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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的時辰是林蕎最為頭疼的,用慣了現代時辰的她,費了很久才將古代和現代的時間對在一起。
比如,古代的這子時,就是現代的23點到凌晨1點之間的兩個小時。
這在現代,正是夜生活最鼎盛的時候啊,k歌,吃燒烤,去蹦迪,嚶嚶嚶……
十字坡邊上的小樹林裡,林蕎抱著棵樹回想著現代的燒烤,直流哈喇子。
作為在現代的高中生,從進高一開始,老師和家長就開始拿小鞭子天天在屁股後面使勁兒抽,作為現代人,她唯一的一次夜生活的經歷就是有次老爹趁老媽不在家,帶她和弟弟去小區外的燒烤攤嗨皮了一把。
齒頰留香,終身難忘啊。
“來了。”
林蕎正流口水流得正起勁兒,忽聽有聲低低的叫了一聲,她忙抬頭往前看去,就見十字坡上真的出現了一隊人影,人影簇擁中,轆轆的行著一輛馬車。
傅廷琛看了眼大胡,大胡會意。取出小竹笛吹了兩長一短共三聲笛聲,稍許,那隊人影裡也響起兩短一長的笛聲,傅廷琛一擺手,“是他們。”
慕容弈的眼睛死死的盯著那輛馬車,腳步踉蹌,林蕎忙扶著他,“殿下,小心。”
握著林蕎的手,慕容弈輕輕點頭,二人跟隨眾人來到十字坡上,就見慕容琰一身?色長袍,站在一輛馬車邊上。
如無疑問,那馬車裡,應該就是周妃了。
林蕎看著慕容琰,就覺得他果然厲害,說話就真把周妃給弄出來了。
慕容琰也不廢話,向大家點了點頭,就親自上前掀開車簾,從馬車裡攙出一個人來。
慕容弈激動的猛上前一步,又猛的止住腳步,怔怔的看著馬車上下來的人,傻了。
不但慕容弈傻了,所有的人——都傻了。
慕容琰扶下來的,是個尼姑,一個蒙著面紗的尼姑。
周妃就算被禁,也無論如何不可能在西涼殿內落髮為尼,她就算再賭氣,也要顧念家人,宮規嚴謹,宮妃自戧或落髮,罪及家人。
慕容弈邊上站著的是微微顫抖的慶王,他看著那尼姑半晌,方慢慢伸出手裡,顫著聲兒問,“是……是阿凌嗎?”
那尼姑慢慢的放開慕容琰的手,她向慶王雙手合十,低低唸了聲,“阿彌陀佛,”邊來到慕容弈的跟前,語氣溫柔的問,“你……是弈兒?”
慕容弈通身冰涼的站著,他有些怕,他不知道來的這是誰?但他卻清楚的知道她不是自己的母妃,就算是她蒙著面紗看不到臉,就算他已有十年不曾見到母妃,他也能確定,眼前的這個人,不是母妃。
母妃的聲音清亮如銀鈴,又脆又急,從不會有這麼溫柔低緩的時候。
但可怕的是,她給他的感覺竟然那麼的奇怪,他站在她的面前,居然有種強烈的親切感,就好像是極親的人,並且。一直都在他的身邊,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紅霞?”突然,身邊的慶王驚叫了一聲,慕容弈順著慶王的目光看過去,就見那馬車邊上還站著一個沒帶面紗的中年尼姑,她面孔圓潤,眉眼淳樸,見慶王叫她,她笑著向慶王打了個稽首,叫道,“傅公子別來無恙?”
只這一聲,慶王瞬間淚流滿面,紅霞既來,另一位必是阿凌。
他慢慢的來到阿凌的跟前,叫道,“阿凌,真的是你?”
那尼姑便長嘆一聲,她輕輕摘下面紗,火把映照下,她的面容依舊清麗絕倫,看著慶王,她道,“君楷,你這又是何苦?”
一聲君楷彷彿尖刀,狠狠的刺進慶王的心裡,他的身子猛的一震,搶上前一把將阿凌緊緊的抱進懷裡,“阿凌,阿凌,真的是你,我以為這輩子都再見不到你了,阿凌,我好想你……”
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
堂堂的大魯御弟在這異國他鄉抱著他錐心刻骨了二十一年的女人,大放悲聲。
圍觀者無不唏噓,林蕎也不停的抹著眼淚,沒辦法,誰叫這麼狗血的一幕,比瓊瑤劇還嗆人淚腺呢。
然而就在此時,忽聽周圍轟隆隆幾聲巨響,四面八方都齊湧出了大隊人馬,火把通明處,嘉和帝乘著步輦越眾而出。
傅廷琛眸子一寒,“慕容琰,你敢設埋伏?”
然而慕容琰卻已跪了下去,“父……父皇?”
嘉和帝下了步輦,也不看慕容琰,徑直慢慢的來到了跟前,他看向那尼姑,語氣裡也帶了幾分悲嗆的叫了一聲,“阿凌!”
“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