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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沫雅一凜,不由得一記冷抽,涼聲道:“我要你們,好好安葬他們。”
為首的人頗為為難,雖說明了詩沫雅的身份,但是要聽從她的話,似乎有些不妥當。可是不聽她的話,若是被十少知道了,吃苦的可能還是自己。
任栩塵知道他難為,是以道:“好生安葬這些人,十少那邊無需擔心。”
領命的這些人未再停留,隨即離去。
詩沫雅呆呆的望著他們,之前的開心全都煙消雲散。她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不應該回來,而是死在司徒楓的手上。這樣的話,她也可以去地府裡向這些人賠罪。
“沫雅。”見她心如死灰,任栩塵出聲喚回她的神思。
詩沫雅轉首望著他,忽然覺得悲哀至極。沒有言語,向著金煦軒。
日光正好,打在伏案看書的陌十少的身上,竟也叫詩沫雅覺得,那是一幅恬靜的畫,他是一個俊朗的人。
聽見腳步聲的陌十少抬頭望著詩沫雅,心裡躍起絲絲夷愉。卻在看到她身後的任栩塵時,一顆心怒火j□j。
“十少,我很好。”詩沫雅沒有走近,站在門內三尺遠的地方,距離陌十少也是三四尺的位置,繼續道:“聽說您很擔心,我特地來給您看一看,我很好,一切正常。”
十少?陌十少乍一聽這個稱呼,甚覺歡心。從認識她起,她從未這樣輕言輕語的喊過他一聲十少。然,下一句話卻叫他有些莫名。他說不清她這話裡有什麼不對,但雖然輕言輕語,卻叫他十分不舒服。
陌十少不動聲色的瞥了眼任栩塵,道:“既是已經轉好,怎麼還要人陪著!”
任栩塵上前一步,正欲替她說幾句話,卻被詩沫雅阻止。
詩沫雅垂著的左手輕輕碰了一下任栩塵,示意他噤聲,輕笑道:“十少如此關心,著實叫我受寵若驚。任公子只是瞧我還有幾許虛弱,不大放心,所以才跟著我。我倒要十分感謝任公子,是他救了我一命。”
陌十少目光灼灼的看著她,終於知道她是什麼地方不對。她在疏離與他,是以才輕輕淺淺的喚他一聲十少。
任栩塵卻是一愣,任公子!
“我很感謝你們二人這些日子對我的照顧有加。只是,我不過是個普通人,不大承受得起。還請十少高抬貴手,放我離開。”
陌十少斂著眸光,道:“你是在請我,還是求我?”
任栩塵輕啟薄唇,“十少!”
聞得聲音,陌十少的眸光頓時變得犀利,掃了任栩塵一眼,道:“我的事,需要你來說話嗎?”
任栩塵一窒,未再說話。
“十少莫要動氣,我走不過是省得你們再憂心罷了。若是我求你,你便能放我走的話,那我便求著你,讓我走吧。”
任栩塵抬手抓著詩沫雅的手腕,“沫雅。”
“栩塵,謝謝你這些日子的照顧,以後我不在,你也可以省心了。”詩沫雅望著他清澈猶如清泉的眸子,誠摯道謝。復又望著陌十少,等著陌十少的特赦令。
“真是情深意重。”陌十少狠了狠心,眸子裡閃著厲色,“既然任栩塵捨不得你,你也捨不得他,那我便成全你們。”
陌十少踱步到詩沫雅的面前,拇指與食指狠狠地捏著她的下顎,恨不得捏碎她的顴骨,低聲道:“詩沫雅,你想走?休想!哼。”
說罷,甩開詩沫雅,負手離去。
任栩塵扶著無言的詩沫雅,沉默許久,只問了一句,“沫雅,為什麼?”
一滴淚落在任栩塵的手上,灼熱的幾乎燙傷他的手背。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詩沫雅收了情緒,面目清冷,道:“我想去叩拜那四個人。”
任栩塵不言不語,扶著她一同去了墓地。
未曾真正離開的陌十少在牆圍一直盯著他二人的背影,直到二人消失不見。
他一直都知道,任栩塵喜歡詩沫雅。但他從來沒有想到,任栩塵居然可以為了詩沫雅與他對立。而詩沫雅,她對所有人都能夠和顏悅色,唯獨對他總是冷面相向。這一次,她好不容易對他輕聲細語,可居然是因為要遠離他。
她想離開他的生活,想都別想。死都別想!
這一邊,任栩塵扶著詩沫雅來到陌家堡的墓地。這四個人的墓,緊鄰著柳芊芊的墳冢。
詩沫雅站在墓前,二話未說,直挺挺的跪在地上,一一叩首。
任栩塵不是不想阻止,只是心中明白她的苦楚,也明白她這麼做只是想讓自己的心裡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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