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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忘了他。
秋憐說,他的主人知道他在皇宮裡受苦,也許只是騙他,安慰他。或許他的主人已經不想再與他有什麼瓜葛,至少是不再被那段情束縛。
為什麼,他能夠想明白,能夠理解,卻還是無法接受這種事實了?
皇帝用精緻的皮靴挑起寒塵的下巴,帶著嘲諷的笑容奚落道:“賤奴,看到你的主人了沒有?朕一會兒就要見她做個買賣。你若是想與她單獨聊聊,朕也不會不允許。只不過,朕這段時間與她幾次書信往來,都不見她提起關於你的事情。你說,她會否已經不打算從朕這裡將你要回去了呢?你說,她開口要人,朕賠她銀錢或者美人,她會否答應呢?”
寒塵的眼睛暗淡無光,臉上沒有血色,神情恍惚。
皇帝沒耐心等待寒塵的回答,扭頭對侍從吩咐道:“將他捆好了,看緊一些,不要讓他亂跑或是尋了短見。”
有人拿過繩索將寒塵的手反綁著捆好,寒塵掙扎了幾下,徹底放棄了,閉上眼,由著那些人擺弄。
皇帝帶著得意之色,慢慢走入不遠處的酒樓,直接上到二層雅間。
李霄雪滿腹心事等待著。
她第二次收到秋憐的密信,得知寒塵在宮中受的苦難折磨之後,就再也無法淡定。她幾經輾轉寫了信函,送到秋憐那裡,希望能轉交給寒塵取得聯絡,誰料那封信竟被皇帝截了下來。
當她以為會牽累秋憐的時候,卻收到了皇帝的回信,信中語態平和,問了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還告誡她不許再與秋憐有任何往來。
她索性把心一橫,直接給皇帝寫信,索要她名下的死契奴隸寒塵。她的信中沒有張揚的顯露先進理念,沒有針砭時弊的進諫,只有就事論事,按照大周律法索回自己的財物。這封信一入皇宮石沉大海。後來又傳出皇帝遇刺受了重傷多日未上朝的事情,國務都積壓了許多,怕是沒空處理這種“小事”。
李霄雪將信送出,其實並沒有指望皇帝願意看。她主動承攬了張梓軒的新店鋪管理工作,還在暗中為張梓軒培養一批親信,甚至沒有被現代自由思想束縛,而是認可了古人的死士訓練系統,積極招募武林高手,組成武裝力量。
官場如戰場,光明正大做不到的事情,陰謀詭計殺人放火的伎倆就難以避免。她和張梓萱如果沒有足夠的自保能力,空有滿腔抱負理想,也活不到大展才華的那一天。
幸運的是張家不缺錢,之前也有一些從小訓練的死士,現在補充新人還需時間,但是用錢財僱傭一批高手臨時護衛並非難事。
李霄雪打算,等待時機策劃周全,就發動一次突襲,進皇宮把寒塵搶出來。
就在她的計劃逐漸成形的時候,她卻收到了皇帝的回信。
皇帝說願意與她私下會面,談一談寒塵的事情。
李霄雪怎能不激動?如果皇帝想要她的小命,根本不必大費周章在皇宮之外約見她。她猜測其中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原因,讓皇帝連宮內的人都不敢輕信,要換到外邊與她私聊。
好啊,這是個機會。
李霄雪準備了滿腹說辭,應對皇帝有可能開出的價碼。
“李小姐別來無恙啊。”皇帝雖然穿著便裝,不過舉手投足之間的氣勢絕對不是普通人能有的。她大大方方與李霄雪對面而坐,揮手將侍從遣開。
李霄雪沒有行跪禮,而是以尋常朋友之禮應對。
皇帝倒也不怪罪,臉上帶著高深莫測的笑容問了一句:“李小姐一直惦記著的那個死契奴隸朕今天也帶來了。剛才你看到他了麼,人還活的好好的,免得你以為朕誆騙你。”
剛才寒塵就在附近?李霄雪心中一揪,那會兒女兒突然變得焦躁不安,潘三怕是孩子不舒服一個勁的哄勸,她也逗弄了兩下,女兒才安靜下來。難道就是那麼短的功夫,她沒有放眼四顧,就與寒塵錯過了麼?
她顫聲問道:“寒塵知道我來了麼?他知道我想要將他要回去麼?”
皇帝說道:“他當然知道了。朕也是打算與你好好談一談這件事情。按照大周律法,死契奴隸終身不能易主,死契奴隸的子女也都是其主人的死契奴隸。不過大周律法並不限制租賃死契奴隸。朕想與簽訂一個契約,長期租賃寒塵在宮中服役,你可願意?”
“我若不願意又能如何?您是皇帝,是大周的主宰,我一屆草民哪有資格與皇帝談交易?”李霄雪無奈地感慨。
皇帝不以為意,正色道:“那你可知,寒塵原本是逃犯,合該被緝捕回來,由朕發落呢?朕今日肯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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