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第2/4 頁)
找,我就尋了幾塊布料。針線都放你這裡,你自己做了衣服穿吧,倘若布料不夠,改日我再找些送過來。”
寒塵接過布料和針線,愣了片刻,卑微道:“多謝主人惦念,多謝公子好意。可下奴……”
秋憐水汪汪的大眼睛裡立刻浮現起同情之色,詫異道:“你難道不會針線縫補?”
寒塵本想說他是死契奴隸,平日裡都做粗活,這麼好的布料給他做衣服有些浪費,他不敢接受,不過秋憐的話也沒錯,的確給了他布料針線也縫不出像樣的衣物,是以他下垂頭並不否認。
秋憐望著寒塵傷痕累累的身軀,和那託著布料佈滿繭子的殘損手指,一時之間竟不知該說什麼寬慰的話。
36男兒心事
財叔端了一碗剩飯菜回來,見到草棚子裡的秋憐,知他是自小與莊主的幾位公子一起的,不同於其他奴僕,急忙放下手裡物品,下跪行禮。
秋憐終於想出了主意化解尷尬,對財叔說道:“聽說財叔手巧,我尋了些布料,您抽空幫忙給寒塵做件衣物。天氣也涼了,他又畢竟是男兒家,總不能只有遮羞布,會讓旁人笑話的。”
寒塵似乎是猛然醒悟了什麼,而且本來財叔身上就壓了那麼多活兒做不完,怎能還煩勞他給自己做衣服?他匆忙伏跪在地上,將布料針線高高舉起,小心翼翼推辭道:“下奴是低賤骯髒的奴畜,不配穿衣服,會汙了布料,還請公子將這些物品收回。”
秋憐嘆了一口氣,覺得寒塵定然是自小被人虐待輕賤的不敢逾越半分規矩,就不再口頭上硬逼。他好心的將布料和針線留在草棚裡,換了說法:“我一會兒還有別的事情,東西就放這裡,我不要了。反正那些布料你們不用,也是丟掉或做抹布的。”
等著秋憐離開,財叔看了看留下的東西,布料是結實耐用的好布料,針線也正稱手,這些材料差不多能縫一件袍子一條長褲穿。他心裡感激秋憐,再扭頭卻見寒塵蜷縮了身體倒在草堆上怔怔出神,就柔聲勸說道:“傻孩子,人家是好心給你布料,為何不要呢?是不是不會縫衣服啊?沒事,等忙過這兩天,我抽空給你做幾件。”
此時此刻,周遭四溢著乾草潮溼黴變的氣味,寒塵不知是身上傷痛還是心內委屈恐慌,總之是冷汗淋漓顫抖不已,腦海中偏偏又翻湧起不堪的記憶。他赤、裸、身體被官兵玩弄嘲笑,無數女人的手揉碰觸捏著他敏、感的肌膚,羞恥的地方竟不受控制的有了反應,他只覺得自己骯髒又淫、蕩。這樣的他穿了衣物就能遮掩過去的羞恥麼?那些羞恥汙穢就如同肩膀上的烙印一樣,早已深深刻入骨肉,洗不掉了,是怎麼也藏不住的。
財叔看寒塵的表情,又結合剛來的那日寒塵羞處的傷,已經猜到他經歷過怎樣殘酷的折磨。財叔滿心同情,不由得蹲下身安慰道:“難過的事情畢竟都已經過去了,別總是記在心上。如今你的主人對你不薄,你本分地過日子就是。哪有什麼髒不髒的?再說身上髒了可以洗乾淨,有布料何苦放著?人家又沒有不讓你穿,不要苦了自己。我們錦繡山莊行善事是遠近聞名的,我雖是死契奴隸能留在宅內也都是衣褲齊全的。你若還是這副打扮,又是男兒家,倒像是我們苛待了你。你乖巧懂事,也不希望壞了莊主的名聲吧?”
寒塵努力睜大眼睛,驅散不堪的回憶。他明白財叔的心意,他只是過不去自己心裡的那道坎。傷痛經過了真的就可以忘記麼?被奪走的清白找不回來,被毀壞弄髒的身體真的能洗乾淨麼?
然而這會兒容不得他耍性子,那麼多活計不能因他一個就耽擱了。他緩了片刻,壓抑心緒,與財叔一起將那碗剩飯菜分著吃了,不再提衣服的事情,只默默回到磨盤旁邊,繼續推磨。
財叔也是惦記著害怕做不完分派的事情,勸了幾句,見寒塵又開始做事,就顧不上多說,去了井邊繼續漿洗衣物,心裡盤算著明天一早,怎麼也要擠出一些時間先給寒塵縫一條長褲穿才是。
客院這邊,另有一番光景。
李霄雪沒想到張梓萱竟然打算將秋憐送她做屋裡人。她和張梓萱非親非故的,今天算是才剛正式見面,攀談了也不過一上午時間,彼此瞭解都很有限。如此更能說明大周男人地位的低下,主人一時興起就能隨隨便便將男人當禮物送出,還是送給一個陌生人。
李霄雪聽說過所謂屋裡人的用途,放到封建社會里是專門指與主人有關係沒名分的奴僕,她並非放浪之人,怎能隨隨便便接受旁人送的男人?何況那秋憐也不是她喜歡的型別,她實在是不願“笑納”。
當然如果是直言推辭,似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