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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昨天晚上朱雀大道又見到妖物穿行,住在六條的一位大人深夜攜帶著家眷全部都被惡鬼吞噬得乾淨!……這京都裡可能又會向前年那樣,鬧得腥風血雨……”
鯉吹聽到這裡,微微愣了一下,她雪白細膩的指尖輕叩在琴絃上,倏爾偷偷看了劉蓓一眼。見狀,劉蓓跪了下來,撩起鯉吹華麗的單衣:“……外面起風了,看天色可能會下雨,奴婢扶您進屋去。”鯉吹點了點頭,向緒花秋告別,劉蓓從緒花秋身邊過去,得她斜瞟一眼。她也站起身,對著離去的鯉吹說:“當下,還望您要留心些!這時候,那些不乾淨的人最容易染上不潔淨之物,以免害了您的性命!”
她指的是臉上有詛咒之紋的劉蓓。
劉蓓是因為救鯉吹才這樣。以至於鯉吹聽到這句話時,她有些微微生怒,整張晳白的臉龐都漲紅,但她不敢開口。劉蓓搖了搖頭,引她去室內,現在不是窩裡鬧的時候。隨著鯉吹的肚子越漸大起來,蟬姬也開始往二條院逼近,她取走的不僅僅是鯉吹和嬰兒的性命,還有一切想要阻止她的人。
鯉吹回到寢殿裡突然腳下一個踉蹌,要不是劉蓓扶住她嬌小的身軀,她非得撲倒在地上。這些日子鯉吹屢屢這樣,好像是生了病,她攀住劉蓓的臂彎,恍然看見劉蓓被灼燒得可怕的手,她有些錯愕還有些害怕。
跪坐在格子門外的和泉身邊一直帶著刀,自從劉蓓身上有了不祥的印記,他就時刻守在鯉吹身邊,生怕像緒花秋說的那樣,她會加害鯉吹。
劉蓓放開了鯉吹,退出殿門,讓其他幾個女侍去服侍她。
她擔心自己身上的東西會危害到鯉吹,她還是個孩子,劉蓓對她只有忠誠的袒護,也算是委任者的職業操守。這幾天野崎須都找了藉口不待在家裡,他去了鴨川,去哪裡又去尋找一片歡樂的新天地,預計在三天後就要回來。而那時候,蟬姬估計也找上二條院,她不是一直都想要得到野崎須嗎?那就給她吧!
深夜,劉蓓換了身黑沉簡單的衣裝出門去,她帶走了安綱童子切,這把刀在接觸她時會將一股瘴氣擴散,持久下去會迷失她的心智,讓她入了魔道。童子切斬過無數條生命,它沾染的鮮血與罪孽夠深了,劉蓓不知道清泓親王為什麼要把這刀交給她,是因為要用這刀來保護鯉吹嗎?可能以前能用,而現在就不行了!
唯獨把它送到神社或者寺院裡去,讓那些術法高強的人來淨化它的惡性暴戾。
劉蓓出了二條院,進入朱雀大道,整個街道安靜無比,清寒森冷,她不由停下來望著上空的烏雲,那片烏雲的下面肯定有化成般若的蟬姬。她每晚都會往二條院進一步,要不是因為城牆上咒文和護城的陰陽師,她已經到了劉蓓站著的這裡。
一道擴散的紅光突然染亮了飛簷樓閣,那壓迫強大的靈氣讓劉蓓畏懼,她拉住從竹笠垂落的面紗遮蓋臉上的斑痕,同時也看見天空的尊神朱雀,那是式神,陰陽師的式神!民間的齋女向來都低賤汙穢,那些穿行在宮廷裡的陰陽師對這種同行可不怎麼喜歡,劉蓓生怕撞見他們,挑了處巷道走。
鹿神不知道多久跟了出來,它抬頭蹭了蹭劉蓓的大腿。這傢伙怎麼跟來了?對於時刻陪伴在她身邊的小夥伴,她心頭一陣暖意,拍了拍它的鹿角。
“那條路可是走不通的。”劉蓓的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低沉的嗓音。她猛然回頭,此時的巷口站著一個身穿白色狩衣,戴著立烏帽的男人。清亮的月輝撒在他俊逸的臉龐,如玉的下巴與修長的脖頸均是勾勒出姣好的弧線,他右手捏住一把合攏的繪扇,細長的雙眼微眯著看著劉蓓。
作者有話要說: 高考開始了哈!!!啊嘞嘞,高考生都要加油額,我的小天使懶的要死°口預祝你考出好成績喲!!!O(∩_∩)O哈哈~
☆、小主母的產前抑鬱症
“陰陽師?”劉蓓看到他繪扇上的家徽,團葵,是陰陽師賀茂家的標誌。
“這把刀果然被人偷走了?”果然,他對劉蓓沒有什麼好臉色,“……磨樊的齋女,你偷走了它,自身也受到詛咒,怎麼!是和妖物們為伍了嗎?”
我能說這把刀是在我沒搞清楚情況下被其他人塞給我的嗎?雖然,它救了鯉吹的性命!看他步步逼近,劉蓓已經準備拔刀,在他這種陰陽師面前使用符紙和咒語簡直是班門弄斧,而但兩人劍拔弩張,那隻大角鹿突然站到中間來,它甩了甩短小的尾巴,溼漉漉的眼睛緊盯著那位陰陽師。
賀茂行躍與那鹿對視片刻,忽地微垂漆黑細長的眉。
他收回了繪扇,抬頭望了一眼天穹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