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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丫鬟通報說“三爺來了”的時候,琳琅還未在意,畢竟她在秦府和表哥的來往少得可憐,加之秦鍾書原在京城,下意識的就當是二表哥秦懷恩來了。旁邊秦蓁卻是覺得意外,“三哥怎麼回來了?”
“他今天出去會客,回來見外祖母不是很尋常麼……”猛然反應過來,琳琅也是詫異,“三表哥回來了?”舅舅膝下三個兒子,排行第三的可不就是秦鍾書?
京城的書院管得雖不如國子監嚴格,但學生休沐告假都有定例,似秦鍾書這般家在江南卻往京城求學的孩子,除了每年過年時能回來外,其他時間若非有要事不得離京,免得路途往返誤了課業。
如今也才十月中旬,秦家又沒什麼事要他非回不可,秦鍾書怎麼就回來了呢?
畢竟是兄長久別歸來,秦蓁放下針線往外走,琳琅也不好乾坐著,跟了出去。
外面秦鍾書身上還裹著披風,正在給秦老夫人磕頭,完了又向吳氏行禮問安。他的生母魏姨娘就在旁邊伺候著,這會兒早已激動得熱淚盈眶,奈何秦鍾書打小就抱在吳氏膝下養著,最多喚他一聲“姨娘”。母子倆眼神略一交匯,秦鍾書很快挪開。
吳氏雖然不大喜歡秦鍾書漸漸歪了的性子,但畢竟記在自己名下,適當的關懷照料是應該的。撇開秦鍾書突然回來的原因不談,先關懷的問路上是否順利等。
秦鍾書一一回答了,見秦蓁出來,便笑道:“妹妹也在呢。”陡然瞧見緊隨秦蓁走出來的琳琅,那笑容卻微微僵了一下。他雖在京城,但除了初到京城時較多拜會秦氏這位姑姑之外,後面其實很少往來,加上他平時都住在學舍,一年裡也就一兩次去賀府,根本不知道琳琅來江南的事情。
琳琅倒是鎮定,笑著問候了一聲“三表哥”,便在梅氏身邊坐下了。
秦老夫人心疼兒子,對孫子們也儘量一視同仁,況秦鍾書又是最小的孫兒,便叫他到跟前坐著,問起在京城讀書的事情。無非是有沒有聽先生的話,課業是否有進益等等,說了半天,終於提到了琳琅好奇的事情上,“先前也沒接到你要回來的書信,怎麼突然就回來了?是有什麼事?”
“孫兒不告先回,還請祖母恕罪。”秦鍾書剛才正說到在京城如何思念祖母家人,這會兒像是想起了傷心事一樣,低落的道:“孫兒不想在京城求學了,已經跟先生回明瞭,往後還是在這裡讀書吧。”
“胡鬧!”秦老夫人原本還被他說得有些動容,這會兒登時著惱,“當初送你上京城求學是你父親定下的,何況那是天子腳下,不說學業能有進益,眼界都能寬廣不少。怎麼說不想讀就不讀了!”
秦鍾書的聲音裡已帶了些微的哭意,“祖母恕罪,京城雖好,哪裡比得上家鄉。孫兒在那裡日夜思念家人……”偷偷瞄了琳琅一眼,續道:“雖然有姑媽照應,可那裡的同窗都是高門顯貴不好相與,孫兒在那裡……”強自忍住哽咽,他在秦老夫人跟前跪下,求道:“還請祖母在父親跟前替孫兒求個情吧?”
琳琅在旁冷眼瞧著,簡直想笑。
姑媽照應?秦氏倒是想照應他,可秦鍾書初上京時剛脫離父母親的管教,正是剛得自由的野馬,哪裡樂意再被人管著?秦氏出嫁前跟吳氏感情不錯,曉得吳氏和魏姨娘之間的齟齬,如今見這位侄子對她避之不及,漸漸也懶得多費心了。
秦鍾書最初還會每逢過節就來秦氏那裡露個面,後來漸漸疏懶,秦氏本就不是個熱心的人,況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慢慢的也不管了。
秦鍾書更是樂得逍遙,成天家和跟些紈絝膏粱混在一起,雖不至於去什麼煙花柳巷,卻也沒少偷著逗女孩子,否則也不會有賀瑾瑜的那樁事情。
什麼“同窗都是高門顯貴不好相與”,恐怕他這次回來,還是為了躲賀瑾瑜的事情吧?只不知那邊是出了什麼事,才叫他冒著被家人嚴罰的風險跑了回來?
為了上次在僻巷裡被冷水澆頭的事情,琳琅對秦鍾書這位表哥基本沒什麼好感,所以也不主動去搭話。那頭秦老夫人和吳氏都有些著惱,梅氏瞧著情勢不對,比個手勢,帶著琳琅和秦蓁出去了。
晚飯時秦老夫人傳話過來,叫她們姐妹倆自己吃,還吩咐她倆明日出門時務必小些,別再出岔子。
姐妹倆吃著飯,秦蓁心裡畢竟好奇,“琳琅,你在京城的時候多,知不知道三哥這次為什麼回來?”
“書院的事情我哪知道呢,興許是出了什麼事吧。”琳琅含糊道:“急什麼呀,明天咱們回來,必然就有分曉。”
“那倒也是。”秦蓁跟兄長們的感情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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