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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唇?間細細流芳,”慕容弈將林蕎手中的杯子取下來,提起紅泥小爐上的小茶爐,給她須滿,“你一杯茶喝了半柱香的時間,每一口都抿品很久,很顯然是品茶行家。”
“呃……”林蕎哭笑不得,她哪兒是品茶行家,她分明是咽不下去!
但這話打死也不能說啊,她強笑著接過茶杯,又……細抿了一口。哇,真的好苦!
“我該回去了,小主還等我回話呢,”男神再好看,也禁不住那茶水太苦。林蕎決定還是撤。
慕容弈居然起身親自相送,“重華宮門庭寂冷,姑娘若不嫌棄,可常來坐坐。”
林蕎捏著茶包,看著眼前這個出塵如仙的男子。有點不敢相信,他——竟然請她常來坐坐。
他可是堂堂大肅朝的四皇子啊,而她只是個小宮女!
她激動的心有些洩氣,想來,他這一句常來坐坐。和現代人說“改天請你吃飯”是一個意思。
都只是說說罷了!
但她還是點了點頭,嚮慕容弈福了一福,“如此,奴婢告退了。”
慕容弈點頭,不語。
林蕎走出幾步,忽又回頭,嚮慕容弈笑道,“無論多麼不開心的事,都會隨著時光的流淌成為過去,只有身體才是我們最基本的本錢,殿下,您要多保重身體!”
慕容弈就笑了,點頭,“好。”
林蕎衝慕容弈擺一擺手,抱著茶包出門,就覺得整顆心都快樂的要飛起來了。
為什麼會這麼開心呢?
呃,她不知道!
……
離心殿裡,鄭雪梅已經從坤寧宮請安回來了,見了林蕎就皺眉,“怎麼去這麼久?事情怎麼樣了?”
林蕎省略掉倚蘭苑裡那一段,只說慕容琰答應讓紫蘭離開,紫蘭卻不肯走,臨了,她道,“小主。您說——紫蘭這是圖什麼呀?就算在宮裡衣食無憂,可一輩子都得不到豫王的寵愛,多淒涼啊。”
鄭雪梅聽了,就冷笑起來,“她果然是個眼皮子淺的。以為有個淑人的名分,就可以一輩子榮華富貴。殊不知這落水的鳳凰不如雞,她也不瞧瞧我前陣子那日子是怎麼過的?那時,我可還是高高在上的貴妃呢!”
想到鄭雪梅因家中獲罪被禁足時,屋子裡連塊好的炭都沒的燒,林蕎心裡就一涼,但事以至此,她也無可奈何了。
能保得住她不丟了性命,已經是林蕎所能做到的最大的努力!
鄭雪梅並不關心紫蘭的死活,她只在意慕容琰接納了那小蓮兒沒有?聽了林蕎的回話後。就長舒了一口氣,笑道,“有了長安宮那位的這一出,後面就再沒人能說那紫蘭是我上趕著送進長留宮的了,就算傳進皇上的耳朵裡,這抱皇子大腿的人也不是我鄭雪梅。嗯,這件事兒可算是了了。”
她這話聽在林蕎耳裡,林蕎心下便是一寒,雖早就知道這位主子的脾性,但這些日子也算患難與共。林蕎以為鄭雪梅待她們這些下人多少有些情意,沒想到,她還是她,一點沒變。
鄭雪梅沒看到林蕎的臉色,只顧自己皺眉,“唉,雖是如此,但皇上……”
她話說一半,便黯然沉默,林蕎明白。就算她一張臉光潔白嫩如剝了殼的雞蛋,就算嘉和帝當眾贊她是清水出芙蓉,賞她一串明珠,也還是沒有翻過她的牌子!
不侍寢,怎麼復寵?
林蕎也心急。但她到底力量有限,心有餘,而力不足。
更何況,她現在還有一件很棘手的事,讓她無比頭疼。
……
冬天的時候,御花園的杏林都寂無人煙。
林蕎服侍鄭雪梅午睡後,急急忙忙的趕到杏林,才到約定的地方,就見寧勁遠正如推磨的驢般焦慮的轉來轉去,一抬頭見林蕎到了。他急步過來,一把抓著林蕎的手,急吼吼的問,“太后壽誕大赦的宮人出宮名單上,怎麼沒有你?”
林蕎咬著唇。無比心虛。
他跺腳,“我去找那王公公,他卻躲著不肯見我,問其他的人,說這名單上本來是該有你的,但不知為何又被拿了下來。阿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著寧勁遠急得嘴上都起了泡,林蕎揪著手裡的絹子,眼裡也有了淚,她深吸氣,還是決定實話實說,“是——是鄭小主不肯放我。”
“什麼?”寧勁遠瞪大眼,“她!為什麼?”
“她說——如今她身邊只剩了我,”林蕎低著頭,眼淚終於滴了出來。“寧大哥,我真的想出宮,留在這裡我一點都不開心,不敢大聲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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