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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碎碎的出了不少雜事,因為有賀老太爺壓著,不敢再任性作福,這一年裡蟄居在慶院堂,雖然一樣的好吃好喝供養,到底失了以前作為當家主母的威信。
徐老夫人這裡可就不同了,老國公爺早逝,徐奉先襲著國公之位,因不能時常在老人家跟前盡孝,對老夫人極為恭敬禮待。徐家裡雖然同樣是大夫人楚寒衣當家,但老夫人的地位卻還是很高,雖然偶爾會鬧點不著調的事情,但沒有丈夫壓著,兒子又不敢管她,所以驕矜得意了不少。
這回琳琅出嫁時賀老夫人露個面便走了,倒是徐老夫人被一眾相交的貴婦們圍著,聽了不少恭維的話。
不過畢竟姐妹之情還在,賀老夫人在家裡地位降下去,徐老夫人雖然暗暗得意,卻也覺得姐妹吃了虧,賀家這幾個兒媳孫女們忒不孝順。如今琳琅嫁進來,徐老夫人自然要敲打一番,是以琳琅恭恭敬敬的舉著茶盤時,徐老夫人並不立時接,反而偏過頭去,跟二夫人說話。
琳琅覺得有點尷尬,偷偷看了徐朗一眼,便見他也頗意外。
眼瞧著老夫人是要給下馬威的意思,徐朗當即接過茶盤自己捧著,恭敬道:“請老夫人用茶。”
徐老夫人的眼神兒可留意著這裡呢。昨天琳琅的嫁妝鋪滿長街,秦氏那裡陪嫁得十分豐厚,這樁婚事又是皇帝親口賜的,老夫人生怕孫媳婦兒驕矜,正想著立威,哪裡料到徐朗會來這出?當即臉色就有點不好看,似笑非笑的道:“不是新婦敬茶嗎?”
徐朗面不改色,睜著眼睛說瞎話,“都怪孫兒魯莽,昨兒不小心傷了琳琅的手臂,怕她端得太久了撐不住,在您跟前失禮,就代她端著,茶當然還是她敬的。”
這事兒當然沒人能查證,但徐朗護著妻子的姿態已是顯而易見。徐老夫人乾笑了兩聲,端過茶杯抿了一口,教身旁的銀鳳取了個螺鈿小匣子過來,拿出其中一支金鑲玉蜻蜓簪戴在琳琅頭上,道:“嫁進我徐家的門裡,就是我徐家的媳婦,許多規矩還是該學的。”
徐老夫人慢吞吞的抿著茶,意欲再說幾句話,琳琅已賣乖道:“多謝老夫人教誨,我記著了。”搶在老夫人再度開口之前,徐朗已然拉著她起身,往楚寒衣那裡去了。
琳琅心裡暗暗詫異。她對徐家的瞭解不算太深,尋常和徐朗兄妹往來得多,跟這位老夫人的交道除了年節和宴席上的拜見之外沒多少,瞧眼前這情形,徐朗對這位老夫人似乎頗有芥蒂?
再看徐老夫人,正欲開口時孫子孫媳婦已然離開,她竟然也不惱,只是瞧了徐朗一眼,依舊神色自如的坐著了。
因徐奉先在漠北,公婆裡缺了一個,琳琅也就只能給楚寒衣一個人敬茶。
這位婆母到底是將門出身、上過沙場的人,加上當時是徐朗執意求取琳琅,倒沒有為難琳琅的意思,取下一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給琳琅,笑道:“這是先先前太后賞的東西,明之小時候喜歡這個。”又彷彿開解一樣,道:“你年紀比湘兒還小,正是該天真爛漫的時候,學規矩的事情慢慢來吧,有不懂的只管來我那裡。”
琳琅自然也應著,而後給二房的叔叔嬸嬸敬茶。這兩位倒是乖覺,侄媳婦兒入門,這次也不過是改口混個臉熟,送了樣東西,也沒多說什麼。
而後便是琳琅的大嫂胡氏。胡氏的父親原是鎮西將軍,後來為國捐軀,皇帝憐她是忠臣之後,便做主將她嫁給了徐朔。不過胡氏自幼體弱,後來父親戰死更是令她傷心,身子一直都柔柔弱弱的。
琳琅叫一聲“大嫂”,胡氏便也細聲細氣的喚“弟妹”。到了沈氏那裡,徐勝比徐朗小一個月,雖然沈氏早入門,年紀也比琳琅大,卻還是得叫琳琅一聲“嫂嫂”,兩人見禮完了,各自歸座。
徐朗和琳琅的座位就在楚寒衣、姚氏和胡氏的下首,緊貼著琳琅的是徐湘。她今兒顯然也頗高興,擠了擠眼睛,打趣一樣低聲叫道:“二嫂?”琳琅抿唇微笑,瞅著沒人見時在她腰上掐了一把。
以前她來徐家的時候都是以客人的身份,加上年紀小,倒是十分自由,自然不曾留意過徐家的內事。而今成了人家的媳婦,那身份可就不同了,琳琅坐在那裡時暗暗打量眾人,徐老夫人的目光十有七八都是投到二老爺徐奉良那裡去,連帶著二夫人都沾光,說話說得熱絡。
楚寒衣則穩如山嶽,偶爾湊趣說兩句,二夫人便也應和幾句。三房是庶出,姚氏那裡話也少,不過畢竟丈夫的軍功和官位放在那裡,她靠著丈夫得了誥命,比二夫人可風光多了。不過府裡畢竟是老夫人為上,她老人家寵著老二,姚氏自然不敢造次,便始終含笑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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