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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含香平日裡從不荒廢,就算沒有多高的造詣,陪著君煦擺兩局也是沒問題的。當即想要往這上頭引,睿郡王妃已看向了秦蓁,“蓁姑娘棋下得好,待會叫咱們瞧瞧?”
秦蓁確實愛棋,聽了這話當然樂意。旁邊君煦又道:“那本棋譜是本難得的古書,恐怕琳姑娘也有興趣。”他自打琳琅進門後就沒少看她,只是礙著長輩在場,沒能多說幾句話,正好郡王妃提起,自然接了話茬。
琳琅瞧一眼上首貴氣的少年郎,這等場合不能直言拒絕,只得道:“好啊。”
對面朱含香就覺得心塞起來。君煦拒絕朱成鈺的邀請,卻又對賀琳琅那般熱情,態度何必這麼明顯?這些日子秦家往睿郡王府走得勤,她當然聽到了訊息,如今一看郡王妃更看重秦蓁,心裡愈發不是滋味。
等到嘗罷野味,睿郡王妃便帶著朱夫人和吳氏在後園散步,瞧著雪融後的湖面花叢,倒是別樣意趣。
君煦派人在水榭裡擺了棋盤,將那本棋譜取給琳琅看。琳琅接了書,瞧見他還在旁邊站著,便道:“世子,棋都擺好啦。”旁邊朱成鈺兄妹都來觀棋,君煦便過去坐著。
琳琅對棋譜其實沒太大興趣,往棋盤上看了會兒,君煦和秦蓁年紀相當,加之秦蓁確實對此格外上心,面前算旗鼓相當。
君煦到底少年心性,雖然對琳琅格外用心照顧,真個將身心投入道棋局中時,對外務倒不怎麼上心了。琳琅的旁邊坐著朱含香,朱成鈺原本站在妹妹身後,漸漸的就挪到了琳琅身邊來,藉著觀棋微微躬身,竟是個頗為曖昧的姿勢。
琳琅對他的厭恨並沒減去多少,這會兒瞧著朱成鈺故技重施,不由煩厭。前世他就是這樣,仗著生得好看,瞧準了姑娘的時候略微用些手段,就能輕易虜獲芳心。那時候琳琅不懂事,發現這樣的姿勢時只覺得羞澀緊張,攙著些微甜蜜,很容易淪陷進去。現在麼,冷眼看朱成鈺這點伎倆,只覺得可笑。
她偏頭瞧了錦繡一眼,錦繡會意,上前道:“姑娘的手爐怕是涼了,我去換些炭吧。”她大大方方的貼著琳琅站好,朱成鈺沒辦法,只能後退讓開。琳琅將手爐遞給錦繡,自己也站起身來。
如今天氣冷起來,郡王妃和在座的幾個姑娘都要用手爐,炭是隨時備著的。錦繡拿過去,自有郡王府的小丫鬟幫著換上,琳琅接過來重新抱在懷裡,並沒再回座位,而是往門外走。
郡王府裡一陳一設都有講究,廊下一溜的花盆裡載著形態各異的小矮松,細品起來各有味道。她挨個看過去,漸漸走到了一處假山。
隔著枝椏橫斜的花樹,遠遠就能瞧見郡王妃和吳氏、朱夫人坐在湖邊的高臺上指指點點。一陣風吹過來,帶著假山下尚未融盡的雪沫子,鋪在臉上有點涼。她想回屋去避著,誰知這一轉身,才發現朱成鈺不知何時又站在了她的身後,默不作聲的看著她。
琳琅被他嚇了一跳,錦繡也是轉身才發現朱成鈺的到來,不由懊惱,下意識的上前半步護住琳琅。
朱成鈺挑眉笑道:“賀姑娘生在京城,這是頭一次來江南吧?覺得這裡冬景如何?”
“美不勝收。”琳琅敷衍,帶著錦繡繞過朱成鈺就往前走。
誰知道朱成鈺竟然跟了上來,“賀姑娘莫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見琳琅不答,兀自道:“每回姑娘都是拿冷臉對著我,難道是我以前曾得罪過姑娘?或者……”他竟然曖昧低笑道:“是我這張臉太難看,姑娘怕汙了眼睛,不願多看?”
若說朱成鈺的臉難看,那放眼整個江南就找不出好看的人了,只是他這自鳴得意的姿態著實叫人噁心。何況他這樣悄無聲息的尾隨過來搭話,又是如此曖昧的語氣態度,是什麼意思?
琳琅冷笑道:“有人規定我必須對你笑臉相迎麼?”
她已然懶得敷衍,冷笑著偏頭瞧她,眸中的不屑昭然若揭。
朱成鈺生平頭一次碰見這樣的態度,倒是一怔,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琳琅截然打斷他,抬起眼睛,好笑的看著他,“所謂相由心生,朱公子居心不正,若是看得多了,也許真能汙了眼睛。”末了冷哼一聲,徑自帶著錦繡走了。
朱成鈺站在那裡,傻眼了。放下身段主動與她攀談,換來冷淡的態度不說,賀琳琅居然還敢罵他?這姑娘定然是在家裡驕縱壞了不懂禮數,真當自己臉蛋生得漂亮就能為所欲為麼?朱家好歹也是江南官員中的魁首,她說話竟然如此不留情面!心裡油然生出一股子惱怒,朱成鈺冷笑。
小姑娘在前面健步如飛,朱成鈺習武之人,若想趕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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