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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要雷厲風行,不可以拖泥帶水。可有些事,卻必須要有耐心,不急不緩才好。
這一生到現在殺過多少人,對於陸長風來說,這已經不是記不記得的問題,而是數也數不清的事實。而殺人的第一次,陸長風卻從來沒有忘記過。畢竟人不是生來就是冷血無情,奪取一個生命也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所以他理解這個少年此刻的恍惚,雖然陸長風從沒看到自己當年第一次殺人時的神情,可對於他這種從血海里滾爬過的人來說,一眼就看出了,對方魂不守舍的原因是殺人後才有的崩潰的症狀。
走到少年的身邊,陸長風並不想驚醒還像是陷於夢境中不能自拔的人,看了看,他決定,即便是有無數個為什麼,一切問題還是留到明天再問,他等得了。
抬起腳,陸長風剛走到門邊,就聽到身後有一個淡淡的聲音在問自己,
“將軍就這麼走了,也不問我你想知道的事情?”
陸長風有些詫異的轉過身,話語自然是從那個神秘的少年口中說出來的。對方音調平穩,可神情卻依然還是很恍惚。
“我能此刻就問嗎?”
“能。”少年終於抬起了頭,望向了陸長風。
韓斌當時在外面並不是不想回答陸將軍的問題。去提醒將軍有人要害他,害他的地點是在皇宮,害他的人是司馬大人。可在皇宮用什麼方法害他,一陣風還沒有那個本事打聽到。可無論如何,只要有機會見到陸將軍,只要讓他相信,那麼總會找到防範的方法。和一陣風出溫府要完成的任務之一的人物居然被韓斌巧遇了,他自然沒理由不說。可是他選擇了沉默,這不完全是擔心陸將軍的身邊有什麼奸細一類的猜測,更重要的是,突然他覺得自己頭疼欲裂,根本連說話的力氣都突然被抽空了。
騎馬和眾人一起回來的路上,韓斌的頭腦裡閃過許多片段。然後他突然發現自己為什麼會頭疼的原因,是因為一句話,一句從他自己嘴裡說出的話,
“我殺人了。”
褐衣人,靜雲師太的屍體交錯出現在他的腦海裡,他感到害怕極了,可這種害怕突然被一個場景取代。躺在地上的褐衣人和靜雲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人,一個穿著現代人衣服的男人,他打算走上前去看看這個人是誰時,褐衣人又出現了。他努力思索,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第一次記憶不只是停留在坐車回家的路上,有一個人躺在地上,而這個人一定和他的穿越有關。
陸長風的問題可以先放一放,韓斌必須要回憶起該要回憶的東西,因為回到自己的世界真的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恍恍惚惚來到驛站屋裡,看著桌上晃動的燭光,韓斌的思緒依然在現實和夢幻中游走。他在努力尋找,而每一次的深想,都讓他頭疼欲裂,地上躺著的現代人即便出現了,也看不清面目。腦海裡時不時跳出的最清晰的只有四個字:
“我殺人了。”
可能是褐衣人血跡斑斑的身體和自己貼的太近,第一次近距離接觸死亡,韓斌想,他再這麼回憶下去,除了頭疼,換不來任何有用的資訊。既然知道穿越和一個躺在地上的男人有關,既然自己的記憶有了進一步的推動,那麼真相應該不會離自己太遠了。與其花一個晚上的時間去不停做無用功,不如趁現在沒人,好好和陸長風談談。
雖然叫回了將軍,打算告訴對方一陣風提供的資訊。雖然也感覺到陸將軍是一個正直可靠的人,可是那個不惜自己生命都要韓斌照著他的話說的褐衣人的叮囑一樣在韓斌的心裡起了作用。
韓斌整理了一下思路,大致簡單的講述了自己的故事和一陣風的遭遇。
“出了溫府後我們計劃一邊找地方躲藏起來,一邊尋找揭露司馬大人的證據和找陸將軍你。”
除了在水雲庵遭遇埋伏被抓,韓斌改成了,他和一陣風得到道上朋友的訊息,水雲庵裡的人被黑爺褐衣人一夥慘無人道地滅了口。褐衣人說過,如果被抓還能從他們手裡活著出來,救自己的人一定會把自己當奸細除掉。無論這話是真是假,韓斌都會只信其有,拿自己命玩的事情,他是絕不會幹的。
“將軍,你可以派人去水雲庵查證一切是不是屬實。即使那個廟裡的屍體都處理了,可廟裡從主持到尼姑都不見了,是絕對不可能的。”
陸長風噓了一口氣。
神秘少年的一席話,一開始和說書故事裡的一樣,太過神奇,讓人有些難以相信,男人待嫁,這從何說起?可後來發生的種種事情,陸長風卻不得不慎重對待。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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