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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他的身世,但是出於某種原因不能告訴他,可是聖上又要打聽他生父的棺槨葬於何處,這可真是為難了。
“寒塵,當年下獄諸般酷刑你嚐遍了,現在又受一遭,你還能撐多久?朕有心想給你一條活路,為何你偏偏要往絕路上走?”
“聖上以為一個男子能有多麼堅強?下奴早就投降早就撐不住了。您為何不信下奴是真的不知情?下奴是貪生怕死的凡夫俗子,只求您給下奴一條活路。”寒塵說的楚楚可憐。
“朕記得皇姨誇讚你才華不凡,她幾次外出巡查都將你帶在身邊,朕幾乎懷疑你就是她身旁那位高人。”皇帝別有用心說道,“你若想活命,先老實回答那位高人真的存在麼?她究竟是何來路?”
“那位高人自然是存在的,否則下奴武功被廢又是男子,如何能獨自將芳郡主殿下救走?至於那高人性命來歷,下奴也說不上來,她將下奴轉賣之後,帶著芳郡主殿下去往何處下奴也不知道。下奴如果知道早就招供了。”寒塵的語氣真真切切。
“哼!朕姑且相信你所言不假。那你為何不交待叛黨餘孽的聯絡方式?”
寒塵貌似坦言道:“零九叛變想必已經走露風聲,剩下的人會自動轉變聯絡方式,下奴知道的只是抄家之前那些舊的聯絡暗號,具體名單隻有攝政王清楚。那些聯絡暗號現在肯定已經變了,下奴招供出來,你們拿去查驗沒效果,一生氣下奴恐怕就丟了性命。下奴覺得還不如不招供,反而能活得更久一些。”
這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皇帝潛意識裡也信了幾分,不過立刻怒叱道:“朕明白了,你或許也知道你生父棺槨的事情,就是不敢告訴朕,怕朕事後還會要你性命對不對?”
寒塵裝作驚恐,瑟瑟發抖,忙不迭辯解。
皇帝卻是疑竇叢生,剛剛理順的思路又亂成一團,表面上勉強維持著鎮定,冷冷說道:“朕給你一段時間好好考慮清楚。你若是想一輩子當最低賤的奴隸,過生不如死的日子,就堅持住了什麼都別說。不過你哪天忍不住想說實話了,朕心情好的時候或許會聽。”
於是寒塵被牽出密室,送到禁宮內的下奴院子。
下奴院子裡住的都是皇家死契奴隸,負責宮內最苦最累的活計。聖上存心折磨寒塵,額外定了一些嚴苛的規矩。
禁止寒塵直立行走,只允許他四肢著地爬行。為他精心打造了一副沉重鐐銬鎖了他的手腳,還保留了他的鐵項圈,去哪裡都有人牽著項圈上的鎖鏈,全然當他是牲畜一般對待。最冷的日子,他也僅有一條破爛單褲遮羞,一直赤著上身。每日天不亮他就被驅趕著開始幹活,做到深夜才能得一點吃食稍稍休息片刻。
脖子一緊,監工粗暴地拖拽著鏈條將寒塵拉向前面。
痛楚與窒息讓寒塵回過神來,他現在是被牽去洗衣房。天寒地凍,夜晚最冷,潑水成冰,據說積壓了一大批衣物要洗,熱水有限,宮人誰也不願意沾冷水洗衣。於是平素沒資格摸那些昂貴布料的賤奴終於派上了用場。
不過賤奴白天有很多雜役要做,洗衣服的活計就只能是排在了晚上。監工們因此叫苦不迭,畢竟她們要陪著熬夜督促賤奴,免得損毀了那些衣物得不償失。
洗衣房裡正經的宮人早就回去休息,現下冷冷清清,火盆也撤了。
監工們好不容易找了個火盆,點了炭火聚在一起聊天,指派著幾個死契奴隸打水乾活。
因為寒塵被規定不得站起身,打水的活倒是免了,他只需跪在巨大的木盆前,漿洗堆積如山的衣物。這些大多是宮內普通奴僕日常穿著換洗的衣物,並非主子們的名貴布料,即使如此,監工們還是不放心,一再叮囑,唯恐賤奴粗陋的手損傷衣物。
雙手在冰冷的井水裡浸泡的久了,寒氣滲入骨頭裡,不過相比身上綻裂的血口,手上的痛苦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寒塵看似專心地做著手裡的活計,耳朵卻隨時留意著周遭的聲響。
他承認,即使被當成奴畜對待除了打罵無人理睬,日日如此折磨,他的心仍然沒有死,無法真的將自己變成本分的麻木的死契奴隸對外界不聞不問。他忘不了,自己是一個人,是一個曾經被那麼好的女人愛過的男人。
當那些監工剝去他的衣物,踢打凌、虐嘲笑羞辱他的時候,他會傷心難堪。
當別的死契奴隸為了得到食物,甘願趨炎附勢丟棄尊嚴人格被監工戲耍的時候,他仍會憤恨不平,哀其不幸怒其不爭。
今日,他知道了秋憐成為侍君就在宮內的那一刻,他再也忍不住,對他的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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