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蹭著了,越看越入神。耳邊姑娘們此起彼伏的談論聲遠去,她回過神時才發現已經走上了一條人煙稀少的岔道,身邊只有錦繡和楊媽媽跟隨。
她也不在意,繼續循著書本往前。
眉山書院初進門的時候是巍峨的殿臺書室,奉上先聖雕像,擺上石碑和書院的訓言,頗為莊重。到了這一片就清幽一些,花草樹木掩映,藏著石凳小桌,大概是學子們平時安靜看書的地方。
前面是一道方壺形狀的小門,門邊的矮牆上爬山虎茂盛濃綠,牆內一樹桂花逸出來,倒是有趣。
不過這地兒潮溼,青石地磚縫隙裡生了苔蘚,踩在磚上的時候也有點打滑,她低頭小心腳下,進了小門才放下心來,一抬頭便看見了熟悉的身影。她下意識的急忙停步,豈料腳尖被什麼東西膈著滑了一下,身子沒站穩就往前栽過去。
後面錦繡連忙伸手去攙扶,前面那人卻比她更快,手臂如電探出,穩穩的扶住了琳琅的手臂。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他的身子靠的近,琳琅的頭幾乎要撞在他懷裡。
琳琅知道扶她的是朱成鈺,心裡不願再跟他有半點牽扯,加上前世的深仇大恨還積在心裡,如今靠近他的時候心裡只有厭惡。腳下還沒有站穩當,她便直起身子儘量後仰,被錦繡穩穩扶住。
朱成鈺俊美的臉上浮起些擔憂,開口問道:“賀姑娘沒事吧?”
若是常人,琳琅自然要感激他的幫助,可面對著朱成鈺,卻是怎麼都堆不起笑容來。不過她而今是秦家的客人,行動之間要照顧秦家的聲譽,只得努力忍著厭憎,冷冰冰的道:“多謝。”
朱成鈺臉上笑容一僵。他的容顏風姿冠絕江南,尋常早就習慣了少女們羞澀愛慕的態度,若是放在別處,他肯這樣出手相助,兩人又離得這麼近,那少女定然是芳心羞亂的,就算要矜持守禮,總也會熱切道謝。誰知攙扶了琳琅,換來的卻是她這樣的態度,這是什麼情況?
瞧見琳琅舉步要走,朱成鈺連忙問道:“賀姑娘,我們曾見過麼?”
“不曾。”依舊是冷冰冰的回答,在朱成鈺怔神之間,琳琅已經帶著錦繡和楊媽媽走了。為表謝意,還讓她倆都作福致意,免欠人情。
玲瓏身姿很快轉過桂樹行遠,朱成鈺摸了摸臉,覺得詫異。
不曾見過麼?若不曾見過,初次在首飾鋪見面的時候她為何總盯著他,眼神異樣,彷彿在看一個熟悉的人,哪怕重陽那日,短暫的同處中,她的眼神也往他身上落了很多次。
那樣的關注,若不是她驚豔於他的容貌,就該是她對他已有些瞭解。
可她又說不曾見過,還擺出和對旁人時截然不同的冷淡態度,難道……這姑娘比較特別,跟其他姑娘一樣傾慕他的風姿,表達的方式卻截然不同?亦或者,想用這樣特別的態度吸引他的注意,欲擒故縱?
若果真如此,這姑娘年紀雖小,倒也挺有趣。
☆、35|32
琳琅絲毫不知道朱成鈺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只管加快腳步,越快離開他越好。後面錦繡也覺得琳琅這反應出乎意料,不過她心裡惦記的卻是別的事情,等走得遠了些,便問道:“姑娘,那個人是誰?”
“三州節度使朱鏞家的公子,朱成鈺。”
“節度使家的公子?”錦繡嗤笑,“居然還用這樣下作的手段。”
琳琅聞言詫異,放緩腳步道:“怎麼?”錦繡便憤憤的道:“剛才姑娘走得好好的,怎麼就突然要摔倒了?我在後面可看得真真的,姑娘是踩著生了青苔的鵝卵石,那石子兒還是剛才那個人故意丟在你腳下的!”
“你是說……他是故意的!”琳琅覺得意外又氣惱,本以為是自己走路不小心,誰知道那是朱成鈺故意為之?原本還為剛才的冰冷態度有一點點彆扭,這回是徹徹底底的厭惡了。
錦繡道:“我還以為姑娘發現了呢,才那樣冷聲冷氣的對他。什麼江南佳公子,呸!”錦繡跟著琳琅幾天,也曉得朱成鈺江南佳公子的名聲,原本還因為他的風姿而有些好感,這回是徹底瞧不上了。
拿石子丟在姑娘腳下,害她摔倒又去攙扶,身子還離得那麼近,他安的是什麼心!
琳琅不好說她對朱成鈺的厭憎,憤憤的不說話,後面楊媽媽道:“這行為確實可惡,姑娘以後遠著他。真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多好的皮囊,藏著的卻是齷齪的心。”
主僕三人正自著惱,卻聽路邊的一叢紫薇後有人道:“是誰可惡了,惹得賀姑娘這般生氣?”話音落處轉出個少年郎來,錦衣繡帶,粉面玉冠,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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