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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的風聲漸漸壓了下去,到五月中旬的時候定案,魏正清斬首,府中女奴變賣,妻兒發配,女兒魏嫆充入宮廷。與此案有牽連的小官一律流放,至於衍國公、朱鏞等人的嫌疑卻都被洗清了,道是有人藉機羅織罪名牽連旁人,此二人並無罪證。
訊息傳到琳琅耳中,難免一聲嘆息。
前世朱成鈺能立魏嫆為後,可見魏正清對其幫助有多少,兩家的牽繫必然千絲萬縷。斬去朱家一臂固然可喜,但皇帝不敢對朱家動手,卻也叫人嘆息。徐朗對此倒是看得開,不過輕描淡寫的一句話,“皇帝倚仗朱家,這結果早在意料之中。”
好在魏家被查,總能動搖朱家根基,琳琅畢竟還是高興的。五月仲夏,徐家後院的那一湖蓮葉早已亭亭,琳琅被徐朗抱著睡了兩個月,那效果竟比錦繡的按捏還要好,如今雖然依舊時常手足發涼,比之以前已好了許多。只是這兩天不知怎麼回事,早晚天氣涼時腹中竟又隱隱作痛起來,斷斷續續,不衰不竭。
琳琅心裡煩悶,拉了徐朗去湖裡遊船散心。
徐朗將船停在荷叢之中,順手就將琳琅攬進懷裡,摘了荷葉給她遮涼。清風徐來水波不興,陽光穿透縫隙灑進來,背後是徐朗暖熱的胸膛,琳琅覺得十分舒適,小腹那隱隱的痛感又傳了來。
她皺了皺眉,哼哼了一聲,徐朗察覺,問道:“不舒服?”
“又開始疼了。”琳琅撇嘴。徐朗便道:“莫不是吃壞了東西?待會叫郎中來看看。”
“才不看。”琳琅皺眉,“藥都苦死了。你還跟以前那樣幫我揉揉吧。”她側身坐在徐朗腿上,雙手環在他脖頸之間,徐朗依言將掌心放在她的小腹處輕揉,暖熱的隔著衣衫傳過去,舒服得很。
她愜意的眯著眼,忽然聽徐朗“咦”了一聲,接著他便慌張了起來,低聲道:“不好!”琳琅被他這動靜驚起,偏頭瞧了一眼,陡然瞧見他的衣衫上多了一圈血跡——好好的又沒人受傷,怎麼會有血跡!
琳琅腦中轟然一響,徐朗那裡還只當是傷了琳琅,急著要抱她上岸瞧郎中,卻被琳琅扯著衣襟,咬牙道:“不是什麼大事。”
她的臉色罕見的漲紅,侷促的縮在船艙裡,不停的拿手絞著裙子。徐朗詫異問是怎麼了,琳琅只是道:“快叫錦繡過來,你,你把那衣裳遮住。”見徐朗還不動,便伸手推他,“快去啊!”
徐朗瞧她似乎不是病了的模樣,一撩衣襬,縱身上岸。這裡琳琅縮身抱膝,臉上又紅又燙,拽過後面的裙子看了看,那一團血跡十分惹眼,她不由大為羞憤,心裡懊悔之極——
前世她身子涼,到十五歲的時候才來了葵水,所以這些天雖下腹疼隱隱作痛,她也沒往那方面想過,誰知道這輩子葵水竟然這麼早就來了!想她剛才還懵然無知,竟叫徐朗幫他揉小腹,焉知這葵水不是被他掌心的熱度催來的?再想起剛才他那沾了血跡的衣衫,琳琅恨不得立時藏進湖水裡去。
真是……太讓人羞窘,太尷尬了!
☆、74|
被徐朗抱回雙泉館時,琳琅的臉依舊通紅,錦繡想笑又不敢笑,扶著琳琅進了裡面換完衣裳,便低著頭匆忙收拾床帳,叫木香去熬紅棗薑湯。
小腹還是有一陣陣的隱痛傳來,琳琅站著難受,便去榻上躺著。好在上輩子經理了好幾年,習慣了這樣的疼痛,也能忍受,見徐朗也換了乾淨衣裳走來,便將徐朗往外推,“你先去書房忙吧!”
徐朗賴著不走,將掌心貼在她的小腹,“痛嗎?我再揉揉?”
“不用。”琳琅揪起被子蓋住臉。她平生從未如此羞窘過,當著夫君的面出這樣的差錯,簡直覺得沒臉見人。好在徐朗心裡她只有十二歲,小嬌妻偶爾犯個迷糊實在是太可愛,況她來了月事就是個大姑娘了,再養上個一兩年,大概就可以夙願得成,心裡畢竟高興。
不過眼見琳琅一路臉色漲紅,曉得自己在這裡她只會覺得尷尬,便道:“好吧。”又不太確信,“真的不用嗎?”昨兒夜裡她還被這個折騰得輾轉難眠呢,徐朗不知有多痛,到底不放心。湊過去在她臉蛋親了親,少見的燙熱,不由失笑,“我是你的夫君啊琳琅。”
“反正你先出去!”琳琅別過頭不去看他,徐朗沒辦法,只得從命。
還沒走到門口呢,就見楚寒衣帶著徐湘匆匆走來,問道:“出了什麼事?”
“琳琅身子不適,我先帶她回來。”徐朗折身,跟著兩人入內。榻上的琳琅聽見動靜,正要下床穿鞋,徐湘已經衝進來將她攔住了,“出什麼事了,怎麼臉這麼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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