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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挺俊美,不是徐朗是誰?
琳琅唬得撫著胸口喘氣,“徐二哥你嚇死我了!你屬鬼的麼,一點動靜都沒有!”
徐朗難得的露出笑容來,“膽子這麼小?嚇成這樣。”
“你這樣悄沒聲息的出現,任是誰都得被嚇死!”琳琅皺著眉頭控訴。老太爺的書房是府裡的重地,她進來尚且要求得允許,哪裡料到還會有旁人在這裡?不過徐朗能出現在這裡,著實叫人意外,便抬頭問道:“徐二哥怎麼在這裡?”
“來給老太爺問安,順便借幾本書去瞧瞧。”徐朗說得倒是隨意,彷彿此事再平常不過。
琳琅覺得老太爺可真偏心,自家的孫子孫女不能擅入,卻讓徐朗這樣閒逛。她可是答應了要很快出去的,於是扁了扁嘴,繼續轉身去找書。後面徐朗閒閒的道:“道清和尚的扇子倒是不錯,我這兩天隨身帶著,納涼也方便。”
啊?琳琅轉身看他,果然見他取了扇子在手裡把玩。拿她的東西隨身帶著,這是個什麼意思,琳琅氣道:“徐二哥既已賞玩過了,就把扇子還給我吧。”
“這扇子不是送給我當謝禮的麼,六妹妹何時這麼小氣了。”
琳琅聽了啞然,覺得他這臉皮可真夠厚的,不過再往回討反而不好看,畢竟徐朗可是幫了她很大的忙。她咬著唇不說話,徐朗便道:“不過這禮太貴重,回頭我送妹妹一方硯臺彌補,咱們禮尚往來,誰都高興。”說著收了扇子,徑自踱步往旁邊的書架去了。
這裡琳琅捧著本書,也不知該氣還是該笑。
她確實愛硯臺,屋裡的博古架上擺著的大半都是她蒐羅來的各種好硯,每常去賀文湛的書房,也總要蒐羅蒐羅。一聽徐朗要送她這個,心裡難免癢癢,然而想到那道清和尚的扇子,又覺得氣悶。
抱了兩三本書出去,張媽媽已經提著燈盞來了,琳琅也沒提徐朗的事,往賀文湛那裡知會了一聲,便叫個小廝幫她把一包書送到了蘭陵院的門口。
有了這些個有趣的東西,琳琅高興了不少,埋頭在書堆裡打發時光,很快便將徐朗忘在腦後。誰知道第三天她往雅文院去看望江氏的時候,正巧碰著賀衛玠回來,向她道:“二妹妹來啦,正好有樣東西要給你。”
琳琅詫異的跟他進去,就見他取出個錦盒,裡面端端正正擺著一方硯臺。賀衛玠將錦盒遞過來,“徐二聽說前幾天是你的生辰,託我送這個做賀禮,妹妹拿去玩吧。”
硯確實是好硯,應是出自南邊的端硯,琳琅一眼就能瞧出好處來。其材質自是沒得說,上面雕刻的花紋細膩如波,鏤出兩叢蘭花,雕工極好。天然未經打磨的鵝卵形瞧著滑潤細膩,放在男子書桌上未必得宜,女孩兒用起來卻是絕佳。
她笑著收下,仰頭道:“大哥哥替我謝謝徐二哥吧。”賀衛玠便擺擺手。賀家與徐家交好,徐朗和琳琅的接觸又不少,這會兒送個生辰賀禮也算不得什麼。
歡歡喜喜的捧著新得的寶貝回到蘭陵院,琳琅轉瞬便將對徐朗的些微惱怒拋開。將硯臺擺在桌上觀玩了許久,竟覺得這比之前尋來的那些古硯名硯更有趣,鵝卵外形和蘭花紋飾也更合心意,索性不當陳設了,放在桌上每日磨墨,時時賞玩。
不過她心裡也還藏著事情,秦氏床底下的羊花藤還沒查出來,放在心裡總是一塊疙瘩。
去前院陪秦氏的時候,琳琅趁著沒人問了一句,秦氏便道:“那人已露出了影兒,等魏媽媽查明就發落。”
琳琅想問得更細緻些,秦氏卻道:“魏媽媽發落時你就知道了,這種事兒你曉得就行,小小年紀的,還是讀書學女工要緊。”
“學女工呀?”琳琅眼瞧著秦氏是不肯說了,只能打趣,“那娘教我呀。”
秦氏便笑著拍她,“連我都敢編排了!”她從小沉浸在書堆裡,女工向來是撂著不動的,嫁到夫家來,拿得出手的也就廚藝了。不過女工在她看來原也不重要,於是牽著琳琅的手站起來,“天氣熱,咱們去做點冰酥酪吃。”
天氣確實是一日熱似一日,夾衫換作單衫,如今晌午時分氣悶,穿著薄薄的紗衣都嫌熱了。
到得初四這天才降了場小雨,連日來的悶熱被一掃而盡,被雨洗淨的賀府更顯清新。這樣的天氣裡琳琅自然心情很好,想著明天就能跟賀文湛出去看龍舟賽,心情更好。
誰知道傍晚時分突然有人來尋賀文湛,說是宮裡不小心走水,燒了半個曦明宮,連帶著把附近的昭文館都燒了半邊。
這等天氣裡走水,委實蹊蹺,不過昭文館裡藏著的可都是天下難尋的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