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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握住她的肩膀。剛才因為好奇才躲在暗處沒有出現,沈從嘉那一箭射過她的附近,雖然知道不會傷到她,卻也令他提心吊膽。為了配合她演戲才遲遲現身,可剛才那樣的情形徐朗不想看到第二次。
且不論朱成鈺在她身邊居心叵測,這亂世茅草堆豈是她能亂跑的地方?山裡野物不少,若是她不慎碰上了,當如何是好?這丫頭也太大膽了!
徐朗的性格中有漠北漢子的堅毅,平時或許能輕鬆談笑,這樣嚴肅正經的時候感情反而容易深藏起來。心裡諸多擔心,卻拙於表達,只是沉著臉道:“往後不許再冒險!”
琳琅抬頭偷偷瞄他的神色,似乎沒有生氣?略微忐忑的心放了下來,她唇角浮起笑意瞧他:“徐二哥不怪我?”
徐朗沉著臉不說話。怎麼不怪?當然怪她!怪她小姑娘家以身犯險,卻不知道求助於他,難道他說的做的還不夠明白麼?可看到那雙漂亮的眼睛、粉嫩的臉蛋時,堅硬卻在一點點垮塌,徐朗默了半天才道:“傷著沒有?”
“我沒事的。”琳琅小心翼翼,“咱們回去吧?”
徐朗不回答,看著周圍亂石堆積、茅草叢生,再看看她已然凌亂的裙角繡鞋,捧起她的手掌看了看,果然掌心蹭破了皮,他拿指腹輕輕觸控,“疼嗎?”
他的指腹因為常年練劍持弓而有薄繭,碰到她柔嫩的掌心時顯得粗糲。可他顯然是小心翼翼的,將觸未觸,有點癢,觸及傷口時又有點痛。琳琅第一次為徐朗的觸碰感到異樣,搖頭道:“不疼。”
徐朗轉頭看錦繡,錦繡心虛的低頭。
“我揹你吧。”他蹲身將後背對著琳琅,不容拒絕。
琳琅咬了咬唇,看著那陡坡上的荊棘時終究心怯,乖乖趴在他背上。
記憶裡,很小的時候她會纏著賀衛玠和賀文湛揹她,長到五六歲懂事之後就沒有過了。她將手臂環在徐朗脖頸間,少年的背雖沒有成年男子的寬厚,揹她這個嬌小的姑娘卻綽綽有餘。他似乎總有一種力量,讓她覺得踏實心安。
徐朗埋頭走得穩當,小姑娘的髮絲滑下來,在他耳邊蹭來蹭去。那一縷青絲是剪不斷的繞指柔,撩撥起他隱秘的心事,他側耳細聽,琳琅的呼吸清淺勻稱,近在耳邊,想起剛才她的細心佈置和假裝驚慌的樣子,又覺得可愛頑皮,不由問道:“解氣麼?”
“啊?”琳琅這會兒在發呆。
“不解氣的話,我再幫你出氣。”沙場上磨礪過的人,生死都經歷過,尋常小傷早已習慣,朱成鈺的那一箭在他看來完全是小菜一碟。不過琳琅這樣出手,他終究好奇原因,“朱成鈺怎麼得罪你了?”
“他……調戲我!”前世的事情不能說,這個理由卻也屬實。
徐朗腳步一頓,暗暗咬牙。他竟然不知道朱成鈺還有這狗膽!
到得山莊附近時徐朗才將琳琅放下來,山莊裡已然亂作一團,他們進去時朱成鈺的傷口已然處理完了,正在昏睡。旁邊朱含香抽抽搭搭的哭個不停,沈玉蓮也跟著哭,沈從嘉臉色慘白,一語不發。
賞秋的事就此中斷,管事忙著安排人手送公子姑娘們下山。君煦和徐朗他不敢得罪,點頭哈腰的賠了幾句罪,到沈從嘉那裡時卻沒什麼好氣,雖然礙著對方是客而敷衍,那神態語氣裡多有責怨。
琳琅和秦蓁攜手往外走,秦蓁被朱成鈺那傷驚得不輕,又擔心琳琅安危,怨她不該去山裡亂跑。琳琅不能實說,只得賠罪請她寬心。
今兒的事情出奇順利,接下來麼,她只要留神沈家和朱家的動向就是了。適當的時候,煽風點火也是可以的。
☆、40|
因朱成鈺負傷後不能馬背顛簸,便將朱含香和沈玉蓮的馬車給他用。山裡畢竟諸事不備,下山時四個小姑娘同乘一輛馬車略嫌擁擠,朱含香和沈玉蓮抽抽搭搭的哭個不住,秦蓁在那裡柔聲安慰,琳琅面對沈玉蓮時還好,對著朱含香卻萬萬卻做不出這態度來,索性騎馬下山。
她原本只在徐湘的指點下學過半天,騎馬的功夫還不嫻熟,徐朗怕她有閃失,便貼身跟著護送。
到了山腳下便有丫鬟婆子們用的馬車,給朱含香和沈玉蓮拾掇一輛出來,琳琅依舊與秦蓁同乘。君煦等人少不得要跟過去瞧瞧朱成鈺的傷勢,琳琅和秦蓁便先行回府。
節度使家的公子狩獵負傷,自然是驚動了不少相交的人家,是以訊息傳得極快。吳氏也前去探看過,據說那一箭刺得又深又重,險些傷了琵琶骨,一兩個月裡朱成鈺是不能亂動彈了。
吳氏說完了嘆息一聲,琳琅也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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