她們衣服華貴,發出刺目的光芒。除了些許環佩的晃動聲,卻靜得什麼似的。
柳輕塵眼波流轉,盈盈一笑。左手持花,右手拉住弟弟的小手,拾步迎了上去。
子集跪下,拉著柳輕塵一起,柳輕塵沒有跟著跪,只是給母親大人行了個問安禮。
情勢每每峰迴路轉,柳輕塵知道自己將要面對什麼樣不可測的未來嗎?
………………
第十一章 朝堂之上議災民
朝堂之上,無為國君文朗帝身著明黃袞龍袍,頭戴朝天冠,端坐在龍椅之上,面容沉肅,有幾分清冷,幾分無奈,所謂的廷議不過是例行公事罷了,真正的決策者不是朝堂上的三公九卿,也不是他這個高高在上的皇帝,而是深居靜安宮的皇太后。廷議之後的奏章是要加蓋太后的印璽方可真正下發給有司執行。不知他這個有名無實的皇帝還要當到幾時。當下用目示意太監廷議開始,身邊的執事太監啞著嗓子:“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九卿之一的太常大夫寧則請奏:“啟稟聖上,近日有一海鳥,穿越千山萬水降臨我朝國度,立於東城之上,徘徊數日不去,此乃天降異兆,吉凶未知,臣請陛下降旨祭祀於它,以安上天。”
文朗帝穩坐朝堂:“此事請各位愛卿各抒己見吧。”
同列九卿的大鴻臚衛大人不以為然地奏到:“先王制定的祭祀禮節是國家的大禮,而禮節是國家政通人和的保證。所以,先王慎重地將祭祀作為國家的基本法度。祭、郊祭、祖祭、宗祭、報祭都是有明文規定的。現在區區一隻海鳥飛來,不明白原因就要祭祀它,國家祭祀禮法豈可輕忽至此,此舉微臣認為大為不妥。”
寧大夫身為主管祭祀的九卿,談起祭祀來當然也頭頭是道:“社稷山川的神靈,他們派遣的使者不是凡人如你我能識得的,近日巢湖郡洪水氾濫,焉知海鳥降臨不是應在此事,如不加祭祀,恐上天震怒,則洪水不退,以致災民流離失所,餓殍遍野,豈不是彰顯聖上失德?”
衛大人道:“寧大人此言差矣,巢湖郡洪水在前,海鳥飛來在後,怎可說海鳥是應在此事之上?”
兩人各執一詞,委決不下。
御史大夫季布奏:“沒有功德去祭它,算不上仁愛。不懂而不問,算不上明智。現在大海上可能也發生災害了吧,大河大海的鳥獸,常能預知天氣並躲避災害。”
文朗帝點點頭道:“季卿所言極是,此事無需再議。”
御史中丞荀息此時奏道:“臣啟聖上,近日巢湖郡洪災,災民甚多,請聖上降旨,讓朝內有封地的王公貴戚們安置流民,以解朝廷燃眉之急。”
文朗帝面色凝重,此事才是十萬火急,可是朝臣們卻為了一隻海鳥糾纏不休,真正是胡鬧之極:“此意甚佳,眾愛卿有何異議?”
全堂無語。
文朗帝面色不豫:“諸卿俱是國之股肱,逢此危難之際,諸卿豈可不為朕分憂。”
襄安王出列奏:“小王深受皇恩,心中深感惶恐,唯常思報答皇恩,且臣母近日微恙,臣願接收流民,一為國家分憂解難,二為高堂祈福祈壽。”
荀息心中似覺不妥,五萬民眾都安置到襄安,只怕是請神容易,送神難,到那時襄安王的勢力無形中將會劇增。於是起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臣等感佩不已,但身為陛下之臣子,國家有難,匹夫有責,各位王公貴戚怎可讓襄安王一人獨承此災。”
寧大夫出列奏道:“襄安王有此美意,一為國家二為高堂,但襄安王封地亦不夠容納五萬之眾。加上日常用度,亦無法獨立支援,我等同為臣子,當然不能等閒視之。微臣願出糧食千石,布匹百匹,以解危急。”
九卿的俸祿每年也不過是兩千石,寧則一言既出,就是大半年的俸祿,眾大臣心中微微吃驚。不過襄安王是太后族弟,先皇駕崩新帝即位由太后主政,大肆分封外戚時,異姓王卻只封了襄安王凌霄一人,他不僅謀略過人,手段狠厲,而且手下謀士如雲,食客眾多。朝中諸臣或畏之,不敢招惹他,或巴結奉承他,以欲所圖,如今寧則帶了個頭,其他官員怎好沉默不語,得罪皇上事小,得罪太后事大,於是,紛紛出列表示願出糧出銀。
荀息急而無奈,自家身單力孤,且難民為災,實在要人出面先救急,只能嘆息退下,此事無異於飲鴆止渴,只怕將來不能善了。
寧大夫再奏:“五萬災民,佔地極廣,請聖上將襄安國附近的那片荒山亦劃撥出來,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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