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部分(第2/4 頁)
他張了張嘴,唇心乾裂,發出一聲類似動物嗚咽的微聲,一靠近——“啊!!!”我被他嚇得大叫。
“你怎麼了?!”我撲騰半天,只把後腦勺撲騰離開軟枕,野人的膚色煞白就不用說了,但他眼腫得像兩顆大油桃,也就是說已經腫得睜不開,只能眯成一條縫,縫裡面看我,臉頰則浮腫得像白開水裡泡發的饅頭,任何傷痕瑕疵都被雙倍疊加呈現,哦……這狀態我太熟悉了,這是七十二小時以上不眠不休保持清醒的結果——只除了一雙眼睛!
想他當年,做野人的時候也沒有這麼嚇人的——“你沒事吧?!”我伸高手,小心碰他的臉,突然間想到——“難道青遊弟弟出事了?!”
當這個念頭冒出來,我只覺得自己臉上的血也一瞬間退到腳跟,像被人丟進冰窖,除了肚子上——肚子?!
低眼去看,野人的一隻手竟然一直都蓋在我的小肚子上,發功還是幹什麼的,總之他的掌心熱熱的,難怪我一直覺得有股丹田之氣自下而上,難道我MC了?我猜測,最近事情接二連三,我已經很久沒見紅了,whatever,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青遊弟弟沒事——野人一聲不響呆呆看我的反應,就足以證明這一點。但也正是這種不太正常的反應,在青遊弟弟沒事、我也毫髮無損的基礎上,他的狀態就顯得越發可疑。
我眯眼觀測他,他就用空出的另一隻手為我撥開臉邊頭髮絲,頭靠過來,埋在我肩胛骨的小窩裡,不再動了。
“親愛的怎麼了……”我放緩語氣問,拍他後背,像安慰小孩子。
小孩子不吭聲,我開始找回思路,我是怎麼躺到這裡來的,好像是和野人爭徐夷,沒爭過,反而被放倒在地上,所以……野人他自責?
不像啊,上回他還差點掐死我呢,也沒見這樣的,這時候聽到他喘息聲,沒道理地越喘越大聲,簡直像在抽風。
“徐夷呢?”我推他,不能真讓他把神醫給賣了。
他卻一言不發抬起頭,為我把小被子理好,把我兩隻手都擱好,自己悶悶地站起身——“你給我回來!”我叫,“野人!!”
他低著頭走過房間,走出門,當門被他關上的那一刻,我突然覺得不正常的不是他,是我!
很累啊……一天到晚對著這樣的人,不是要花心思哄他、就是要費盡精力猜他想幹什麼,他其實從來都沒有對我坦誠過,我卻還要跟欠了他似地百般討好他,莫名其妙地昏倒,再莫名其妙地睡上長長的一覺,現在醒來後,世界不單沒有變得更美好,反而越來越莫名其妙,筋疲力盡啊……得夫如此,身心俱疲……
所以,還是換成我來當大爺吧,忿忿想著,要從這一秒、這一刻——開始忿忿實行!
……
野人的變態,一言以蔽之,我已經沒話說了。
他怕我悶,竟然把我和青遊弟弟並排放在一間屋子裡,兩張床,他就可以一次照看兩個人,我卻要每天咬牙切齒聽青遊弟弟“哎哎”叫疼,還有我根本就沒病,他竟然不准我下床,後來我想明白過來,他根本是在對我變相軟禁。
紅寶姐說我一昏昏了十幾天,再次嚇得我……“那誰給我喂的飯,誰給我洗的澡,誰給我換的衫?”
紅寶姐答,她和野人聯手乾的。
我再問我是不是得了什麼絕症,不然野人怎麼忽然之間變這樣……頹廢又消極,紅寶姐疾言厲色打斷我——“別亂說話!”她批評我。
“那徐夷呢?”我問。
“你一昏過去,就讓人給抓走了。”她答。
這回我徹底對野人無語了,很想開扁打他一頓。
而他那邊卻偏偏不給我這種機會,有時候一整天不見人,有時候餵我喝藥我不喝,竟然敢在我面前直接把碗砸了,多日後不知緣何啞掉的嗓子終於能開口說話,抱著我想灌我藥——“我不喝!”我把頭轉一邊,頑抗。
野人把藥放下,也放開我,“……那就去死吧。”低聲說。
“你說什麼?!”我沒鬧明白,“你竟然敢讓我去死?!”
他不看我,在場一圈外人,還有水平不甚高明的大夫在給青遊弟弟扎針——“去死啊!”野人甩開我的手,“把我一人留下來,你們全都去死啊!!”
我莫名其妙,“噌”地坐直身,“邵野人你又發什麼脾氣,我招你惹你了——等一下,你給我站住!”
快讓他折騰得沒脾氣的我,轉回頭,往另一張床上伸長手,一咬牙,很沒道德地重重掐了邵青遊一把——“啊!”青遊弟弟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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